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老公結婚十三年,還共同養育了一個可愛的女兒。
原本以為自己的人生已經圓滿了。
沒想到一次露營,戳穿了他的真麵目。
被困時,老公把最後的食物給了初戀女友,全然不顧我和孩子。
看他的表現早就已經移情別戀,又或者說從來就沒有愛過我。
他和我在一起,就隻是為了我的錢。
被解救以後,我直接離婚,這種老公不能要,竟然和錢過不去,腦子壞掉了。
——
最近我老公的八卦,傳的沸沸揚揚。
他自以為能瞞得住我,可我在外做生意認識的人多,總能聽到點閑言碎語。
聽旁人說,他最近和自己的初戀,打的火熱。
這群人甚至猜測,申文柏會和我離婚和初戀複婚。
聽了這些後,我就回想起了申文柏最近,奇怪的舉動。
他總是隨神秘秘的,把手機看的很死,我一回家的時候他還躲躲閃閃。
也許,他真的有什麼事情瞞著我,但是一定不是出軌。
有那樣猜測的人,都是因為不了解申文柏,他特別負責任,尤其是在家庭上,就算是為了女兒甜甜,他也不會做出什麼過分的事。
誰年輕的時候沒有一個初戀呢?
就算是重新聯係上,寒暄幾句也沒什麼所謂。
他十分愛我,因為不想影響我工作,所以自己留在家裏照顧女兒。
就是這份愛,給了我全力在職場打拚的勇氣。
我應該大度一些。
這種話也讓我有一些危機感,讓我意識到自己忙於工作,已經多久沒有關心甜甜和申文柏了。
或許就是這樣,才謠言四起。
女兒放暑假,我和老公申文柏商量帶她去露營,感受一下大自然,順便增進一下感情。
可沒想到女兒哭著吵著,要帶她的家教老師去陳思語一起去。
那時我還十分欣賞陳思語,她不僅課上的好,和女兒關係處的也很不錯,就欣然應允。
原本做好了計劃,但露營當甜甜降大雨,回去的山路很危險,我們就困在了山裏。
我們在車裏躲雨,帶來的食物並不充足,我包裏隻有最後一個麵包。
原本打算給女兒吃,我們三個大人還能堅持。
可我老公竟然一把奪過麵包,直接塞到陳思語手裏,十分關切的說:“小陳老師,我看你晚上都沒吃什麼東西,現在一定很餓了,吃個麵包墊一下吧,再堅持一會等雨停了救援隊就到了。”
陳思語有些不好意思的推開了。
申文柏繼續說:“剛才也就淋雨了,現在要不吃點東西的話,一會兒怕是要發燒了。”
說著,還把自己放在車裏的外套,遞給了陳思語。
他又撇了一眼渾身濕透的我,對我說:“車裏還有抽紙,你擦擦頭發吧。”
申文柏這異常的反應,讓我直接愣住了,那可是最後的食物,他就這麼拿走了。
他對陳思語的關心也太過了,我這個正牌的妻子還坐在他身邊,他就不停的對別的女人獻殷勤。
不過轉念一想,或者是因為小陳老師是外人,把人家一起拉出來,又遇到了事故,的確不太好,多照顧一點也是應該的。
隻是女兒甜甜還餓著呢。
於是我便開口說:“是啊,小陳老師也沒吃,那就小陳老師和甜甜一人一半吧。”
沒想到,女兒竟然直接跳出來說:“我一點都不餓,小陳老師自己吃。”
我看著一向嘴饞的女兒,竟然把麵包讓了出來,還以為是她長大了。
就語重心長地對她說:“媽媽知道你已經學會了分享,但是你也要吃一點東西,以免餓壞了。”
沒想到還一向善良可人的女兒,瞬間變了臉色,斥責我說:“還不都是因為你,非來這個破地方露營,要不然我們能被困住麼,還要在這裏挨餓。”
“選的什麼破地方。”
“要是早讓我和小陳老師走,不就沒有這回事了。”
“小陳老師都說,明天帶我去遊樂園,還要去看電影。”
“這下全毀了。”
我不敢置信地看著女兒,不願承認這話,是從她的嘴裏說出來的。
剛想管教幾句,老公就順著女兒的話說:“可不是嘛,女兒還那麼小帶她來這麼危險的地方。”
“不知道你是怎麼想的。”
一時間,車上十分尷尬。
陳思語連忙站出來說:“好啦,都不要說了,天氣的誰能預測得了呢。”
“甜甜你怎麼可以那麼說媽媽,老師教你的都學到哪去了。”
我一時有些語塞,這是我的家庭聚會,她隻是個外人。
