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一個老冰棍成精。
經曆九九八十一難通過高考進入大學體驗生活。
卻沒想到被舍友誣陷後遭到了霸淩和網暴。
高溫末世來臨,她和她的小姐妹霸占宿舍冰箱裏的所有冰塊。
後來她在屋外被她的追隨者放血,在痛苦中死去。
而我在屋內撓著她男神的下巴舒舒服服的看著電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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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數課堂上,大部分學生都瞅著我交頭接耳竊竊私語。
自從上周一個視頻在表白牆發布指責我虐貓後,我基本都在這種環境下度日。
其實我隻是正巧發現草叢裏趴著的大橘貓學長的肚皮被破碎的玻璃瓶劃破,我幫他處理傷口而已。
而那個視頻的視角,我抓著大橘貓的腿,雙手沾滿血,的確像在虐貓。
這一周內我試著在網上解釋,可我的評論被一眾不明真相的愛貓人士的小作文覆蓋。
我還去找表白牆去問是誰投稿的,可獲得的回複都是。
「不好意思同學,這都是保密的哈~」
甚至沒過幾天視頻就被傳到網上,事情鬧大了。
學校名譽受損,輔導員和學校領導挨個找我談話,讓我出麵道歉,否則給我處分,即使我再三解釋我沒有虐貓。
即使我的心是冰塊捏的,沒有任何情緒,也受不了周圍嘰嘰喳喳的聲音。
第一節下課後,我就拿著包偷偷溜了出去。
反正最近天氣異常的熱,室內即使開了空調也不算很涼快,老師和學生都熱的蔫蔫的。
應該也不會注意少了一個學生。
一出空調屋,一陣熱浪襲來。
救護車的聲音在校園響起。
這是這周熱暈被拉走的第十七個人了。
今年夏天格外的熱,新聞上每天都有各地曬暈曬傷甚至被曬死的報道,各地醫院熱射病患者都人滿為患。
可這與我無關,再熱我的身體都是冰涼的,甚至白天我得在衣服裏綁熱水袋好讓我的體溫與人類無異。
一回到宿舍我就卸下熱水袋,一身輕鬆的躺在床上迷迷糊糊的睡著了。
「媽的,這天熱死了!」
「這天氣死學校就該放假或上網課。」
「欸,許諾,那個餘魚又掛在表白牆被撈了。」
「哼,那麼帥的肯定是我的,其他人可配不上!」
「對對對,我也這麼覺得......」
迷迷糊糊聽到宿舍吵鬧的聲音,我起身拉開床簾。
許諾看見我,陰陽怪氣的說。
「不愧是敢虐貓的啊,膽就是大,連師爺的課都敢逃。」
她是一個富家女,身上穿的,吃的,用的都不下四位數。
所以從大一剛入學她就看不起我這個一分沒有天天起早貪黑打工掙生活費的窮光蛋。
我白了她一眼不想理她,她這種人我發現了越理越上頭。
誰知她不依不撓,過來掀開我的被子。
「夏冰冰,冰箱裏的冰棍沒有了,給你一千塊抓緊買點回來,剩下的錢就當你的跑腿費。」
「許諾,冰箱的錢你還沒A給我呢!」
當時剛入學我為了快速融入人類宿舍,當她們提出想買小冰箱時,我自告奮勇。
昏天黑地刷了一周的盤子終於湊夠錢買小冰箱,最後卻隻有孫曉冉把錢A給我。
許諾和她的小跟班一臉不屑的看著我。
「就這麼點錢還斤斤計較,真小家子氣。」
結果就這麼點錢,到大三了她們也沒給我。
她揪住我的衣領。
「少廢話,你這種人還能和我住在一個宿舍我已經很寬容了,你信不信把你趕出宿舍甚至這個學校都是我一句話的事。」
「虐貓的視頻是你拍的對吧?」
我盯著她的眼睛問道。
她鬆開我的衣領,笑了。
「當然是我,你不覺得很好玩嗎?網上那一群傻子稍稍有人引導就能對一個素不相識的人罵出那麼狠毒的話。」
「你不怕我給輔導員說是你汙蔑我嗎?」
「你有證據嗎?」
是的,我的確沒有,所以我握著她給我的錢出去買雪糕了。
倒也不是我窩囊。
隻是我一個老冰棍真的沒錢買飯。
這錢白要白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