林家是重組家庭,林宇是她繼母的兒子。
但兩人關係非常好。
甚至可以說是超過了普通兄妹的關係。
剛懷希希的那段時間,就經常有陌生號碼半夜三更給她打電話。
林晚一直說是朋友。
直到有一次,我誤接。
是個男人的聲音,而且語氣曖昧的說謝謝她買的內褲。
我生氣得要命,以為是哪個變態在騷擾林晚,她又不好意思說。
氣得我把他怒罵了一頓,等林晚回來,我把這事一說。
誰知她卻大發雷霆。
“誰讓你動我動我東西的!那是我的隱私!”
我這才知道,原來那不是什麼變態騷擾她。
是她異父異母的好哥哥。
連內褲都要她親自挑選。
那一晚我們大吵了一架,林晚覺得我無理取鬧,小家子氣,沒有一點男子氣概。
“他是我哥,我給他買內褲怎麼了?”
哥哥這個詞語明明是親人之間的稱呼,可在她嘴裏說出來竟讓我無比惡心。
我被氣得發抖。
林晚也察覺到我對這件事的抵觸,吵完架後又低聲哄我。
拉著我的手摸著她微微隆起的小腹。
向我保證,她再也不會跟林宇有過界的接觸。
看著她那雙真誠的眼睛,我最終還是敗下陣來。
安慰自己她隻是不懂,隻要她有心改。
為了孩子我也得給她一次機會。
我以為我的忍耐,會換來她的醒悟。
卻沒想到還會有今天這一幕。
或許她根本不愛我,又或者愛的是我背後的周家。
是短暫對她有利的周家。
敲門聲打斷了我的思緒。
林晚走了進來,關上門,她冷冷的看著我,“知道錯了嗎?”
剛才她故意看著我被羞辱。
她吃準了我不會真的跟她離婚,畢竟我愛她,愛得人盡皆知。
最後卻是滿盤皆輸。
而她有持無恐。
錯。
我的確是錯了,錯在她跪在我麵前求我幫忙的時候,我就應該一腳踹開她。
林晚見我沉默,更加不耐煩,“你到底要鬧到什麼時候?這麼多客人在這,你非要鬧得大家看笑話嗎?”
“希希住院了,你去看她嗎?”
我答非所問。
事到如今,我已經不知道如何麵對她。
她的每一句話都在我崩潰的邊緣反複橫跳,我隻能極力的告訴自己冷靜。
免得失控,恨不得把她掐死。
這話已經是我進門說的第二次。
但林晚顯然不信,“有意思嗎?總拿這種招數來騙我,她是不是又幹什麼壞事摔著了?小孩子磕磕碰碰都是很正常的事情,你別放在心上,像你這樣一點小傷就緊張兮兮的,不得把她寵的無法無天?”
小傷?
我的腦海裏忽然浮現出,希希被老虎圍著撕咬的樣子。
鮮紅的血,四濺的血肉。
直到現在我都心有餘悸,後背出了一身冷汗。
林晚有些擔憂的看了我一眼,“你怎麼了?”
在她觸碰到我的那一刻,我飛快地甩開了她的手,像是碰到了什麼臟東西一樣。
朝著她大吼,“滾!你給我滾!”
林晚臉色瞬間就像是吞了蒼蠅一般難看。
“你幹什麼?”
“你知不知道,因為你的失職,希希被老虎咬斷了手臂,到現在還在醫院昏迷不醒,而你!她的親媽,卻在家裏花天酒地!為什麼受傷的不是你,不是林宇,為什麼偏偏是我的女兒!”
啪
林晚狠狠的扇了我一巴掌,“你胡說八道什麼呢!就因為我今天去接了林宇你至於麼?還編這種謊話來騙我?”
這一刻,我對她最後一點期待也沒有了。
我自嘲的笑了笑,替希希惋惜。
替自己不值。
“林晚,離婚吧,我給你自由。”
你不是想跟林宇在一塊嗎?
我成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