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老公的白月光同時出車禍。
老公卻丟下重傷懷孕的我,跑去照顧擦傷的白月光。
我苦苦哀求他,先給我簽字。
謝謙澤卻滿臉厭惡。
「你沒看到若若傷的有多重!是你撞的人,我這是去為你贖罪!」
事後,他見我沒死,再次不耐道,「不是說會死嗎?怎麼沒死成。」
他不知道,死的是那個任務失敗愛他如命的攻略者。
1
我眼睜睜看著兩條生命從我體內流逝。
甚至有那麼一刻重新擁有自己身體時,我還感受到了攻略者的絕望和痛苦。
我叫許若晴,五年前心臟衰竭,就在我以為餘生要在黑暗中等死時,一個名為係統的家夥找上我。
它說要跟我做一個交易,條件是我讓出自己的身體。
會有一個攻略者占據我的身體,去攻略男主謝謙澤。
如果成功了,我就會成為一縷孤魂,看著攻略者霸占我的身體跟他相親相愛。
如果失敗了,攻略者被抹殺,而我將得到一顆健康心臟。
謝謙澤是我的上司,我對他本就無感,自然欣然同意。
如今時隔不過五年而已,攻略者失敗被抹殺。
而我將健康一生。
護士小姐姐同情的看著我,溫聲細語的安慰。
「許小姐你別太難過,孩子以後還會有的。」
好聽的聲音打斷我的思緒,我朝護士小姐姐露出一抹笑。
渾身的悲傷與絕望也隨著攻略者被抹殺徹底而消除的幹幹淨淨。
我隻是許若晴,我不愛謝謙澤。
所以他做的那些爛事影響不了我的情緒。
隻是有些可惜這個無辜的孩子。
我拿起一旁的手機撥打了報警電話,我要告她柳若若蓄意謀殺,害死無辜生命。
這場車禍是柳依依故意撞上來的,她全責。
休想逍遙法外。
這綠茶我不讓她脫層皮,咽不下心口這股惡氣。
這五年,我的魂魄不是在沉睡,就是跟在攻略者身邊,看著她處心積慮接近謝謙澤。
看著她為感動謝謙澤做盡一切。
當局者迷,旁觀者清,我不懂感情,但我覺得一味主動的那個人,到頭來一定會輸的一敗塗地。
攻略者天真愛笑,她很善良,也很熱愛生活,這五年我能看出她是挺好一女孩子。
就是有點戀愛腦。
我還試圖勸過她,不要一味付出,那樣在男人眼裏會顯得很廉價,會不被珍惜。
當時她說,「姐姐,我很喜歡他的,為了他,我什麼都願意做。」
「我相信真心能打動他的,如果不能,那我認輸。」
她沒有埋怨我,倒是我心思重,好幾次忍著不去勸她。
最終忍不住勸出口前,我還在想,她會不會覺得我就是故意的,就是盼著她攻略失敗。
但顯然隻有我小人之心。
攻略者被抹殺前,我問她後不後悔,她哭到哽咽,說不後悔。
她還讓我好好活著。
多好一女孩子啊,隻可惜在任務中動了心,遇到這麼個狗男人!
2
打完報警電話後,我收到了一條微博推送,是綠茶白月光發的。
照片上謝謙澤這個王八羔子在給她喂飯。
文案,「感謝他願意為我拋下一切,花三個小時做飯,感覺有被好好愛著。」
點讚評論一大堆,紛紛在祝福他們幸福長久。
我看的心底一片冷笑。
這些人都什麼三觀!
明明是囂張小三,竟還有這麼多人擁護。
不過顯然我這個合法妻子在很尷尬的位置,正被圈內人瘋狂嗤笑。
我反手點了個讚。
不到幾秒鐘,綠茶艾特我說。
「姐姐,你不會生氣吧?我跟澤哥從小一起長大,感情深厚。」
我氣笑了,我沒找她,她倒是主動挑釁上門了,好得很!
