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結婚後沒多久,我就發現,薑宴的心裏,始終是有許瀟的。
不知從什麼時候起,他開始嫌棄我的原生家庭,嫌棄我有個臥病在床的爺爺和坐牢的哥哥,覺得是我讓他抬不起頭來。
後來,他回家的次數越來越少,對我的態度也越來越不耐煩。
我想,是該履行與薑宴媽媽約定的時候了。嫁進薑家的時候,薑母和我約定,三年時間,要是我沒有生下兒子,就離婚。
現在,三年時間滿了,我也該離開了。
這個圈子,從來都和我沒關係。我之所以答應嫁給薑宴,不過是因為,他為我病重的爺爺安排了最好的醫生。
當然,也有他信誓旦旦的許諾,他說自己不喜歡包辦婚姻,說喜歡我,喜歡我的一切。
現在看來,不過是一場笑話。
他其實和他們一樣,從來都看不起我,甚至和我在床上的時候,都會叫著許瀟的名字,然後在第二天,冷著一張臉看我把避孕藥服下。
那個時候,我就知道,我再也沒可能生下和他的孩子了。
我從醫院回來的時候下了大雨,翻了翻聊天列表裏麵薑宴的名字,我最終還是沒有選擇打擾他。
手機沒電了,我沒有現金打車,就冒著雨往家趕。
薑宴的媽媽曾經給我立規矩,說晚上八點前必須回家。今天是她的生日,我更不能懈怠,畢竟,這婚還沒離呢,她就還算我的婆婆。
雨水把我淋了個透心涼,我進家門,卻聽到一陣歡笑聲。
我看到薑宴的媽媽正在笑著給坐在一旁的許瀟,給許瀟夾菜,正在說說笑笑的,還有幾個婆婆的好友。
我的突然回來讓他們停下了手裏的動作,我看到薑宴媽的臉色很難看,同時黑著一張臉的,還有薑宴。
“上不得台麵的東西。”薑宴媽嗤了一聲,然後笑著和許瀟說:“瀟瀟,我和她有約定的,三年時間,她如果沒有生下兒子,就滾出薑家,你看,辦完離婚以後,你願意跟著薑宴嗎?”
我沒想到她會當著我的麵把這些說出來,一時有些無語,又側過頭去,看了看旁邊的穿衣鏡。
我的一身衣服淋得濕漉漉的,頭發也狼狽地貼在臉上,這樣子,對於薑家來說,確實上不得台麵。
可是,許瀟是多麼驕傲的姑娘,她又怎麼會撿垃圾?
果然,在眾人的調侃和薑宴殷殷切切的眼神裏,許瀟站起來,對薑宴媽說:“阿姨,我敬您是長輩,來給您慶生。看到的是您連兒媳婦都不尊重的樣子,您竟然要我嫁進來,不是可笑嗎?”
薑宴媽連忙站起來,不耐煩地睨了我一眼,說:“瀟瀟,她這種貨色怎麼能跟你比呢?我麼家薑宴那會是年輕不懂事,覺得包辦婚姻限製了他的自由 ,草率行事的。現在他後悔死了,我們薑家是什麼樣的家庭,她怎麼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