怎麼現在搞得,他們三個人,好像才是真正的一家。
而我隻是一個局外人,看著他們一家三口,幸福的嬉笑怒罵。
還不能有一點意見。
要不然就會被他們兩個群起而攻。
在座的二位,竟然像她的老公和女兒。
之前他們對我老公的閑言碎語,此時又出現在我的腦海裏,無論我如何想要忘掉都做不到。
畢竟一旦懷疑的種子種下,就會生成發芽。
看著女兒和陳思語,在一起甜蜜的互動,我頓時感一陣心酸。
一個人落寞地窩在副駕裏,反思這些年我做的到底對不對。
我知道身為一個母親,我為女兒做的太少了,可我也是為了讓她有個好生活。
申文柏的工作一般收入很少,彼時家庭生活很艱難。
生完孩子以後,我發現這樣下去不行,一個人的收入根本不足以養家,即使申文柏父母偶爾有貼補,也根本不夠。
所以我才就此投入職場,讓老公照顧女兒。
可沒想到這個人是現在的結局,女兒似乎把對母親所有的情感,都放在了陳思語上。
我開始懷疑,自己回到職場這件事,到底對不對。
我們終於挨到了雨停,等來了救援隊。
我已經迫不及待的要從這個狹小的車裏離開。
這個讓我無法逃避,親眼看著自己老公和女兒,與別的女人親近的狹小空間。
我們被困山裏的事情,申文柏的父母也得到了消息,一直在山下等我們。
看到我們的瞬間,婆婆這些激動的上前,朝我扇了一個巴掌。
咒罵道:“你自己想死的話,別帶上我孫女和兒子。”
“還有人家小陳老師。”
“你知不知道今天有多危險,下那麼大的雨很有可能泥石流。”
公公心痛的孫女摟在懷裏,婆婆則是和申文柏一起,對陳思語噓寒問暖。
獨留我一個人站在旁邊,愧疚無比。
我理解婆婆的心情,所以我並不怪她。
可我又怎麼能預測得到天氣的變化。
看著看著我邊發現了事情的不對。
婆婆好像對陳思語也十分熟悉,而且很喜歡她。
可我從來就沒有說過,我請了一個叫陳思語的家教老師。
她又是怎麼認識陳思語的。
老公家庭條件一般,所以公公和婆婆很節儉。
雖然我現在賺得多,可是多花一點婆婆都會心疼。
請家教老師的事情,我並沒有告訴她,就是擔心她心疼錢,以後說三道四。
女兒很喜歡陳思語,去奶奶家說過也是有可能的。
但那樣也隻是聽過一遍,怎麼會這樣熟絡。
老公對她的關切,也超出了正常的範疇。
我感覺他們有什麼事情在瞞著我。
就看著他們,想要從細之末節中尋找到答案。
也許是才想起我,又或許是注意到了我疑惑不解的目光。
老公才走到我旁邊,對我說:“我看你剛才也淋雨了,怎麼樣有沒有不舒服。”
我搖搖頭眼神有些落寞。
不知為何,我總覺得我們之間的愛,在一點一點消失。
在他的眼中,我看不到自己的身影。
他看向我的眼神盡是心虛,好像生怕我發現什麼。
在車上的事情,他也覺得有些不妥,用牽強的話語向我解釋。說:“真抱歉,今天忽略了你的感受。”
“我不是故意的。”
“隻是這種情況太危險,我精神太緊張了,所以才會說出訓斥你的話。”
我也顧不得他的麵子,直接了當的問:“如果真像你說的這樣,你怎麼還有心思關心陳思語,我也沒看出你精神緊張。”
申文柏連忙解釋說:“隻是因為小陳老師是外人,我不想我們家的情緒又牽扯到旁人,而且我也在擔心,會不會發生別的意外,心裏十分慌張。”
“更別提她一個女孩子了。”
“我肯定要多關心一點,萬一把人家嚇壞了怎麼辦。”
“你怎麼能問出這種話,是不相信我嗎。”
“我以為我們是夫妻,我這樣做的理由,你會明白的。”
“沒想到,你居然因為這件事質問我,真是太讓我失望了。”
“況且現在爸媽和孩子都在,人也這麼多,你有必要和我爭執這種事嗎,還不夠丟人呢。”
陳思語似乎聽見了我們的爭吵聲,連忙湊了過來,站在了申文柏身邊。
她雙眼泛紅委屈的說:“姐,你不要怪他。”
“今天的事是我不對,我不應該隨便打擾你們的家庭聚會,原本就是不應該我出現的場合。”
說著,幾滴晶瑩的淚珠順著她白 皙的臉蛋滑下來。
申文柏馬上就從包裏掏出了紙巾,遞給她擦眼淚,和剛才和我爭執的樣子截然不同。
陳思語的樣子真是我見猶憐啊,怪不得申文柏對她百般心疼。
