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修宴,你還敢把她帶回來!我在你心裏算個屁啊!”
白菲菲那雙眼睛紅的嚇人,像是一隻隨時就要撕人的野獸。
我斜看了一眼客廳,瞧見了沙發上紅色的雙喜抱枕。
難怪白菲菲這麼生氣,這別墅應該是二人婚房。
裴修宴被打後陷入了沉默。
“阿宴,你的臉…腫了。”
見狀,我立刻茶兮兮的道:“白小姐,是我逼阿宴帶我回來的,我想看看他的家,不知道你也在這兒。如果你有氣的話,就打我吧!”
說著,我閉上眼,上前幾步就要把臉湊過去。
“不怪小梔,她沒和我提任何要求。”
裴修宴擋在我的麵前。
我們這一唱一和,氣得白菲菲忍不住發笑。
她咬著後槽牙,冷冷的看著裴修宴。
“好啊,既然你們這麼相愛,我成全你們。”
“裴修宴,我們分手!”
我心頭一緊,趕緊看向身邊的裴修宴。
他的身體微微發顫,已然有點慌了。
於是當白菲菲利落的拉著行李箱掠過他時,他還是下意識的拽住了她的手。
時間仿佛在此刻停止了,安靜的我都能完全聽清自己心臟的狂跳。
如果此時裴修宴選擇挽回,那我就真沒機會了。
此刻,白菲菲的眼裏也多了一絲期待。
她好像在期待裴修宴說出那兩個字——別走。
就在裴修宴發出第一個音節的時候,我捂著心口跪倒在地。
對不起白小姐,我真的沒有退路。
隻能繼續委屈你了。
果不其然,裴修宴立刻鬆開了白菲菲的手,緊張的摟住我。
“小梔,是不是又難受了!”
我趕緊搖了搖頭:“沒事,我緩緩就好了…已經習慣了。”
“白小姐她…”
裴修宴再次抬頭時,眼前已經沒人了。
他緩慢的起身動作,暴露了他想追出去的衝動。
如果不是我死死的揪著他的衣服,他一定會對白菲菲奮不顧身的吧。
還好,他沒追出去。
但對白菲菲的愧疚之心應該深了不少。
不過我隻需要一段時間就好了,我會把裴修宴還給他的。
現下,我隻能這樣安慰自己,讓良心不至於受到那麼多的譴責。
之後我被裴修宴安排在了客房。
晚上,裴修宴親自下廚個做了一桌子的菜,都是我大學時候愛吃的。
“你和白菲菲,交往多久了?”
我又開始試探,也是真的想知道他和白菲菲更多的故事。
“她來我公司應聘助理認識的,交往…也就三個月吧。”
“三個月就談婚論嫁了,看來你真的很喜歡她。”
“她是白氏集團的千金,我們兩家公事上的往來還是挺多的。”
“商業聯姻?”
裴修宴喝了一口湯,回避了這個問題。
也沒提一見鐘情的事兒。
我低頭冷笑,沒再自取其辱。
之後的幾天,裴修宴安排私人醫生上門照顧我,而他卻始終和我保持著些許距離。
眼看離係統給我的時間越來越近,我焦慮的想死。
晚上,裴修宴喝的爛醉如泥的回來了。
看見我,他主動的靠了上來,一開口卻喊出了白菲菲的名字。
“為什麼…她這麼快就喜歡上其他人了…”
他靠在我的肩頭,淚水打濕了我的肩膀,像個受了極大情傷的小男人。
我捧起他的臉仔細一看,果真是落淚了。
我第一次主動問係統發生了什麼。
係統告訴我,白菲菲今天向他遞交了辭呈,他看見白菲菲上了另一個男人的跑車。
果然,他真的很在乎白菲菲。
她的一舉一動都牽動著他的心。
白菲菲也比我想的灑脫很多,前腳分手,後腳便開始了新生活。
真是羨慕。
眼看時間還剩下不到兩個月,我的信心一下失了大半。
裴修宴醉倒在我懷裏後,看著這張臉,我突然冒出了一個大膽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