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友和妹妹做足療時被我撞見,
他扔下幾張現金,當眾羞辱我。
「死啞巴,趕緊的,伺候好我們,有小費。」
我氣上心頭,卻意外聽見他發小的心聲。
「喜歡上發小的女朋友有什麼錯,我隻是出現的時機不對。」
「想把她關在床上一輩子。」
後來,我勾搭上發小那晚,男友在門口苦等了一夜。
1
我妹妹秦念念給我發了一張照片。
照片中,她躺在軟椅上,一雙筆直的腿出現在鏡頭。
而謝言澤則捧著她的腳,細心的揉捏。
幾秒後妹妹撤回了照片,發了一個捂嘴笑的表情包。
「抱歉哦,發錯人了,姐姐你什麼都沒看到吧。」
前幾分鐘,我才刷到秦念念發了朋友圈,定位是在市區某個會所。
【老板請客來按摩,開心jpg。】
我立刻殺到了會所。
推開門,房間所有人的目光落在我身上。
我的目光鎖定在謝言澤,以及他懷中的秦念念身上。
謝言澤看到我很詫異,卻沒有推開秦念念。
秦念念勾唇,嬌滴滴道。
「言澤,你按摩的手藝真不錯,我的腳都不疼了。」
我一步步走到謝言澤麵前,努力抑製著憤怒。
我在手機上打字,遞到他麵前。
【給我一個解釋。】
謝言澤不在意的扒開手機,故意將聲量提高掩飾他的心虛。
「你是新來的吧,怎麼一點眼力見也沒有。」
他從錢包拿出一遝現金甩在我臉上,語氣輕蔑。
「趕緊的,伺候好我們,有小費。」
他將我當做按摩女羞辱,認定我不會反抗。
四周看熱鬧的目光落在我身上,從上到下將我打量。
羞辱和憤怒充斥全身,我紅了眼眶。
我想質問怒吼,可我是個啞巴。
所有的話卡在喉嚨,心口悶疼。
三年前,我誤食了謝言澤被對家下了硫酸的果汁。
導致我的咽喉受損,吃了半年的流食才慢慢養好。
我的嗓子,卻徹底壞了。
我成了啞巴。
謝言澤對我愧疚,霸道追求我,我成了他的女朋友。
而現在,男友卻跟我同父異母的妹妹搞在一塊,我成了笑話。
秦念念嫌事不夠大,故意挑釁。
「言澤,我不想讓她給你按摩,讓她給別人按吧。」
謝言澤帶來的人,除了秦念念之外,其餘都是男的。
謝言澤笑著點頭,隨手指了一圈。
「這些都是我兄弟,你挑挑想伺候哪一位?」
有人調笑。
「怎麼個伺候法,我全力配合哦。」
我咬著唇,氣得肩膀發抖。
秦念念幸災樂禍的看著我。
謝言澤則是篤定,我受不了這般羞辱,定會轉身逃離這裏。
如此,他便能保全麵子。
我氣得手指顫抖,用盡渾身力氣,在手機上打下兩個字。
【分手。】
兩個字透著決絕。
謝言澤眼底帶著慍怒,似在責怪我的不懂事。
和他在一起的這幾年,我從未忤逆過他。
這是第一次,而且還當著這麼多人的麵。
其他人目光來回在我和謝言澤之間遊離,察覺了不對。
「我說這不會是你的啞巴情人吧。」
「還挺會玩。」
謝言澤臉色漲紅狡辯。
「我怎麼會看上一個啞巴,今晚我請客,你們想怎麼玩就怎麼玩。」
有人調侃。
「那這啞巴美女我就不客氣了。」
我僵硬的站在原地,手機從我手中滑落。
原來謝言澤一直很介意我是個啞巴。
我忽然回想起,和他在一起的這幾年,他從未帶我見過任何一個朋友。
舌尖苦澀,眼淚在眼眶打轉,倔強的不肯掉下。
我剛踏出腳準備離開時,忽然聽到了一道聲音。
【謝言澤有什麼好,如果秦好跟了我,我會把一切都給她。】
