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裴修宴直接拍案而起!
“你胡說八道什麼,菲菲什麼時候說和你在一起了!”
下一秒,白菲菲就打了他的臉。
她看著裴修宴,輕輕道:“對,我和裴昀在一起了。”
空氣仿佛有那麼片刻的凝滯。
我還沒從混亂的三角關係裏反應過來,就被裴修宴從作座位上拽了起來。
“既然如此,那我和林梔的關係也該更近一步了。”
“大哥,我打算和林梔結婚。”
打算這兩個字非常微妙。
我明白,他不過是受了眼前二人的刺激急著想找回場子。
這不,他說完這話,裴修南立刻回了一句。
“婚姻大事不是你能用來賭氣的。”
“大哥,我愛修宴,我相信修宴也絕對不是賭氣。”
我認真道:“我知道這種話很蒼白,我也知道我什麼都沒有,但我有一顆絕對愛修宴的心,大哥,請您成全我們吧。”
說完這段話,我自己都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裴修南很平靜,但他越是沉默,就越是讓我們這些人心慌。
“叔叔,修宴即使不聯姻也可以撐起公司的,這點您可以放心。”
關鍵時刻,白菲菲還是選擇為裴修宴說話。
最後裴修南依舊沒表達立場,而是離席了。
大家散去後,裴修宴眼睜睜看著白菲菲上了裴昀的車。
一路上他都十分安靜。
良久,我才緩緩開口。
“如果你後悔的話,我願意退出。”
“你說什麼傻話呢。”
他衝我笑了笑,握緊我的手將我帶回了家。
回去後,裴修宴把自己關在書房,一個晚上沒出來。
之後一連幾天都看不見他的人影。
隻剩下我一個幹著急。
這天,家庭醫生一如往常的來給我檢查身體,吃了藥後,我突然咳嗽起來止都止不住。
直到洗手池被我留下一大灘紅色的血跡,我才意識到自己好像是一個癌症晚期的病人,吐血很正常。
若不是有係統的存在,不做化療的我怕是連站都站不住。
“能提前預支點獎勵嗎?”我虛弱的癱倒在浴室的地上,渾身都被汗水打濕。
係統冰冷無情。
[請宿主完成任務。]
我恨不得一拳敲碎我的腦袋。
疼到快要暈倒的我,靠著最後一點理智撥通了裴修宴的電話。
可耳邊傳來的,卻是三年前我心臟病發作時聽見的一模一樣的聲音。
“對不起,您所撥打的用戶已關機…”
哐當——
手機被我砸在牆上。
我不知道是自己被疼哭的,還是難受哭的。
反正就是哭了。
偏偏這時係統還要給我插上一刀。
[觀測到裴修宴正在十公裏外的酒吧尋找白菲菲,建議宿主前去阻止。]
我蜷縮在地上,像是找不到自己殼的蝸牛。
聽到係統的話時,我自嘲的笑出聲。
“你覺得有必要嗎?我建議你現在直接給我一瓶毒藥讓我死了算了!”
腦中的係統安靜了片刻。
我又吐了好多血。
就在我以為痛苦還要持續很久時,忽然,我感到胸口一陣舒爽。
痛苦在一瞬間消失殆盡。
“是你嗎?”我小心翼翼的問。
[你死了,任務同樣失敗。請宿主盡早完成任務。]
還真是它。
沒有病症後,我急忙起身將浴室打掃的幹幹淨淨。
臨近死亡後,活過來的這一瞬間,簡直太令人收心曠神怡了。
危機過後,我深刻意識到自己怕死。
消化完一切,裴修宴也回來了。
他身上不意外的沾上了酒味。
但我更意外的,是他臉上的淤青。
“誰打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