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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如夢一年如夢
周三

第一章

京圈太子爺以奶奶的性命要挾,要求姐姐做他白月光的替身。

姐姐清高不從導致奶奶慘死,更是對我暗下毒手,企圖嫁禍給太子爺。

為了複仇,我主動放下尊嚴,成為了太子爺身邊的金絲雀。

卻不成想白月光本尊回國,揚言要我永遠消失。

太子爺笑著對我允諾:「寶貝,你看不順眼的,我就讓她消失。」

我笑得乖巧,指著白月光和姐姐:「讓她們死。」

最後又看向他:「你也死。」

1

舒念夢踩著高跟鞋出現在玄關的時候,我正跪在地上給顧愷擦鞋。

「阿愷,你讓我等好久,Party都開始了。」舒念夢不滿地嬌嗔。

她看到了我,蹙起眉:「這個女人是誰?」

顧愷換了一隻腳,看都不看我一眼:「保姆。」

我默不作聲,任憑舒念夢用一根手指抬起我的下巴。

看到我那張與她極為相似的臉時,她的動作頓住了。

她知道,我是她的又一個替身,是顧愷的又一個新玩具。

舒念夢笑著摸了一把我的臉,鞋跟卻“不小心”踩在我的手上,嚇得她趕緊跳起來:“啊呀我不是故意的。”

