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薑迪薑迪
如夢

第一章

我穿書了,穿成了爹不疼娘不愛,還要被霸總和女二虐心傷身的虐文女主。

為了躲避命定的悲劇結局,我選擇了和司機家的孩子定親。

可數年後,他卻以男主身份回歸原來的家庭。

這時我才得知,為了奪回家族大權他隱忍蟄伏,將我帶回去後任由他的新未婚妻對我百般折辱。

他再三求我加以忍耐,待他功成名就,我的好日子很快就會到來。

可是,知道結局的我怎會坐以待斃,我,又怎會為一個懦弱的男人而等待。

1.

鐘思思怒氣衝衝走過來時,我正在傅聿青的書房裏整理文件。

“啪”的一聲,鐘思思抬手給了我一耳光,聲音清脆響亮。

“蔣老夫人的生日晚宴,去的可都是名門望族,你一個上不了台麵的鄉巴佬,怎麼敢以傅少女伴身份出席?”

我看著鏡中人臉上浮現的紅腫,低下頭順從地說道:“我不敢。”

麵對鐘思思的刁難,我隻能逆來順受。畢竟頂撞她,我可沒好果子吃。

傅聿青正巧來書房拿資料,撞見這一幕卻也隻是微微皺了下眉,旋即立馬恢複成不在意的模樣。

鐘思思叫住他:“聿青,蔣老夫人的生日宴會,你當真要帶她去?”

傅聿青並未遲疑:“怎麼會呢。起先是因為你還在美國沒回來,現在,我自然是領著未婚妻出場。”

聽見這話,笑容在鐘思思臉上綻放,她望著我,撒嬌般挽著傅聿青:“不過原來也答應了薑小姐,那就讓她以仆人身份一起為蔣老夫人辦壽宴吧,如何?”

明明是問句,但背後卻是不容拒絕的堅定語氣。

說的好聽是讓我去見識大場麵,實際上還不是為了到時變著花樣地羞辱我。

我望向傅聿白,他卻移開眼,對著挽著他的鐘思思點了點頭:“一切就按你的安排吧,到時你提前告訴蔣老夫人即可。”

鐘思思嘴角上揚,我的心卻沉入穀底。

在鐘思思麵前,傅聿白果然還是那個什麼屁都不敢放一個的慫包,永遠隻會對我說:“小迪,忍一忍,忍一忍就好了。”

2.

鐘思思將我們帶至客廳,拍了拍手,將一套粗布麻衣製的保姆服扔給我:“薑小姐,到時宴會上,恐怕穿這種衣服更符合你的身份吧?”

我拿起衣服一看,不僅麵料極差,甚至上麵還打滿了補丁。

我自嘲著笑了一下,抬眸望著傅聿青,輕聲問:“我有資格說不嗎?”

傅聿青依舊是沉默,隻是那個眼神明顯是勸我忍耐。

這個詞我已經聽他說過無數次了,每當鐘思思來找我茬時,他永遠隻會任由她折辱我。

難道,虐文女主就永遠擺脫不了自己的既定結局嗎?

在我穿書成為這本虐文書女主時,我就已經盡可能地去躲避命運了。

我穿在了一個偏遠貧困山區的家庭,家中還有一個弟弟,我的父母極其重男輕女。

我曾經嘗試讀書改變命運,然而麵對我的學費,父親把頭一橫:“沒錢!你就安心留在家裏幫襯!”

我嘗試過各種辦法逃離卻都沒有用,就隻能日日觀賞大山的風景了。

直到三年後,我們村的山腳下躺著兩個受傷的男子,我知道,是男主來了。

發現他們來的那天,我裝肚子疼,故意不去現場,想拖住父親。

沒想到,比我的裝模作樣更快到達他麵前的,是這兩人身份的消息。

他打聽到了這是傅家被遺棄的少爺,於是他告訴我:“這兩人都有點來頭,我們救了他們,你就去以恩情換點彩禮,你弟弟以後娶媳婦的錢就有找落了!”

我本不想聽從,他卻告訴我:“我告訴你,現在有好好幾家等著兒媳婦呢。你要是搞定不了這大少爺,就把你賣給隔壁村的那個養豬的瘸子做媳婦!”

