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試探我對她的愛,謝婉假死出國,卻在家裏全部的角落都裝上攝像頭。
我悲痛欲絕,消極頹廢三年,甚至割腕自殺。
她旁觀著一切,和別的男人結婚生子。
直到我好不容易走出來,準備開啟新的生活。
她又穿著婚紗來到我的婚禮現場。
她說:「阿朝,我已經認清自己的心,我們重新開始吧。」
........................................................
一
婚禮進行中,我笑著牽起許曼的手觀看回憶錄。
大屏亮起,出現的卻不是我和許曼辛辛苦苦剪輯了三天的視頻。
昏暗的房間裏,我滿臉胡楂地坐在地上,旁邊是數不清的啤酒瓶子。
我眼神迷離,嘴裏卻不斷喊著一個名字:
「謝婉。」
台下觀眾一片嘩然,議論聲和譏諷聲傳進我的耳朵裏。
「這不是新郎嗎?怎麼這副樣子?」
「我記得新娘不叫這個名字啊。」
我腦子宕機了一瞬,痛苦的回憶再次被勾起。
謝婉是我的前女友,可她已經去世四年了。
直到她出車禍的一瞬間,我的世界崩塌了。
我將自己關在房間裏,不肯見人,每日靠酒精麻木自己,企圖在夢裏再與她團圓。
我消沉了整整三年,直到第四年,我遇見了許曼,在她的陪伴和引導下慢慢走出來。
我將自己封閉的那段時間對所有人都拒之不見,是誰將這些視頻錄下來,在今天給我開這麼大的玩笑。
我轉身看向許曼,她的臉上帶著一絲尷尬,更多的卻還是對我的擔心。
她清楚地知道我的過去,也明白那段日子對我來說意味著什麼。
她握著我的手緊了幾分,試圖以此給我一絲鼓勵。
大屏已經被人切斷,我深吸一口氣準備說些什麼,大門卻被推開。
一個身穿婚紗,戴著麵具的女人走了進來。
她立在我的麵前,語氣溫柔道:
「阿朝,我回來了。」
熟悉的嗓音讓我渾身一顫,我怎麼會聽不出她的聲音呢?
我的身體僵在原地,好久才找回自己的聲音,輕聲呢喃道:
「謝婉?是你嗎?」
女人摘下麵具,臉上掛滿了淚痕,不變的是記憶裏的模樣。
我看著她那張臉,久久沒有回神。
她當初出車禍死亡,我恰好在外地工作。
等我焦急趕回來時,留給我的隻有她的骨灰。
可是現在,她卻完好無損地站在我麵前。
賓客的目光在我們三人身上流轉,都在等著看熱鬧。
最後還是許曼提出暫時中止婚禮。
我們一起來到了後台休息間,許曼抱了抱我,故作無所謂地安慰我:
「和她好好聊聊吧,看看哪裏出了問題。」
她轉身離開了。
我看著她的背影,心裏湧上一股愧疚,可理智卻告訴我,我必須處理好現在的事情。
謝婉站在我的對麵,她想來抱我,卻被我躲開了。
我強壓下心裏的異樣,啞聲問道:
「當年到底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