我吃痛地皺眉,顧愷看到,毫不猶豫地反手扇了我一個耳光:「輪得到你擺臉色?」

顧愷冷冷地瞥我,語氣中透出深深的厭惡:「臟死了。把地給我擦幹淨,然後滾出去。我們回來的時候,別讓我看到你還在。」

高跟鞋踩掉了我的指甲,地板上的血跡讓我感到一陣徹骨的顫栗。

但我,不能喊痛,不能逃跑。

我永遠記得,奶奶死的那天,地上是比現在恐怖得多的一片血紅。

2

一年前,京圈太子爺顧愷看上了我的姐姐裴瑛。

當天,一列豪車排著隊開到家門口,一張黑卡甩到姐姐臉上:「跟了我,錢少不了你的。」

姐姐淡然地搖頭:「我不在乎錢。顧先生來找我,是因為我長得像你的白月光舒小姐吧?你可曾尊重過我?」

京中誰人不知他顧太子爺喜歡收集手辦,自從白月光婉拒了他轟轟烈烈的愛意轉身出國後,他就經常到處尋找替身,圈內戲稱此類女生為“舒係美人”。

然而姐姐卻根本不給他麵子,前幾次太子爺還覺得她時欲擒故縱。

可直到最後一次,太子爺沒了耐心,用奶奶的生命作為威脅,可姐姐依舊清高不從。

“意外”就這樣發生了,奶奶在去做例行治療的那天,醫院的高壓氧艙爆炸。

我得到消息時幾乎是連滾帶爬地衝到醫院,映入眼簾的隻有一片鮮紅。

我和姐姐被父母遺棄,從小被奶奶帶大,她是我們唯一的親人。

為了報答奶奶,我努力學習,所有老師都說我一定能考上清北,奶奶一定會過上好日子。

可就曙光到來前,在高考前一星期,我以這樣一種慘烈的方式失去了奶奶。

我得知真相後質問姐姐,她卻說「逝者已逝,往日之事不可追,奶奶也會希望我幸福的,不願意看我為人替身。」

帶著崩潰的心情,我在高考那天出了車禍,一輛飛馳而來的摩托車將我撞飛,萬幸的是我昏迷了數日,撿回了一條爛命。

高考早已結束,我想為奶奶考上清華後讓他老人家享福的希望,徹底,煙消雲散。

我迷迷糊糊的醒來,卻聽到姐姐在外麵和人打電話:「廢物,你這一次沒把裴玨撞死,後麵就不好辦了!」

「替身能拿幾個錢,我就是要讓顧愷愧疚,讓他覺得害死了我的家人,讓他養活我一輩子!」

我一時間無法接受我聽到的話,隻覺得萬念俱灰。

奶奶,你曾教過我,要善良,要好好學習。

可是,孫女忍不下去了。

我想為你報仇。

3

我忍著全身巨大的疼痛,連夜逃出了醫院。

來到了我的班主任家裏,她是個很善良的人,雖然不知道我家裏發生的事情,見我沉默不語,也不刨根問底我的處境,隻是照顧著我,一直勸我複讀一年,重回高考。

高考,這本是我的夢想。

可在奶奶去世後,在見識到姐姐的惡毒後,得知自己總有一日會被人利用害死後。

那份所謂的夢想,早已葬送。

我把全部的積蓄拿出來打探顧愷的消息,用了幾個月的時間學習她的白月光,處心積慮的接近他。

直到機會來臨,我花了重金,托人把帶到了他的聚會。

那是我第一次踏進酒吧。

刺耳的音樂,五光十色的燈光,空氣中彌漫著濃重的煙酒味,每一樣都讓我感到不適。

然而,我明白這是我必須麵對的場景——我要讓顧愷注意到我。

我穿著一件低胸的白色連衣裙,搭配一雙細高跟鞋。頭發和妝容被化妝師對著舒念夢的照片精心打理,這樣的我,和白月光本尊幾乎沒有區別。

顧愷斜靠在吧台邊,手中捏著一杯威士忌,目光冷冽。

在我和顧愷目光交彙後,如我所料,他的眼中閃過一絲驚訝,但很快被一種玩味的表情所代替。

我知道,像這樣接近顧愷的人,我不是第一個。

顧愷勾了下手指,讓我過去。

他危險地眯起眼睛,捏住我的下巴。

「臉整得不錯。看起來對我很了解?」

我忍著惡心甜笑,盡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溫柔而充滿愛意:「我喜歡你。」

他冷笑了一聲,喉嚨一動,一口唾沫啐到我臉上。

唾沫從我鼻尖滴下來,落到我的唇上,令人作嘔的感覺瞬間湧上心頭。

但我知道,此刻的我不能退縮。

我媚笑著,用舌尖舔掉,吞了下去。

眼神中故意帶著一絲挑逗問到:「這算是接吻嗎?」

他像是也為我這番舉動感到意外,仰頭大笑:「賤人到是沒少見,如此惡心的倒是第一次見!」

接著,他粗暴地把我的臉扭向一旁,我看到桌上一瓶瓶的烈酒。

顧愷故意放大了音量,對周圍的人說:「這又是一個趕著送上門當狗的,你們說,該拿這種賤人怎麼辦?」

一個聲音說:「老規矩,讓她喝,喝多了就露出真麵目嘍。」

「光喝多沒意思啊,一邊脫一邊喝!」

他們無情的話語和音樂一同撞擊著我的耳膜,我連牙齒都開始打顫。

但我竭力保持著微笑,我知道,顧愷無論如何,也舍不得這張臉露出太過淒慘的表情。

顧愷的視線落在我的五官上,玩味的欣賞著:「你是真的很像,這麼像的確實不多得,就是不知道你夠不夠格,命硬不硬。」

他指著一瓶最烈的酒:「喜歡我是吧,來證明一下你這下賤的喜歡。」

我從小到大都是酒精過敏,滴酒不沾,導致奶奶格外用心,做菜的時候料酒都不會放。

可如今,除了我,沒有人記得我酒精過敏了。

我拿起酒瓶,仰起頭,克製住顫抖的雙手,張開了嘴。

若想獲得與自己現有之物不匹配的利益,就要付出同等慘痛的代價。

不賭上身家性命,何必上這牌桌。

我已經屏住了呼吸,但毫無作用,極烈的酒液一路燒灼著我的口腔、食道和胃。

身體的本能讓我不住地嘔吐,但我咬緊牙關,把最後一滴酒也倒進了胃裏。

圍觀的眾人鼓起了掌,嘲弄和讚賞的目光混雜在一起。

隻有一名女生靠在顧愷兄弟的懷裏,挑挑眉開口「妹妹怕是過敏吧,身上紅的這麼離譜,等會別死在這啊,不行就算啦。」

那是一整瓶的烈酒,我雙眼都因為屏住呼吸和灼熱的痛感而發紅,卻依舊死死的頂著顧愷的眸子,聲音沙啞而嬌媚,病態而偏執。

「我心甘情願證明,我真的喜歡你。」

顧愷隻是淡淡從上到下打量著我,隨即擺了擺手,身旁的人又開了一瓶。

可我連一刹那的遲疑都沒有,伸手接過酒瓶張開了嘴,到最後已然失去了身體的控製權,嗆了酒的肺部炸裂一般的疼痛,胃部翻江倒海,心跳的頻率讓我有了瀕死的感覺,我隻覺得每一次呼氣都無法順接下一次的吸氣。