【喜歡上發小的女朋友有什麼錯,我隻是出現的時機不對。】
2
我猛然抬頭,猝不及防的對上一雙深邃的目光。
盛硯嗤了一聲,開口。
「難道你們沒看出來,她穿的不是會所的工作服。」
我不確定是不是出現了幻聽。
可這道聲音,和剛才我所聽到的一模一樣。
我搜刮了腦海中所有的記憶,依舊對眼前這男人沒有一絲印象。
有人意味深長的調侃。
「身材好,穿什麼不重要。」
「盛硯,你不會是看上這啞巴了吧。」
盛硯坐在靠窗位置,雙腿修長,五官輪廓深邃,半個身體遮在陰影中。
他笑出了聲,目光鎖定在我身上。
「是看上了。」
我回神,一臉錯愕。
其他人的震驚比我好不到哪去。
「盛硯好這口啊。」
「那還等什麼,趕緊上啊,是真上的那種哦。」
盛硯炙熱的目光落在我身上,宛若鎖鏈將我牢牢禁錮,我無處可躲。
他的嘴沒有動,可我卻再次清晰的聽到了他的聲音。
【想把她關在床上一輩子。】
我慌亂逃離他的目光。
明明看起來高冷清心寡欲的一人,心底想的卻如此狂放。
反差太大,我一時間分不清是他瘋了,還是我瘋了。
謝言澤麵色不悅,毫無情緒的掃了我一眼。
「我們來的是正規會所,言澤你不會真的看上一啞巴吧,你這身份要什麼女人沒有。」
盛硯注視著謝言澤,並不惱,語氣認真。
「我就好這口。」
其他兄弟樂於看熱鬧,一個勁起哄。
「盛硯你還等什麼,還不趕緊帶這啞巴去享受。」
「還是說,你想來現場直播?」
謝言澤氣得額頭的青筋暴起,卻連維護我的話都不願意說一句,隻是警告的瞥了我一眼。
他知道我無法開口說明和他的關係。
一直以來的順從,越加讓謝言澤無視我的感受。
就像現在,他當著眾人的麵,往我的心口紮刀。
「一個啞巴和屍體有什麼兩樣?我還不如自己解決。」
有人意味深長。
「喲,聽你這意思,你上過?」
我氣笑了。
在謝言澤言語的刺激下,我朝盛硯走了過去。
眾人屏息。
眼睜睜看著我貼近盛硯的大腿上,摟著他的脖子。
我主動在他的左邊臉頰上,留下唇印。
此刻的我,雙頰緋紅。
一雙眼睛瀲灩動情。
我的心跳加速,我在賭。
賭盛硯不會推開我。
盛硯的呼吸瞬間變得沉重,溫熱的氣息縈繞在我耳畔。
我慌張的想逃離,後腰卻被按住。
下一刻,身子騰空,盛硯將我摟起。
我被迫摟著他的脖頸,臉埋在他的頸窩,強烈的荷爾蒙味道鑽入鼻腔。
我渾身僵硬。
一種難言的羞恥,沿著脊背酥麻至全身。
經過謝言澤時,盛硯停下,語氣不容置喙。
「借你開的房間一用。」
3
謝言澤怒氣上湧,攔住我們的去路。
「盛硯,你還當我是你兄弟,就將她放下。」
我心裏冷笑,都到這份上了,他還是不願公開我的身份。
我鄙夷的看了他一眼,捧著盛硯的臉,在他的唇上啄了一下。
【這小嘴真帶勁。】
盛硯的心聲來得猝不及防,我嚇得一個用力,咬破了盛硯的唇。
淡淡的血腥味鑽入口腔。
血順著他的唇角漫延。
為盛硯的高冷徒增了幾分禁欲。
盛硯舔舐唇角。
「謝言澤,別太貪心,你既不珍惜,那她便由我來寵。」
盛硯抱著我大步離開。
其中一人安慰的拍了拍謝言澤的肩膀。
「盛硯難得開竅,你就別跟他爭了。」
「況且,你身邊不就有一位紅顏知己了。」
秦念念僵笑著,心裏堵著鬱氣。
她故意暴露朋友圈位置引秦好過來,卻成全了秦好跟盛硯。
盛硯無論是家世還是能力,都比謝言澤強了不知多少倍。