我知道我的父親是一個說得出做得到的人,所以我沒有辦法拒絕。

但我留了後路,麵對二人的出現,我毫不猶豫地選了那個穿著不夠光鮮,身上沒有戴傅家戒指的司機的兒子,他說他叫卿玉甫。

之後,卿玉甫在村莊裏常住了下來,而傅少爺則是回了城。

卿玉甫溫柔體貼,善解人意,我在日常的相處中,也漸漸愛上了他。

後來,我們在父母的見證下定了親。

在我母親去世後,卿玉甫牽著我在墳前許下諾言。

他說:“媽媽,我發誓我以後一定會好好待小迪,不會讓她受半點委屈的。你就放心把她交給我吧。”

那時我以為我真的擺脫了命運,也許我在書裏可以生活得很幸福。

直到,傅家的保鏢們找上門來,對著卿玉甫說:“少爺,一切都準備妥當了。”

3.

我這才知道,他從頭至尾都在騙我,他根本就不是司機的兒子。

所謂的卿玉甫,不過是隱藏了自己身份的傅聿青。

他的後媽想要保全自己的位置,所以買通了司機將傅聿青拐賣去山裏。

誰知事跡敗露,慌不擇路的司機不小心連人帶車摔下山崖,司機當場去世,傅聿青和司機的兒子僥幸逃出,輾轉落在了我們村。

為了不讓事情敗露,傅聿青選擇了隱姓埋名,讓司機的兒子帶去假消息,說他已經離世。

就是為了降低傅聿青後媽的警惕性,而他則是隱忍蟄伏,隻待有朝一日,榮歸故裏。

如今,傅聿青的父親已去世,他便抓住時機,殺回傅家。

我沒有選擇權,隻能跟著傅聿青坐上了回城的汽車,家鄉的美景在我眼中一一倒退,我的心中滿是悲涼。

明明我已經故意挑了另一個人,可沒想到,故事的情節還是殊途同歸。

我就這樣跟著傅聿青回了家,他拆穿了後媽的陰謀,逼著她了結了自己,奪回了屬於自己的地位。

可是失蹤多年的他,哪那麼容易被董事會支持。

好在傅聿青有男主光環,最具影響力董事會大佬,他的女兒自幼傾慕他,於是雙方聯了姻。

而我,被他以救命恩人的身份安置在家。

他說:“小迪,你放心,一旦我穩固地位,我就會取消婚約,然後風風光光娶你進門。”

可是我知道,我等不到那天的。

因為我是虐文裏麵的女主,主要就是回去後被他的未婚妻折磨.

在鐘思思眼裏,我就是一個試圖爬上傅聿青床的小三。即使最開始與他有婚約的人就是我。

而直到我被鐘思思折磨至死,他才會悔悟,一開始就走錯了路。

我不願是這樣的結局,為什麼要用我的死換來他的真心?

可是我沒有辦法反抗。回家隻會被父親拷打,犧牲自己供耀祖吸血。

隻有在傅聿青身邊才能保住性命,才有機會給自己掙得一個更好的出路。

所以,我成為了鐘思思的出氣筒,苟住一條命,等待那個遙遙無期的“機會”。

而每一次,我被鐘思思刁難時,傅聿青都隻會順著她讓我忍耐。

是啊,比起有錢有勢的大小姐,我這種鄉下來的小丫頭,怎麼值得他為我得罪大佬呢?

每次在鐘思思欺負完我後,傅聿青都會來說:“小迪,委屈你了,你多忍耐。”

於是我也不斷給自己洗腦:再忍忍,忍忍就好了,總會有過去的一天的。

然而鐘思思卻不打算輕易放過我,隔天就提出了更過分的命令。

4.

“那要不薑小姐現在就先學習怎麼做一個合格的仆從吧?從今天起,穿上這件衣服給我當保姆,我教教你。”

我求助地望向傅聿青,他隻是歎了口氣:“薑迪,夫人這是在給你機會鍛煉,免得到時會上出醜。”

他明明也了解鐘思思根本是找機會欺負我,卻還是不願意為了我爭取一次。

自詡深情的窩囊廢。

“既然這樣,那麼就都聽夫人安排吧。”我低下頭,順從地說。

這是第一次,我稱呼鐘思思夫人。

是啊,夫人的要求,仆人哪有反抗的權利。

說完,我以準備休息為由,先行離開了。

然而回房關上門,我的淚水再也止不住,奔湧而下。

我知道,他是我所有悲劇的來源。我也知道,我和他說這些都是徒勞。

可我多麼希望他可以記起,曾經他在我母親墳前發過的誓。

可是那個說不會讓我受委屈的人,最終卻為了自己的權利、地位,讓我受到了最多的委屈。

看來終究是他忘了吧,又或者,一切都是我在癡心妄想罷了。

比起我,他更愛的還是權利地位。

第二天起,我就成為了鐘思思的專屬仆人。

“給我穿衣服。”她伸手出來。

在我為她穿上時,隻是指腹劃過她的手臂,我就被打了一巴掌。

“沒用的東西,指甲劃破我了!”