但我隻有一個意識,要端起酒瓶,把酒咽下去。

我不能失敗在這。

意識消失前,我看到他的眸子昏暗,最終起身,把手按在了我脖頸處的動脈上。

「快死了,送醫院。」

醒過來的時候,我躺在醫院的豪華病房裏。

身旁空無一人,隻有死寂的夜空,床頭放著一張房卡。

那便是這場困獸撕破牢籠的開始。

此時我以身入籠,彼時,他不死不休。

4

自從跟了顧愷後,我經常一個人站在落地窗前,想著我和奶奶一起住的小屋,還有那些試卷。

但現在我身邊的,是奢侈品、酒、舞會、親吻和無盡的暴力。

太子爺身邊的女伴不好當,她們不能要尊嚴,也不能要命。

恰好,這兩樣東西,都是我已經拋棄的。

所以我能跟在他的身邊。

這期間姐姐隻是得知顧愷得到了新的手辦,對她失去了興趣,但是並沒有機會得知手辦的身份,正當我想要找人放出消息的時候,卻不曾想,他的白月光,回國了。

然而,顧愷大概也是舍不得我這樣乖巧聽話的玩具,淡淡的說:「你當個保姆的能耐也不錯,不要妄想著挑釁夢夢,我能留你養著玩玩。」

於是,我從他的新寵,成為了他的保姆。

也成為了他白月光的玩具。

門外忽然響起了砸門的聲音,臉上帶著指甲抓痕的顧愷酒醉著踹開了門。

敢對他這樣的,自然隻有舒念夢一人。

我急忙去為他倒水,他從身後抱住我,把我拉進懷裏。

「疼嗎?」他握住我被舒念夢踩傷的手。

我乖順地笑著搖頭:「不疼。」

他似乎很滿意我的回答。一個玩物,不應該給他找任何麻煩。

「自己去醫院看看,別留了疤。惡心。」他說。

我笑著點頭。

「這周末給念夢的接風宴,你也去。我爸從迪拜帶回來了獵豹和獅子,讓你開開眼。」

他呢喃,下一秒又咬住我的耳垂,聲音裏透著冷意。「但你要是惹到夢夢生氣,我就把你扔進豹籠裏。」

我知道他做得出來,我曾無數次被他折磨虐待,無數次的順從和感恩。

他是真的以為我得了斯德哥爾摩。

他也是真的習慣了身邊有一個我。

顧愷輕笑了一聲,親吻我柔軟的嘴唇,把甜言蜜語吐進我嘴裏:「你是伺候伺候的最舒服的,乖乖的,我也不忍心弄死你。」

他的手攀上我的腰,抱起我進了臥室。

沒有人受得了一個漂亮女人對他有求必應,對他百般討好,滿心滿眼的都是愛意。

他一次次的挖出我的心,一次次的鮮血淋漓,得到的都是滿意的答案。

他時常發笑,說我學舒念夢學的最像。

但我知道,我一定比舒念夢更好,更讓他舒心。

這一年,我知道掌握了少爺的全部愛好,脾氣,怪癖。

他喝酒的時候喜歡帶有氣泡口感的,不喜歡甜味很重的東西。

衣服和床單要用冷調香,睡覺的時候房間內不能有一絲光亮。

他半夜順口一提想去哪裏旅遊,第二天朝陽升起,機票和收拾好的行李就會出現在臥室的床頭邊。

每一次酒醉歸來,無論幾點,都會有溫熱的醒酒湯出現在餐桌上。

他的酒品很差,經常在醉酒後對我動手,甚至脫掉我的衣服,把煙蒂按在我的胸前。

他有時也會很溫柔,呢喃著叫我「小夢」,要我扮演他的白月光,說我愛他。

我若開口,他則會立刻變臉,狠戾地打我耳光:「你騙我。」

「我沒有騙你,阿愷,我真的愛你。」我捧著他的臉,眼神中隻有溫柔的愛意。

醉意朦朧,而他似乎被我說服了,他的手攬上我的腰,輕柔地撫摸著我的肌膚。

這些不同的戲碼,已經上演過無數次。

我有意識地讓自己在麵對顧愷的時候,永遠都隻能用這樣的,充滿愛意的眼神看他。

而他,也無數次的沉溺在這樣的愛河中,一次次的與幸福二字建立連接。

這不難,訓狗也是用這個辦法,一聲口哨,一個反應。

現在,我又用同樣的眼神,笑著看著他:「你對我做什麼都可以,我都會接受的。你知道我愛你,就算死在你手裏,我也願意。」

他的手撫過我的耳垂,溫熱的呼吸灑在我的脖頸,酒精的作用讓他的動作和呼吸滿男性的張力,當他把我按在落地窗前撕開我的睡裙時,我露出了那個魅惑又純情的笑容。

