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歡迎小王爺再次打勝仗回來的宴會,同時周國使者與安國公主也前來賀喜,王上興致高漲,想要為兩人賜婚,穆禦晞卻當場拒絕讓安國公主下不來台。
賀芷柔雖然出席宴會,卻坐在了最末端位置。穆禦晞向王上下跪行禮:“兒臣並不想過早成婚,並不是安國公主不好,而是兒臣不想耽誤她。望父王收回成命。”
王上一向對自己寵愛的小兒子沒有辦法,猶豫之際穆禦晞拉起賀芷柔離開了宴會現場。
安國公主看著這一幕,麵上裝作落落大方,手心卻被指甲摳出深深的印記。賀芷柔是嗎?她會讓這個女人在這裏消失。
安國公主在宮中住了下來,後花園賞花之際遇到了賀芷柔。賀芷柔行了禮以後本以為能離開,卻被她抓住手腕。
“啪!”安國公主一巴掌落在了賀芷柔白嫩的臉上,打出清脆的響聲。
聽到這一聲,劇組人員都嚇了一跳,這可不是配音,而是秦詩瑤真的打了千奈一巴掌。
千奈並沒有表示出其他想法,繼續表演,秦詩瑤卻故意說錯了台詞。
“停,重來。”導演喊了暫停後,再次回到扇巴掌的戲。
這場戲足足拍了兩個小時,秦詩瑤總是以各種借口,錯詞,服裝問題,穿幫。打了千奈不下於幾十個巴掌。
導演看著千奈的臉已經腫了,不得已喊了暫停:“今天的戲就先到這裏,千奈回去上點藥明天再拍吧。”
千奈點點頭,連一個眼神都不屑於給秦詩瑤便拿好自己的東西離開了劇組,她知道秦詩瑤是故意這樣做的。
她嫉妒千奈獲得的一切,能夠周遊於各大年輕有為的總裁身邊,這是每個女人的夢想。
陸離上班時間一直盯著手機,卻沒有收到銀行的一條短信。
他一個電話撥了過去,響了很久才被接起。“幹嘛?”千奈的語氣並不太好,陸離以為她還在生自己的氣:“我已經給你補償了。”
“我不缺錢。”千奈真想拍死這個自大的陸離,憑什麼都按照他的想法做。
“怎麼了?”陸離感覺千奈的情緒完全不對,而以她的性格並不會記仇太久。
千奈沉默不語:“沒事,掛了。”然後掛了陸離電話的瞬間,眼淚奪眶而出。難道沒了蘇皓宸做後台她就隻能忍受別人這樣的欺辱麼?
千奈回家坐到鏡子前,看著自己白皙的臉腫了起來,從冰箱裏拿出冰塊冷敷了一會兒,而後化了更濃的狀遮擋住紅腫的臉頰,換了與平日不符的短裙,戴上了墨鏡自己開車去了一個地方。
在A市最大的夜場,ACE酒吧內,人群正因台上的魅影而沸騰。
身材極好的女人帶著銀製麵具,僅露出誘人的紅唇在台上領舞,而台下的男人為她瘋狂呐喊幾近瘋狂,女人伴隨節奏扭動身體,音樂結束同時向下飛了一個吻。
女人踩著黑色高跟鞋走下來,坐到吧台麵前要了一杯血腥瑪麗。自古美酒配佳人,女人搖晃著酒杯,酒紅色的液體隨之流動,時而輕抿一口,然後並無感情的眼睛看向人群。
作為酒吧的神秘人物,從未露過臉,隻是偶爾會出現。也是這個酒吧的大眾女神,但是多數男人隻敢遠觀而不敢靠近,因為她是一朵帶刺的玫瑰。
曾經有一個男人不怕死的走到她身邊,手臂直接搭在她肩上,語氣輕佻讓她摘掉麵具。女人隻是微微勾唇,下一秒男人被過肩摔到了地上。骨折。
那件事以後,所有男人都隻敢在遠處看著她,不敢再靠近了。
女人喝光一杯血腥瑪麗後倒在了吧台上,調酒師依舊淡定的調酒,在酒吧夜場結束前拿出她的手機打了個電話。
第一個電話沒通,調酒師又撥打了下一個電話,很快就被接了起來。“她喝醉了,來ACE酒吧接她吧。”
陸離聽著陌生的男聲以及喧鬧的雜音,語氣微冷:“你是誰?”“我隻是調酒師而已。”調酒師掛斷了電話,開始整理吧台。
二十分鐘後陸離趕來了ACE酒吧,進門直奔吧台,當看到吧台上倒著的身影後,一股無名的火躥了起來,她竟然敢穿這麼少來酒吧,還喝醉了!
他向調酒師道了謝,抱起千奈離開了酒吧。
陸離帶千奈來到自己住的市中心公寓,看著昏睡過去的千奈,把她臉上的麵具摘了下來。
千奈臉上化著濃妝,陸離知道不能讓她這麼睡過去,對皮膚不好。他百度了一下如何卸妝,然後按照上麵的做法笨手笨腳的幫千奈卸了妝。
卸妝後陸離被震驚到了,千奈本來白皙的臉格外紅腫,而眼眶也腫了,明顯有哭過的痕跡。
千奈不會傻到自殘,那麼肯定有人故意這樣做的。她如此忍耐是為了什麼?
陸離幫千奈蓋好被子,自己坐在床邊看著她的睡顏。這個女人總是讓他猝手不及,也有太多他並不了解的一麵。
他以為千奈冷血不在乎人命,卻在農村時被她的悉心照顧老人,溫柔對待孩子們所打動。
他以為千奈喜歡錢,她隻是拿了5000W搬離了陸家,又開始做自己的工作。給她的支票也並沒有使用。
他以為千奈盲目的喜歡蘇皓宸才為他接任了財務總監,卻暗中調查發現千奈是與星辰科技簽了合約,星辰科技是聘用了千奈。
他以為千奈為人隨便。在娛樂圈內接受各種潛規則,才成為國民女神,卻在那一夜之後徹底改變了看法。
原來他以為,都是錯的。他並沒有喜歡上千奈,對她還隻是好奇的階段。
一個女人,到底還有多少麵?
陸離思考之際,千奈的手機鈴聲響起。他看了看來電顯示:皓宸。
陸離薄唇微勾接了電話,蘇皓宸焦急的聲音傳了過來:“千千,怎麼了?”陸離看著床上沉睡的千奈,對蘇皓宸說:“她沒事,太累睡著了。”
聽到陸離的聲音蘇皓宸左手驟然握拳:“你對她做了什麼?”陸離握著千奈露在被子外麵的右手,卻發現上麵的手鏈已經不見了。
陸離的心情突然很好,他淡淡的說:“該做的,都做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