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距離江望向我求婚已經過去了三年,我們仍舊沒有領證。
以前我總是纏著他問我們多久能成為真正的合法夫妻。
他隻會笑著說,難道我們現在不是嗎?有沒有那一張紙又有什麼區別呢?
雖然我嘴上說著沒有區別,心裏還是會有些許失落。
在得知我懷孕的那一刻,第一個念頭是終於能和江望領證了,我想江望是不會讓孩子沒名沒份地出生的。
現在我隻覺得慶幸,少了那一張紙省去了很多麻煩。
我摸了摸毫無動靜的小腹,就像我對江望的心一樣,再也不會為他跳動了。
江望手上動作一頓,皺著眉看向我。
“沈念,薇薇是我從小玩到大的好朋友,她剛回國隻認識我一個人,她生日我陪陪她怎麼了?”
“你能不能改改你這動不動就吃醋的毛病?”
我扯了扯嘴角,隻覺得可笑,還沒完全恢複的小腹仍在隱隱作痛。
我突然有些慶幸,如果寶寶出生後有江望這樣的父親,大概率也是不幸福的吧。
見我沒有說話,江望施舍般地拿出一個盒子扔在了桌子上。
“好了,昨天薇薇掛斷了你的電話是不對,這條手鏈算是道歉。”
一條粉色係的鑽石手鏈,上麵還少了幾顆鑽石。
我從來都不喜歡粉色的飾品,一看就是周薇的風格。
想到昨天周薇手上帶的那支翡翠鐲子,據說是江家祖傳給兒媳婦的。
曾經我央著江望讓我戴一戴,我想畢竟他已經向我求婚,我戴這支鐲子也算是名正言順。
可他卻立刻拒絕了我,說要等舉行婚禮那一刻親手給我戴上。
我信了。
這一等,就是三年。
最後等到的結果卻是戴在了他人手上。
這條手鏈大概也是周薇有了翡翠鐲子後淘汰掉的垃圾罷了,不然江望也不會想到給我。
我嗤笑一聲,將盒子丟盡了垃圾桶。
“我這又不是廢品回收廠,不要什麼垃圾都拿給我。”
聽見這話江望最後一絲耐心也耗盡了,猛地站起來盯著我。
“薇薇害怕你生氣特意挑了一條自己喜歡的手鏈想要和你賠罪,你就這樣對待她的一番心意嗎?”
江望的語氣中壓抑著怒火,顯然我是觸到了他的逆鱗,不過我絲毫不懼。
“給自己小青梅送的禮物是祖傳的手鐲,到我這裏就是個不要的垃圾,這算是哪門子賠罪。”
“我看周薇在你心裏的份量比我重得多,正好我們分手給周薇騰位置。”
江望深吸了幾口氣,臉色黑得嚇人。
“你確定要分手?”
我毫不遲疑地點點頭。
“確定。”
江望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我都已經給你台階下你還不滿足嗎?你為什麼總是愛吃薇薇的醋,你能不能控製下你的情緒!”
“想想肚子裏的孩子,你自己冷靜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