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迎著溫如歌忐忑的眼神,我卻是拿起筷子大快朵頤,直到將碗底的湯汁都喝完,這才撂下了手中的筷子。
“以後叫我沈學長就好,現在的我早已不是從前的沈逸,你不必拘束。”
為了救沐婉婉,我將所有的資產都進行了變賣,險些流落街頭。
沐家在得知女兒安然無恙回來那一刻,為了不遭人詬病,便安排了溫如歌前來照顧我,美其名曰是對我這個幹兒子的關懷。
可我知道,他們隻不過是希望我這顆棋子再活久一點罷了。
而令我沒有想到的是,溫如歌不僅廚藝了得,還對正骨頗有了解。
看到一個瘦瘦小小的姑娘,竟然硬生生將我錯位的骨頭全部掰正回來.
見此,我眼中滿是讚賞和愕然,溫如歌卻是緊張地為我擦拭著額頭的冷汗。
“沈學長,你放心,從小我們窮苦人家的孩子難免有個跌打損傷,都是這麼治的。”
“您這兩天忍著點疼,過不了多久,就能下地走路了。”
一連幾日,在溫如歌的細心照顧下,我身上的傷口也開始逐漸愈合。
在趁著四下無人之時,我脫離了輪椅,一步步下地重新學走路。
好在功夫不負有心人,經過這段時間的調養,我雖不能健步如飛,但也能正常地下地行走幾個小時。
但為了避免萬一,關於我幾乎痊愈的消息,除了溫如歌,我並沒有告知任何人。
而這段時間,我從始至終沒有給沐婉婉發過任何消息。
直到兩個月的時間過去,沐婉婉終於忍不住來到了我的住處。
一見到我,沐婉婉開口便是指責。
“沈逸,你到底在鬧什麼,你還在為我欺騙你的那出戲而生氣是嗎。”
“我都說了這隻不過是一場考驗,你有必要這麼認真嗎。”
麵對沐婉婉發瘋般的質問,我卻是十分愜意地端起牛乳一飲而盡,看向沐婉婉的眼中滿是嘲諷。
“沐婉婉,你可有想過,你口中的一場戲讓我受盡了苦楚,為了你我傾家蕩產,一無所有,還被你的哥哥生生敲斷了兩條腿。”
“你也不必一遍遍測試我對你的愛,因為現在的我,已經不愛你了。”
再抬眼,我的眼神一片冰冷,連對沐婉婉最後的一絲情感也消失殆盡。
從沐婉婉回來開始,她便沒有注意到我遍體的傷痕,以及我懸掛在輪椅邊上毫無支撐的雙腿。
或許在她看來,我的感受,她根本就不在乎。
聽到我的話,沐婉婉這才將目光落在了我耷拉在輪椅邊上的雙腿,還未說出口的質問瞬間哽在喉嚨裏。
“阿逸,我沒有想到哥哥會傷害你,你放心有沐家的幫助,你的雙腿一定能恢複如初的。”
沐婉婉雙眼瞳孔,連忙撩開了我褲子的下擺,直到看清楚那一道道駭人的疤痕,這才一個不穩險些跌坐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