「知三當三的你和拴不住的狗,沒有一個值得我生氣,祝你們婊子配狗,天長地久。」
隨手將綠茶拉黑,我聯係了律師幫我起草離婚協議。
攻略者死了,從此以後再也不會有人像她這樣去愛謝謙澤那個混蛋了。
就是不知道這個混蛋會不會難過,我是真有點好奇。
不過我目前就一個想法,趕緊跟這狗男人離婚。
我是真嫌他臟。
說曹操,曹操就來電話了,一連三個,我都沒接。
他開始發微信咆哮,話裏話外都是質問我。
「許若晴,你這個惡毒的女人,若若在住院,你怎麼可以氣哭她?」
「她哪裏得罪你了,你要對她下狠手,還這麼刺激她?」
「你對我不滿直接衝我來,別對她撒氣。」
聽這些話,我真有種巴掌伸進屏幕去扇他的衝動。
真是個徹頭徹尾的蠢貨,也不知道攻略者喜歡他哪點。
如果不是五個月流產,還傷到了腿,需要好好休養,我一定衝出去,好好教訓他一頓。
現在我隻能拉黑一條龍,懶得跟這個沒腦子的蠢貨一般計較。
要不是我情緒穩定,肺都要氣炸了。
那交通事故怎麼看都是他那綠茶白月光全責,他倒好偏心眼到智商全無。
明眼人一下子就能看出來,他倒是不分青紅皂白怪我頭上。
最膈應人的是,老婆懷著他的孩子,重傷需要手術簽字,他呢?
不管不顧跑去照顧隻有擦傷的白月光。
忙著在白月光那邊繳費照顧充當好家屬。
截止事故發生到現在已經過去一周了,白月光都回家這麼多天了,他也沒想過關心一下自己老婆孩子有沒有事。
還氣衝衝的興師問罪,真夠搞笑的。
還好攻略者已經被抹殺了,要不然以她那戀愛腦和愛謝謙澤那程度,指不定又要哭哭啼啼難過好久。
我跟她是截然相反的兩種態度,我不戀愛腦,在我心裏我最重要,其他的都是個屁。
我也不需要謝謙澤那個大傻逼來醫院看我。
就他那樣的,站那冷一張臉,我都會覺得晦氣。
我為自己挑了個帥哥陪護,他很盡責。
我每天都吃什麼,他都能弄來什麼,而且還好吃的不得了。
一連好幾天,謝謙澤那狗東西沒來煩我。
聽圈子裏看笑話的人取笑我說,謝謙澤帶他的白月光去旅遊散心了。
他倒是個能哄人開心的。
不過憑什麼傷害了攻略者以後,他可以心安理得的瀟灑快活。
想的倒美,我再次報警,甚至找好律師,告柳若若蓄意謀殺,害我流掉孩子,差點一屍兩命。
我委托律師全權負責,自己在醫院吃好喝好。
3
柳若若是個小網紅,有不少粉絲,各個覺得她人美心善。
我住院腿還不能走這些天,她跟著謝謙澤到處遊山玩水,社交軟件時不時就更新秀恩愛。
雖然沒有謝謙澤的正臉,但我幾乎一眼就能分辨出就是那個渣男。
柳若若主頁寫著,夢想有一天當大主編,讓更多人喜歡。
看到這裏我笑了,既然她想火,那我就成全她。
我讓人護工小哥哥去導出了我的行車記錄儀,上麵正是柳若若直接朝我撞來的一幕。
我整理好車禍視頻和住院證明,還有被她害死的那個孩子,當然還不忘她秀恩愛的微博。
要找他們的合照不難,我手機裏就有很多。
不過都是攻略者自己拍的。
她早就知道謝謙澤不是個好東西,隻可惜她戒不掉戀愛腦,也沒辦法做出其他選擇。
隻能在他身邊等著攻略失敗,她想拿這個孩子,讓謝謙澤回心轉意。
隻可惜,老往別人家跑的狗,注定會背主。
把這些證據發到各大社交平台後,我還買了不少流量。
做完這些,我美滋滋的睡覺。
醫生跟我說,再過三天我就能出院了。
不過出去後暫時還不能長時間行走,估計還是要坐輪椅。
還好我心態夠好,這點罪和心衰來比,簡直小意思。
醒來後我特地做了檢查,我心臟很好,身體也沒別的毛病。
就好像大夢一場一般,但這五年,我對那個傻傻的攻略者也有了姐妹情意。
這次傷害她的人,我一個都不會放過。
第二天一大早我從夢中被吵醒,揉了揉眼睛,我差點以為自己看錯了。
細看還真是謝謙澤,他怒氣衝衝的指著我破口大罵。
「許若晴,你有完沒完!趕緊把網上那些視頻刪了,你知不知道若若被網暴了?」
「還有跟警察打電話說清楚,說是個意外,你不追究了。」