不過秦好是個殘疾人,盛硯隻是來了興趣玩玩而已。
等膩了,秦好照樣被拋棄。
秦念念為謝言澤點燃香煙,謝言澤煩悶不已。
拿起外套,撿起我掉在地上的手機,出了包間。
秦念念緊追其後。
其餘的兄弟一臉興味。
「早就聽說謝言澤養了個啞巴情人,我還不相信呢。」
「謝言澤和盛硯會不會為了那啞巴反目成仇?」
4
進了電梯,我掙紮著想從盛硯身上下來。
但他的大手卻牢牢地禁錮我的雙腿。
「後悔了?」
「主動往我身上送的時候,怎麼不想想後果。」
掙紮無果,我放棄了。
我破罐子破摔,用眼神道:是你先勾引的我。
誰讓他先對我說那些露骨的話。
盛硯忽然鬆開手,我得了自由,電梯門叮一聲打開。
他眼底含著笑。
「來都來了,你就不打算進去坐坐?」
我跟著出了電梯,在身上找手機,忽然想起手機丟在了包廂。
我懊惱,隻能鼓起勇氣,朝他伸手,示意他拿手機。
盛硯看懂了我的意思,將手機解了密碼遞給我。
我在手機備忘錄中寫【謝謝你替我解圍。】
「謝禮呢?」
盛硯看了後隻是笑著挑了下眉。
心底卻道【我隻想要你以身相許。】
我瞪了他一眼,這男人白長了一張俊臉。
道貌岸然。
盛硯被瞪了也不惱,低低的笑出聲。
在我沒反應過來時,忽然一把拉過我,將我扣在懷中。
炙熱的吻將我所有的不滿堵住。
片刻,他饜足的在我耳畔低語。
「謝言澤追來了。」
【謝言澤來的真是時候,不愧是我的好兄弟。】
我在心裏翻了一個白眼。
謝言澤有你做兄弟,真是他上輩子的‘福氣’。
「盛硯,你們......我沒打擾到你們吧。」
謝言澤皮笑肉不笑。
目光來回在我們之間打量。
他將手機遞到我麵前。
「這是你落下的手機。」
我奪過手機,沒給他好臉色。
謝言澤也不尷尬,沒有要走的意思。
「盛硯,不邀我進去坐坐嗎?」
盛硯意味深長。
「你沒人陪,我有。」
言外之意,他是多餘的。
氣喘籲籲追來的秦念念,貪婪的目光落在盛硯身上。
「太晚了,總統套房就剩這一間了,裏麵房間多,我們不會打擾你們。」
我被她無恥的話驚到了。
我們也是秦念念和謝言澤play的一環?
我試圖集中精神去聽秦念念的心聲。
聽到的卻是盛硯熟悉的聲音。
【刺激,我喜歡。】
我甚至能聽到盛硯語氣中的期待。
他在期待什麼,不言而喻。
他的口味刷新我的三觀。
我沒有退路。
一旦逃了,隻會讓謝言澤和秦念念看笑話。
我麻木的被他牽著進了房間。
門關上,盛硯一臉歉意的對我說。
「我都是為了配合你演戲。」
【真好,可以光明正大的擁有她了。】
我嘴角扯了扯,笑不出來。
盛硯不去演戲可惜了。
他自來熟的去衝澡。
水嘩啦啦的聲音讓我的大腦成了一片亂碼。
自動浮現看過的不可言說的畫麵。
我不安的挪動,從床邊挪到床尾。
腳步聲越來越近,我一抬頭便看到光著上半身的盛硯。
浴巾鬆鬆垮垮的掛著,腹肌下的風景若隱若現,更撩人。
他彎腰,在我腦袋上揉了揉。
「該你洗了。」
【看她被我這身材迷得五迷三道的,這身腹肌沒白練。】
我腦子的亂碼,一下沒了。
隻剩清心寡欲。
我搖頭,表示自己不洗。
今晚上我打算睜眼到天明。
盛硯嘴角的笑意更深,指了指門口的方向。
「謝言澤說不定就在門口偷聽,你確定什麼也不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