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達現場時我還時不時揉自己的心口,肚子也有些發沉。
旁邊的同事都在叫囂遲到的人要做跳樓機。
在發動的最後一秒,路星辰強拉著我坐上了跳樓機。
“顧導也遲到了,必須要做!”
我拚命地想要叫喊掙脫,心口也愈發地疼。
因為是盛季錦和路星辰的特輯,所以現場沒有太多的人手注意到我。
“別喊了,做一下又不會死。”
盛季錦捂住我的嘴巴,等跳樓機啟動了才放手。
可能是看到我蒼白的臉色又急忙大叫停下。
到達地麵的第一秒,我就感受到汩汩血流從我腿間滴落。
“血!好多血!”路星辰大叫離開。
肚子下墜壓的我蜷縮在地上,心臟也劇烈疼痛。
盛季錦明明離我最近,可他站在我身邊猶豫幾秒又跑開了。
我才是與盛季錦同甘共苦八年的人,怎麼到頭來所有的苦隻有我一個人嘗。
哪怕我危在旦夕的時候他都能堅決地選擇路星辰,我又有什麼好說的呢。
畢竟這就是一場不存在的愛。
副導演趕緊拿出藥塞到我嘴裏,再送我去醫院。
“你的情況有點緊急,不僅僅是流產了,還有......推測是胃癌。”
昏迷幾天醒來的我遇見的隻有醫生,聽到診斷我異常的平靜。
隻是唯一的遺憾就是沒有多看看世界。
我回家收拾好所有行李,再次回頭看這個出租屋隻覺得可惜。
從地板到沙發窗簾的樣式都是我自己選的,盛季錦當時躺在我懷裏暢想未來買下這房子當婚房。
現在孤零零地隻有我。
我拉開大門,卻看到氣喘籲籲的盛季錦。
“你懷孕了為什麼不告訴我!要是早點告訴......”
“早點告訴,你不也會拋下我嗎?”
我不明白盛季錦為什麼要懊悔,他知道孩子的存在也隻會說這是他的絆腳石。
再說了他也隻看到我的孩子,卻沒想關心我的身體已經出大問題。
“是我的錯,要不是我你也不會流產。”
盛季錦呆呆站在,最後倒在我腳邊崩潰大哭。
他從小是爺爺帶大,尤其渴望組成家庭一個小孩。
可那又怎樣,我懷不了也生不了,注定與他無緣。
門外傳來電梯的聲音,盛季錦猛地站起來,把我推回房間。
“你就在裏麵呆著,別出來!”
明明是我的家卻要給路星辰讓位。
在房間裏我聽到盛季錦向路星辰撒嬌,路星辰還誇他聽話。
趁著路星辰上廁所,盛季錦趕緊進來抓住我的手,掏出戒指往我手上套。
“這枚戒指是你說的可以原諒一次錯誤兮兮,我現在用到這件事上!”
“兮兮,你再等等我,等我賺夠你的違約金,我們就走!”
這枚在街邊隨便買的戒指在最苦的時候唯一能夠溫暖我們的東西。
可如今戒指太鬆,我早以不合適,
看到我套上戒指盛季錦才輕鬆靠在門框,可這怎麼可能作數。
“我們分手吧。這八年當我喂了狗。”
盛季錦難以置信地看著我,急忙解釋這一切都是演戲。
“她是大小姐,沒見過血,所以我才要保護她!”
我不想再聽,隻想找一個能夠安身的地方。
“季錦,這是你的行李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