就這樣,我被強行帶下去剪掉了大半的指甲,血肉模糊痛的我幾近暈厥。

可鐘思思不給我喘氣的機會,我隻能粗略的纏上紗布後又開始準備早飯。

指尖傳來鑽心的疼痛,我顫抖著把粥端到她的麵前,她卻看都沒看直接甩了一把,滾燙的粥浸濕了紗布,痛的我不禁跪地蜷縮。

“你看看,這粥燙成這個鬼樣子,你都受不了還想端給我?”

寧悅見狀迅速出來打圓場:“夫人,都是我剛剛加熱沒把握住火候,我和薑迪這就去重新給您準備!”

說著將我帶離了餐廳。

寧悅立馬帶我去了管家的庫房,小心翼翼的為我上藥包紮,心疼地說:“明知道鐘思思那脾氣,你怎麼也不知道躲躲。”

寧悅是老管家的女兒,老管家前不久因病離世,為傅家操勞多年,待傅聿青如親生子的他,唯一的遺願就是讓寧悅有個好歸宿。

所以寧悅也一直住在傅家,幫著管理傅家的家務。

她也是我在這個家裏唯一說得上話,願意幫我的人。

我搖了搖頭,“反抗隻會招來更多刁難。”

我不想寧悅因為幫我而受到鐘思思的欺侮,於是我匆匆洗過手,將粥稍微吹涼後就立馬端去給鐘思思。

推下樓梯,跪地洗衣,深更半夜要求我徒步去排隊買第二天一早的糕點,身心折磨都是家常便飯。

她想讓我死,我卻偏不如她的願。

5.

在我給鐘思思和傅聿青上菜時,傅聿青盯著我殘缺不全的指甲看了許久。

我一抬眼,便對上了傅聿青內疚的眼神。

在我退到一旁時,傅聿青難得做人般開口說:“到時去蔣老夫人宴會上,也不用做些這種吧......”

鐘思思冷著臉問道:“傅少這是覺得我做得不對?”

他張了張嘴,話還沒說出口,我先回了:“傅少爺不用多心,夫人這是在鍛煉我呢。”

我把他送我的話還給他,我不需要他再來惺惺作態。

見我這麼聽話,鐘思思也沒再刁難,轉而讓我去把空運來的糕點取回來。

我聽話的將精致包裝的糕點放在桌上,一打開便是讓我一陣惡心的芒果味道。

我對芒果過敏,每每聞到這個味道都渾身不舒服,以前一次誤食以後吐得昏天暗地,是傅聿青背著我跑了好幾公裏來到了醫院,從那以後他分外留心。

可如今他似乎全然忘了,隻顧著捧著鐘思思,誇讚這糕點的精致。

鐘思思笑著揮了揮手,看向了我:“這可是法餐大師特意準備的,不過我今天沒有什麼尾喉,薑迪,要不你把它吃了吧,畢竟這好東西你可從來沒機會品嘗過吧。”

鐘思思的眼神仿佛帶刀,看得我打了個寒顫。

看來她知道我過敏的事情。

昨晚傅聿青沒忍住護了我,此刻她當然恨不得我過敏死掉。

其實鐘思思從小就喜歡傅聿青的,她一直都相信自己會成為傅聿青的妻子。

隻是沒想到,後來傅聿青會流落在外。

當她得知他回來的消息時,以為自己總算苦盡甘來了,卻不曾想傅聿青的身後還跟著我。

所以她恨我,便日日借著夫人的名頭欺淩我。

然而比起鐘思思的潑辣,傅聿青的窩囊和利用才更令我難受。

大概是昨日給了鐘思思臉色,已被準嶽父敲打過,本就慫的要命的他,此時此刻就像是失了智。

他將芒果糕點接過,麵無表情地遞到我麵前:“夫人把這麼好的東西賞給你了,你就別推脫了。”

我不可置信的看著眼前的人,怎麼也無法和那個背著我跑了幾公裏的少年聯係在一起。

鐘思思不依不饒,我卻遲遲不肯有動作,眼見著鐘思思的臉色暗沉下來:“這可是我父親特意給我買的,你們就這麼嫌棄我父親的心意?”

言下之意何其明顯,傅聿青深呼吸一口氣,就像是下定了什麼決心一般,起身捏住了我的下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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