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雙標男露出真麵目

中秋節我領了八萬八，男朋友知道後破防:

「你一個節假日收了八萬多？我一個暑假也就掙了四千。夏暖，你什麼時候也變得這麼愛慕虛榮了？」

我詫異反駁：「我花的又不是你的工資，你生什麼氣？我花自己爸媽的錢怎麼就愛慕虛榮了？」

男友轉身拋下我走了。

不到兩個小時男友就跑來道歉。

讓我原諒，並且讓我給他買遊戲機。

我拒絕後，轉身就走，沒有看到他臉色陰沉。

就在我決心分手時，男友卻打電話來說他要跳湖。

隻因為我沒送他遊戲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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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秋節爸媽給我轉了八萬八過節，我瞬間清空購物車，男朋友陪我一起去取快遞。

一大半京東貨櫃上全是我的快遞，男友被此情景驚到，轉頭問我，

「你發財了？怎麼買這麼多快遞？」

我並未察覺到他眼中的驚訝，隨口答道。

「哦，不是過中秋節嗎？我爸發了八萬八給我過節，就把之前想買的都買了」

顧凡突然發瘋，絲毫不顧及快遞站的其他人，舉著一個快遞盒質問我。

「你過個中秋要八萬多？我一個暑假也就掙了四千。」

我還當他隻是驚訝，俏皮地回應：

「八萬多一點點，我第一次不在爸媽身邊過中秋嘛。」

「夏暖！」

他見我還在笑嘻嘻，聲音立馬拔高了幾度。

「八萬多是什麼概念，夏暖，你什麼時候也變得這麼愛慕虛榮了？你就不能節約點花錢？」

我終於意識到不對，下意識反駁：「我花的自己的錢，又不是你的工資，你生什麼氣？」

「我就買花幾千塊網購而已，你就把這麼大的帽子扣我頭上？我愛慕虛榮，我花自己爸媽的錢怎麼就愛慕虛榮了？」

顧凡的臉鐵青，被我懟得說不出話來，意識到驛站的同學都在看著我們，他似是覺得丟臉，把手中的快遞重重摔到桌上，轉身就走了。

留我一人麵對大半櫃子的快遞無語。

晚上我獨自回到宿舍，洗漱完上床後，發現顧凡一直在給我發消息，我看著聊天框彈出的一句句求和，思緒異常混亂。

顧凡是大我一屆的學長，我們是在一次院內主持上認識的，他談吐得體，人也白白淨淨的，很附和我的審美，我們在一起四個月。

除了這次中秋節的事情，平時和他相處都很愉快。

正當我在思考要不要分手時，我注意到對麵床鋪上的室友一直在盯著我，似乎有話要說。

「怎麼了？思思。」我摘掉耳機，直接問她。

「夏暖，你看下麵的人，是不是顧凡學長？」

思思朝窗外努努嘴，我順著她的視線向下望去，女生宿舍門口那穿著白襯衫的身影，可不就是顧凡嗎？

他拿著一捧花，看見我，笑盈盈地朝我招手，仿佛中午的事情沒發生過一樣。

我正在氣頭上，看見手機上了不斷顯示的消息，索性一把關機，窩在被子玩起來了平板。

思思看我絲毫沒有下去的意思，繼續質問我；「夏暖，你不下去嗎？」

我聽出了她語氣裏的責怪，抬眼：「吵架了，我才懶得管他，他願意在下麵站著當雕塑就站。」

「怎麼，你有意見？」

此話一出，她嘴裏嘀咕了幾句，也側身玩起了手機。

當我追完兩集電視劇之後，出門約會的寢室長回來了，一進門就問我：「暖暖，你和顧凡吵架了？」

「嗯，他還在下麵？」

「對啊，他讓我給你傳話，說他意識到錯了。」

她將手中的花遞給我，拍拍我的肩膀。

「人挺有誠意的，你要不下去和他談談？」

我看了看時間，顧凡已經在樓下等了三個多小時了。

我再次朝窗戶外看去，發現他靠在柱子旁，一副泄氣的模樣。

立秋天的傍晚有點冷，我隱隱約約可以看見他跺著腳哈氣。

