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隻是一個擺攤賣餅的普通女孩,卻被市長之子趙錢毅盯上,將我強奸並殘忍殺害。
而柳渠泉是幫助過我的柳老板的兒子,在最落魄的時候,我好心收留了他,我們短暫相處了幾年。
我被害而死時,柳渠泉沒看到。
死後我成了一縷冤魂,去找柳渠泉一起生活,他逐漸也習慣了我的存在。
現在他有了公司,也不好好工作,想要逃去夜店找美女富婆,和我爭些有的沒的。
我懶得和他爭辯,看他乖乖拿起平板才飄到陽台上盯梢,以免他又偷溜出門。
柳渠泉這人吧,少一刻不盯著都不行!
要不是念著柳老爺子的恩情,我當年才不會收留這流落街頭的敗家子。
可不管怎麼說,我在死之前,也確實和他有五年相依為命的情誼。
變成魂魄後第一個念頭就是飄回公寓找他,誰知竟在街頭看到他和酒吧裏的富婆美女兩人打情罵俏,身上還穿著人家特意為他訂製的高級西裝!
那一刻,我心有些空落落的。
我隻想知道,他看到我屍體的時候,會不會有一絲傷心。
不過傷不傷心也無所謂了,我下葬那天,他足足擺了一屋子的奢侈祭品。
一些認識的小攤老板們們來吊唁,抽泣哽咽地讓我一路走好。
唯有他低垂著腦袋一言不發,更讓我奇怪的是,他放進火盆的祭品,總是一些水跡。
後來,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他經常給我燒香,幫我給冥界增加了不少收入,和其他鬼魂相比,我偶爾還能現顯真身。
我死了以後,魂魄可以在柳氏集團總部隨意飄蕩,哪哪兒都去得。
卻唯獨進不去柳渠泉辦公室旁邊的那間休息室。
也不知他從哪裏求了個符,就掛在休息室門口。
我每每靠近,都被嚇得魂魄顫栗。
我問柳渠泉,是不是在裏麵金屋藏嬌,不想讓我看到。
他笑著跟我說,「對啊,你現在這副樣子,又不能陪我睡覺,我為什麼不能找個人陪我睡呢,對吧?」
我自然是生氣的,但確也沒看到有女人從那休息室出來過,便隻是有幾分懷疑。
倒是柳渠泉,他每隔幾天就會進那休息室。
出來時,或滿臉疲憊,或雙目充血,偶爾甚至襯衫染血,倒像是跟誰大戰了一番似的。
我問他休息室裏到底在搞什麼鬼,他每次都避而不答。
問得急了,他甚至惡狠狠地威脅,說要把那個求符廟裏的老和尚叫來,給我也掛個符。
我知他是嚇我,但他不願意說,我也就懶得問了。
我再次飄過那間神秘的休息室,進入柳渠泉的豪華辦公室。
他照常在我常坐的位置前放了台智能燒香機,點著了我生前最愛香味的香。
雖然鬼魂感受不到當下燒香的味道,但我還是能聞到縈繞在我身邊的香火味。
「嗯,香氣不錯。」
我是在午休時分遇害的,但不知怎地,我竟然記不起自己死亡的過程,隻記得柳渠泉在追悼會上通紅的雙眼。
還記得為了多賺點錢,把原本打算當午飯的最後一份煎餅果子給賣了出去。
現在想想,悔得腸子都要青了,真真成了餓死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