曾許幾時,他對我說:你在我心中永遠是第一位。
那時就連我的手劃破一個口子,他都會特意去為我買消毒的藥水,然後滿眼心疼,小心翼翼的為我上藥。
可如今他對我隻有冰冷的話語,和那些虛情假意的關心。
我在他的心裏,也不知道還有沒有位置,他已經把我排在了所有人的身後。
而他心裏現在的第一位,已經成了陳思語。
看見此情此景,我就已經明白,他們兩人之間一定有問題。
看來外麵那些風言風雨也不無道理,畢竟如果申文柏從始之中都老老實實,也不會有這些傳聞出來。
我在外麵辛辛苦苦的打拚,最後就換來了這樣的結果。
申文柏對我說:“行了,不要耍脾氣了,你開車帶女兒先回家,我開車爸媽的車,把他們和小陳老師送回去。”
但我帶女兒去車上時,女兒完全不想和我一起回家。
不停的吵著:“我不要和你一起走,我要和小陳老師坐一起。”
還沒跟我說話,她就蹦蹦跳跳的,鑽到了男友開的車上。
他們五個人歡天喜地的上車出發了,隻留下我一個人站外麵,這好像我和這個家裏完全沒關係。
而她陳思語,才是這個家真正的女主人,是孩子的好媽媽,公婆眼中的好兒媳,老公眼中真正的妻子。
我不知道陳思語到底給他們灌了什麼迷 魂藥,讓他們徹底,遺忘了我的存在。
被困山上那麼久,我也精神緊張,可我還在想著他們的安危,卻沒想過我在他們心裏居然是,這樣無足輕重的存在。
沒有一個人關心我,給我的隻有臉上這個,還在灼燒一般疼痛的巴掌。
看著眼前盤旋的路,和他們離去的背影,我蹲在地上止不住的痛哭。
結婚十三年,我一直以為我們情比金堅,他愛我愛到了骨子裏,所以才會心甘情願的守在家裏,忍受世俗的眼光,給我一片自由打拚的天地,讓我不用拘泥於孩子和柴米油鹽一日三餐之間。
可如今卻已經不再幸福。
或許這恩愛的家庭也隻是我的一個幻想。
根本不需要誰來故意挑撥,輕輕一吹就碎掉了。
其實陳思語的行為並沒有什麼不妥,反而是申文柏一直在刻意貼近。
就算沒有這個家教老師,還有那個他傳言中的初戀。
每一個都足以讓我崩潰。
隻是我一直在欺騙自己,沉溺的幻想中無法自拔。
我一直以為,遇到申文柏我是這個世界上最幸運的人。
可現在看來不是這樣的。
我的婚姻早已千瘡白孔,我確是最後一個發現的。
我不知道蹲在那裏哭了多久,就覺得頭暈目眩。
撤隊的救援人員,發現我還沒有離開,就上前詢問我,是不是不舒服。
我點點頭我告訴他,我有些頭暈。
那人叫我扶起來,攙扶到車上,關切的問:“我們沒有什麼醫療措施,要不要我送你去醫院。”
我搖了搖頭,拒絕了。
我向來有偏頭疼的毛病,剛才可能是情緒波動過大所以才會頭暈,天已經很晚了,我就不想麻煩他們了。
沒想到這個隊員很熱心,對我說:“看你現在這樣也開不了車,我把你送到家裏吧,我虛弱地靠在後座上,同意了他的請求,畢竟這個是現在最好的選擇。”
當我把車鑰匙遞給他的時候,我才看清他的臉,竟然是我的大學同學,在笑的時候我們關係很好,和申文柏在一起之後,為了避嫌我們就沒聯係過了。
我們寒暄了一會,留了聯係方式,今天發生了太多事,每一樣都讓我無比揪心,看到他以後我竟然莫名的安下心來,就沉沉的睡過去了
在前來的時候已經到了樓下。
我一個人走上樓,打開門的一瞬間,隻有空曠和黑暗。
我都是感覺自己被全世界拋棄了。
那個我引以為傲的丈夫,還有天真可愛,我放在心尖上寶貝的女兒,此刻都已經離我去。
我感覺我的頭更疼了,一頭栽倒在沙發上失去了意識。
當我再次醒來的時候,天已經大亮了。
可他們二人,卻還沒回來。
我打電話過去才得知,昨晚陳思語到家之後發了高燒,他們父女都在那裏照顧著。
卻沒有人打個電話關心我一下,問獨自開車的我有沒有到家。
我還是覺得頭痛欲裂,量了一下 體溫之後也正在發這高燒。
和我的心,此刻已經徹底變冷。
我幫助的把床頭上所有的東西都摔到地上,就看見申文柏的一本書中,甩出一張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