月色屋內,人影晃動。

我在雲頂之間動情的叫著他的名字,一遍遍的呢喃著。

「阿愷,我愛你。」

完美的情人,完美的愛意。

這世間哪有完美,隻有詭計。

幸運的是,眾星捧月的太子爺並不知曉這個道理,也懶得在意。

他不知道我早已偷偷取下了避孕環。

他以為的動情放肆,他以為的征伐。

不過是我在準備最後一個,拿捏死他的籌碼。

顧愷,你的死期將至。

5

周末,我盛裝打扮,裙擺曳地,踏入了別墅前的花園。

我一走進去,立刻引起了許多人的注意,大多數人都是感歎本尊回來後,身為替身竟然還能在顧愷身邊,當真是奇跡。

直到一個小弟和兄弟偷偷的說「夢姐是正宮娘娘的話,這個好說歹說也是個貴妃了吧。」

舒念夢的臉色猛然變了,再也無法忍耐,尖聲大叫:「顧愷!你給我過來!,你對我說實話,你和這個女人是什麼關係?」

顧愷銳利的目光幾乎穿透我,惡狠狠的瞪了我一眼,轉眼柔情的對舒念夢搖了搖頭:「不是告訴你了嗎,保姆而已。」

舒念夢卻不依不饒:「我不信。」

她指著剛剛那個小弟,「他剛剛可是說你帶她出席你的生日會,還是貴妃呢......」

顧愷把舒念夢摟在懷裏安慰:「我心裏一直隻有你一個人。但你不在的時候,總得有人給我撐場麵。剛好她不要臉,讓她幹嘛就幹嘛,帶出來伺候人用的。」

他說著,順手抄起桌上的自製火槍,毫不猶豫地對著那多話的小弟扣下了扳機。

子彈擊中小弟的腿,鮮血噴濺,他痛苦地倒在地上呻吟哀嚎。

顧愷冷冰冰的看了他一眼,語氣充滿了不耐煩:「誰給你的膽子惹夢夢生氣的,活得不耐煩了?」

舒念夢看到這一幕,得意洋洋的連裝害怕都忘記了,撒嬌她靠在顧愷肩上,指著我:「還有她,她也惹我了。」

顧愷看了看手裏的槍:「沒有子彈了。」

「可是她挑釁我。」舒念夢說。「總要給她一點教訓吧!」

顧愷視線在我們二人之間流轉片刻,沒有言語。

我知道,這是他的默許。

舒念夢一步步走到我麵前,不掩眼裏的得意與厭惡,她抬起手,一個耳光狠狠地甩在我臉上,接著又是第二個,第三個。

我的嘴角被打出了血,但我沉默地忍耐著,一動不動。

這種折辱,根本不算什麼,甚至還不夠,我希望她再狠一些。

最好用那把水果刀劃爛我的臉,這張給我帶來災厄的,該死的臉。

鮮血淋漓的對手戲才好看。

所以當我的視線掃過那把水果刀的時候,舒念夢聽話的按照我的心理暗示拿起水果刀,筆直的要照著我的眼睛刺過來。

「夢夢,差不多得了。」

果不其然,低沉的聲音響起,顧愷抓住了她的手。

他高高在上的視線能看到的,一定是舒念夢發絲淩亂眼神中充滿了刁蠻和刻薄,而我乖巧柔順的跪坐在地,甘願為他隱忍一切。

我就是要賭這個,顧愷最喜歡這張臉的女人脆弱無助的樣子,我賭他不會真的心無波瀾。

保護欲升騰,顧愷皺著眉,眼前的舒念夢似乎讓他格外陌生。

「夢夢,你之前很溫柔善良的,怎麼今天變得這麼跋扈?」

他那魂牽夢繞一見傾心的白月光,那朵清潔的白蓮柔花,如今恃寵而驕的像一個市井潑婦。

次數多了,他自然會發覺不對勁。

隻是他不知道,我每一次的示弱時,在顧愷看不到的地方,一次次的對舒念夢的各種挑釁,一次次的點燃她的怒火。

我要的就是這個效果,一朵溫柔的白蓮變得汙濁不堪,親手磨損掉年少的那些怦然心動,光環退去,隻剩一地雞毛。

舒念夢的表情凝固在臉上,不可置信的抬高語調:「你說我?你為了這個女人,說我跋扈?」

就在這個時候,豹子的低吼打斷了舒念夢的動作。

別墅的傭人和馴獸師將豹籠推了過來,和他們一起來的,還有許多富二代和他們的女伴們。

其中還有一張我再熟悉不過的臉。

是我的姐姐裴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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