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言,之前你說的資助我妹妹讀書的事......」
熟悉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我這才反應過來,我這是重生了。
麵前正一臉期待和我說話的人,是我的男朋友,鄭賢。
他是大山裏的孩子,家中貧困。
上一世,我看著他妹妹可憐,想著孩子讀書最要緊,便答應著資助他妹妹上學。
可是我沒有想到,我的善心之舉竟給我的人生帶來了翻天覆地的變化,甚至將我推進了無盡的深淵之中。
那時候,我每個月都會給鄭賢的妹妹打一筆錢。
他們家從最開始的感恩戴德,天天念叨著說山裏的女娃娃讀書不容易,多虧了我。
到後來就問我能不能多打點錢,說我給的那些錢根本就不夠。
鄭賢也在我耳邊抱怨著,說他妹妹又要讀書又還要生活費的,那些錢根本就不夠。
我說我也沒那麼多錢,他便讓我省省,沒有什麼比他妹妹讀書更重要的事了。
好不容易,我省吃儉用將鄭賢的妹妹供到上完了大學,在她畢業的那天我停止了資助。
鄭賢和他父母卻找上了門來。
他們指著我的鼻子問我,為什麼做好事隻做到一半,之前的一切都是裝腔作勢嗎?
鄭賢怒吼著我,說他妹妹還小,我憑什麼就這麼中斷了資助。
我強烈表示我自己也要生活,並且他妹妹如今也有了自力更生的能力了。
可我沒想到,鄭賢從旁拿起了刀。
白刀子進,紅刀子出。
他一刀又一刀地捅進我的身體。
嘴裏還惡狠狠地說著:「既然你不願意再資助我妹妹,那你就去死吧!」
可能是見我一直沒說話,鄭賢又叫了我一聲:「言言,你怎麼了?」
看著麵前鄭賢的模樣,上一世的痛仿佛還停留在身上。
我無聲地深呼吸一口氣,將心中的恐懼強壓了下去。
我將鄭賢摟著我腰的手掰開。
「我也沒有錢,可能沒辦法資助她了。」
我歎了口氣,語氣中透露著幾分不好意思,「讓你妹走出大山這件事,得靠你們自己了。」
鄭賢當即就慌了,「可是這件事我都和家裏說好了啊,妹妹知道這個消息以後,高興了三天三夜呢,你這個做嫂嫂的怎麼能夠說不資助就不資助了呢?」
我有些不耐煩,「我沒錢我怎麼資助,再說她又不是我妹妹。」
「你是我女朋友,她是我妹妹,那自然也是你妹妹!」
鄭賢拍了拍桌子,「既然說好了要資助就必須做到,不然我多沒麵子!」
我冷哼了一聲,穿好外套就往外走去。
「她是你妹妹,你自己怎麼不去資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