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宋清予結婚的第五年。
我提出要個孩子。
她說養孩子累身又累心,不想這麼快就要孩子。
直到那天接了一個骨折的孩子。
給她媽媽打去電話的時候,那邊傳來宋清予的聲音。
我才知道,她原來有一個四歲的孩子。
......
孩子難受的暈了過去。
送他過來的老師用他的電話手表聯係家人。
我卻在聽見聲音的那一刻愣住了。
“念南媽媽,你快點過來,念南自己摔倒骨折了,需要馬上手術!”
我印象中淡然自若的宋青予此時語氣中是藏不住的焦急。
“什麼?!好,我知道了......”
隻是說完這句話她語氣中又帶了些遲疑。
“你們是在去醫院的路上嗎?不要去第一醫院。”
那老師疑惑了一瞬,正要開口,我拿過了她手裏的表。
語氣平靜:“宋清予,不想讓孩子留下後遺症的話,就抓緊時間。”
沒等她的回答,我直接掛斷了電話。
她不想來第一醫院,是因為我在這裏。
而我又恰好是一名兒童骨科醫生。
我和她說過,這個周末我替班。
她知道,隻要過來就肯定會見到我,那她的秘密就守不住了。
宋清予隻花了不到半個小時就到了。
我站在手術室門口等她。
“他人呢?”
盡管她臉上是被發現後的難堪,可語氣中還是藏不住的擔心。
我直接把診斷書遞給她。
“宋念南母親是吧,他右腿粉碎性骨折,簽完字然後去繳費,我馬上手術。”
我語氣平靜,她卻不知道是因為那個字眼臉色變得慘白。
她很快低頭把字簽好,卻在我準備進手術室的時候,一把拉住了我。
“懷安,都是我的錯,孩子是無辜的。”
她眼中的擔憂我在很多孩子的母親身上看見過。
可在此之前,她和我說,他嫌棄養小孩累。
我淡淡的瞥了她一眼:“還有話要說嗎?”
她似乎沒料到我是這個反應,愣了愣。
再開口,她聲音都變弱了,紅著眼求我:
“求你一定要救救他,他以後還想成為遊泳運動員的......”
“他隻是個孩子......”
我冷冷地看了她一眼,轉身進了手術室。
男孩麻醉之後靜靜地躺在手術台上。
我這才發現,他長的很像宋清予那個因為空難死掉的竹馬。
我們剛結婚的第一年,他出國路上遇難了。
也就是說,在那時候,宋清予就懷了他的孩子。
宋清予的竹馬叫謝南舟,他叫念南。
時刻提醒著我,她好像從來沒有忘記過謝南舟。
或許這才是她不願意生孩子的理由。
因為她瞞著我一個人養了他四年。
要不是今天的意外,我不知道她還會瞞我到什麼時候。
而現在,我還得給他們的孩子做手術。
多麼荒誕,又多麼可笑。
三個小時候後,手術結束,而此時天已經完全黑了下來。
走出病房,宋清予就滿臉擔憂的衝了上來。
“他怎麼樣了?”
像對待每一個等待好消息的母親一樣,我朝她笑。
“恭喜,手術很順利。”
她怔了一瞬,才向使鬆了一口氣一般點了點頭。
我離開的時候,她眼中染上了些愧疚,似乎想說些什麼,但在看見還在麻醉中的孩子被推出來的時候,她已經顧不上我了。
換好衣服後我回到了辦公室。
到了晚上,交接班的人也來了。
見我還沒下班,有人問我。
“許醫生,你還不回家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