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丟了冰箱裏老公前妻的死胎。
他說我得罪胎靈,差點打死我。
我起初不信。
直至午夜,死胎霍然伸出血紅的長舌,將我一把薅住。
我捂臉詭笑:
哦吼,原來家裏還有一隻吃人的鬼哦。
1
我的老公是個殺人犯,可我不在乎。
退一億步來說,他隻是想要個兒子,他有什麼錯。
每晚他像隻野狗趴在我身上瘋狂索取。
幾秒鐘就潦草收場。
[還來嗎?]我誠心邀請。
[騷娘們,等老子抽完煙幹不死你!]
火光啪嗒一聲點亮,照亮他瘦削枯黃的臉。
我拿出鏡子,梳著自己蓬亂的頭發,嗔怪道:[媽今早又念叨要我早點生兒子,老公,我怕]
他眼神瞥向冰箱,夾著煙的黑黃指尖彈了彈:[放心吧,有了那個,保管你給咱家生個大胖小子。]
他兩眼泛著精光,舔了舔唇,伸出雙手向我抓來。
此起彼伏的呻吟聲中,我的目光緊緊鎖在冰箱的某層暗格上。
自從我嫁進王家,那層暗格就是他家的秘密,不能看也不能問。
婆婆曾神秘兮兮的告訴我,那是重金從神婆那買來的偏方,能一舉得男。
但是千萬不能看,要死人的。
盡管我不信,可是我更奇怪了。
到底是什麼呢?
2
哐當!
玻璃瓶四分五裂,猩紅的血流了滿地。
老公跑進來的時候,我已經嚇得麵色慘白。
[這這是]
我指著地上的東西,那是一團黑紅色的肉,就像是隻被詛咒籠罩著牲畜屍體。
頭上,背上,四肢都釘滿了粗長的鋼釘。
我嚇的語無倫次,老公卻抬手扇了我一巴掌,然後畢恭畢敬的跪在地上,雙手合十道:
[胎靈莫怪,胎靈莫怪,冤有頭債有主,小的一定幫你出了這口惡氣!]
他抽了支碗口大的棒子走向我。
我連連後退求饒,可沒有用。
肌骨上的疼痛猝不及防向我襲來。
我厲聲慘叫。
聞訊而來的村民趴在牆頭上,擺手勸道:
[再打就打死人了,大美女找家暴男,也是眼瞎了!]
[還是大學生呢,倒貼了幾十萬彩禮,你們就這麼對人家姑娘?]
[快別勸了,聽說都是這姑娘哭著喊著要嫁的,多少人勸呢,都不聽,還說不管怎麼樣這輩子就愛這個男人。自找的。]
[咱們村還是王跛子命好啊]
牆上的討論聲越大,老公就越得意,他一邊打一邊不知廉恥的炫耀:
[女人都是牲口,要騎要打隨老子高興。
[不信你們看,每次給她打服了,夜裏她就跟那個發情的母貓一樣,爬上我的床變著法的伺候我。
[生不出來兒子就是該打!]
我痛苦的癱在地上哀求,細碎的玻璃瓶渣根根刺入皮肉裏。
在村民的咒罵,和追捧當中。
一句無意的詢問忽然響起。
[腿都打斷了,你們見她流一滴血了嗎?]
[臥槽,你一打她她就發情,那不就是青女鬼!她才不是伺候你,而是因為戾氣太重,隻有等到午夜吸食你的腦髓補陰氣啊!]
3
說話的人是村頭的二麻子,平日就神神叨叨,所以他的話也沒多少人信。
周遭響起一陣嘲笑聲,連老公都笑的前仰後合:
[鬼?青天白日你他娘放什麼屁?!]
院子裏豔陽高照,我哭喊的聲音漸漸小了下去。
而那個胎靈就慘了,它的身上像是被光線刺開了無數個小孔,正汩汩流著血膿。
二麻子被罵仍孜孜不倦的問:
[你們結婚也有段時間了,你有沒有發覺每次親熱完,就下不了床,還大把大把的掉頭發啊?
[青女喜食人腦髓,吸人陽氣,最明顯的特征是會導致男人不J!]
這下可把老公說愣了!
牆頭上的人聽完,哄堂大笑,紛紛指著他的禿頭說:
[我說王跛子這頭發怎麼跟蒲公英似的,風一吹就沒了呢,感情是被女人吸了陽氣了。]
[哈哈哈哈,不J!真的假的,你要是不解釋,我們就真的信了啊]
所有人都當著笑話聽,隻有老公知道二麻子說的與他的情況一致。
以前他雖然是個跛腳,但身強力壯,精力比正常人還旺盛,可自從結完婚,他就容易生病,體重直線下降不說,連在房事上都力不從心。
[青女特別喜歡在午夜照鏡子,你見過沒有?]
老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