「我告訴你,若若已經被警察帶走了,你別胡鬧,否則我不會原諒你的。」
他看著我的眼睛好似要噴火,一副命令的語氣,仿佛不容置疑。
盯著他這張熟悉的臉,我不由的笑出聲。
「好啊。」
我勾著手指示意他過來一下。
他愣在原地,顯然沒想到我竟然這麼爽快的笑著答應。
他別扭的瞪了我一眼,卻還是湊上前。
「哼,算你識趣!」
他靠近時身上甜膩的香味讓我胃裏一陣翻滾。
我在他耳邊輕聲道,「除非你死了,我就繞過她。」
他臉色瞬間變得很難堪,沒等他反應,我迅速拿過旁邊的保溫盒,狠狠地砸到他頭上。
猝不及防的被砸中,他下意識後退,捂著頭一臉痛苦的瞪大眼睛。
「許若晴,你這個瘋子,你竟然敢打我?」
他滿臉的不可置信,仿佛我做了什麼讓他不能接受的事情一樣。
「不,我打的是狗,你配當人嗎?一條賤狗而已。」
「趕緊夾著你的尾巴給我滾,放過綠茶是不可能的,她要為自己的行為付出代價。」
我不屑的看著他,譏諷道。
他整個人再度愣在原地,甚至忘記了反應。
看我的目光就好像在看一個陌生人一樣。
他神色複雜的打量我半天,「你,你吃錯藥了嗎?」
「怎麼跟變了一個人一樣?」
這下輪到我愣住了,沒想到他還挺敏銳的。
不過我跟攻略者確實性情大不相同,如果是她,此刻她應該在哭吧。
妄想謝謙澤會心疼她的眼淚。
她斷然做不住對謝謙澤破口大罵,甚至動手的事來。
我笑了,幹脆大方的回應他的打量,然後大大方方的承認。
「你說的沒錯,我是變了一個人。」
他擰著眉,神色複雜,仿佛我在胡說八道。
「愛你的許若晴死了,十天前被你心尖尖上的白月光蓄意謀殺,被撞後一屍兩命,死了。」
「現在的我,不愛你這種臟東西,懂嗎?」
「所以別再命令我,看見你無恥的嘴臉,我忍不了一點,隻想暴揍你,明白嗎?」
看見他這張臉,我下意識的覺得惡心,膈應,真替攻略者不甘。
聽見我這些話,他眼睛瞪的更大了,滿臉都是不可思議,「許若晴,你犯什麼病?少在這裏發瘋。」
「我不管你這次又想用什麼惡心的把戲留住我,我都沒功夫陪你折騰,趕緊給我撤警。」
他依舊如同以往般,厭惡的訓斥,高高在上的態度讓人作嘔。
「嗬嗬,除非你去死,否則不可能!」
我惡狠狠的回懟,對他的惡心嫌棄登上頂峰。
我不是攻略者,我才不會慣著他這臭毛病。
他捏緊了拳頭,額頭有青筋爆出,顯然正在抑製怒火,卻還是很無恥的為自己得病白月光狡辯。
「你能不能不能那麼小氣,就算是若若的責任,那她也不是故意的,她那麼善良,怎麼可能刻意害你。」
「都是個誤會,你不要太過分,她身體不好,你還讓警察把她抓走,到底安的什麼心?」
嗬嗬,這一刻我都忍不住翻白眼,真想把這個傻逼男人狠狠地暴揍一頓。
4
「首先,我是受害者,這場車禍讓我沒了孩子,你一句她身體不好,不是故意的,就想完事嗎?做夢去吧。」
「其次,謝謙澤麻煩你搞清楚狀況,我們還沒有離婚,你還是我名義上的丈夫,可我跟孩子出事至今,你不聞不問不說,還來指責我,誰給你這麼大的臉?」
我冷著臉堅決不讓的態度似乎惹惱了他。
他走上前,惡狠狠的瞪著我,「許若晴,做人怎麼可以像你這麼惡毒?」
「我說了,有什麼你衝我來,別欺負若若。」
「我答應你,你沒了孩子,我會好好補償你,你撤警吧,等這件事情結束,我一定和你好好過日子。」
他咬牙切齒的開口,語氣飽含警告,我聽笑了,很是不屑,指著他破口大罵。
「滾,我這裏不是收垃圾的,我嫌你這狗東西臟。」
他氣的臉色鐵青,眼底一片陰寒,伸手準備抓住我的雙肩,卻被人一把拽到後麵。
江寧護在我身前,冷冰冰的盯著謝謙澤。
「她讓你滾。」
他重複道。
謝謙澤一張臉黑到了極點,憤怒的指了指江寧,又指了指我。
「好,許若晴你這個水性楊花的女人,你最好別哭著來求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