這一瞬，我終究還是心軟了。

穿上拖學幾步並作一步跑下樓，他聽見我靠近，抬起頭，一把把我抱住。

我臉上還是板著臉，他就一直在耳邊哄我，聲音低沉而有耐心。

「寶寶，對不起，我不該衝你發脾氣的。」

他一道歉，我臉上也掛不住脾氣，鼻子酸酸的。

「我也有問題，我不應該在驛站裏讓你在這麼多人麵前下不來台的。」

他輕笑著繼續哄我：「我沒有怪你亂花錢的意思寶寶，隻是我覺得竟然咱們有這麼多錢，我們就應該合理利用是不是？」

「不信你問問你室友，看看她們平常過節都領多少錢？」

我將他抱得更緊，細細地思考起他的話。

也是，我三個室友都隻領了幾百塊意思了一下。

「我也沒有責怪你的意思，我隻是覺得錢應該花在有用的地方。」

他雙手將我的手裹緊，直視著我的眼神，認真道：

「你想呀，寶寶，我們兩個是要一起過一輩子的人，我們兩個人以後的每一分錢都要花在刀刃上，過日子精打細算很重要的。」

「我最近啊，剛好就有需要用錢的地方，昨天在網上看到新款的ps5，你看你的錢......」

我皺眉，越聽越不對勁，卻還是說出了那句他想要的答案，

「要不，我給你買ps5？」

「真的嗎寶寶，你太好！」他高興地將我舉起轉圈。

這一刻，我的思緒瞬間清醒。

這不是純純鳳凰男？

我網購就是浪費錢，給他自己買遊戲機就是錢花在刀刃上，你花錢的時候怎麼體諒一下你的父母呢？

見我臉迅速冷了下來了，顧凡沒再提遊戲機的事情。

這時宿管阿姨走出來，提醒我們要關寢了。

我順勢和顧凡道別，腦子卻清醒得可怕。

回寢的走廊上，分手的念頭一直在我腦海中盤繞。

我回到床上，給閨蜜打去視頻。

她正在敷麵膜，聽見我的訴說，臉上的麵膜差點笑掉了。

「別笑了，哎呦，我知道很好笑。」

林媛揭開麵膜，幾乎是苦笑不得的說，

「暖暖，你吃的穿的用的都是最好的，怎麼男朋友談了最cheap的？」

我低頭看了看我手上帶的翡翠手鐲，和脖子上的梵克雅寶項鏈，這些首飾別人問起我隻說是假貨，但隻有親近的人知道，這確實是貨真價實的高奢。

「你憑什麼要為他消費降級，他要是真愛你，就應該好好學習保研為以後的高消費打基礎，不應該他去努力提升自己賺錢，怎麼還讓你去遷就他？」

「你是去談戀愛，不是去扶貧。」

「你這還差點被PUA要給他買遊戲機，你被奪舍了？」

閨蜜一句句的話猶如照妖鏡，我終於清晰地意識到顧凡的真麵目。

我掛斷電話，寢室長葉子早早地就嗅到八卦的氣味，

「怎麼了，要和顧凡分手？」

「對啊，」我把事情又複述了一遍，葉子和另一個室友彤彤都支持我分手。

「這還不分，留著過年？」

「他怎麼還PUA你，真想不到啊，顧凡學長竟然是這種人。」

「對啊，真是人心叵測，你說是不是啊思思。」

葉子用胳膊懟了懟思思，她仿佛如夢初醒般點頭。

「啊......是，是的。」

我看著思思躊躇的模樣，有些奇怪，可眼下我急著分手，沒有精力去探究。

顧凡是學生會部長，分手一定要和平解決。

不然，我真的想不到他會給我的大學生活掀起什麼波瀾。

第二天，顧凡打電話來約我看電影，我想了想，還是決定先在電話裏打個預防針。

「顧凡，我昨天想了一晚上，我們還是.....分手吧。」

對麵是反常的沉默，聽筒中安靜的隻能聽見呼吸聲。

「顧凡？」

就在我以為他掛斷了我的電話時,他深吸一口氣，

「夏暖，你別後悔。」

說完手機便傳來忙音。

之後微信不再彈出他的消息，就在我以為終於成功分手時，顧凡又打電話來。

我接起，想著還是約著當麵再談談穩妥一些。

「我在碧湖邊。」

碧湖是我們大學裏的湖泊，我挑眉，這是要鬧哪樣。

「暖暖，我真的不想分手，是不是我讓你買遊戲機你生氣了？」

顧凡的聲音竟有幾分哭腔，湖邊的風清晰地隨著聽筒的傳來。

「我不要遊戲機了還不行嗎？你別和我分手，求你了。」

「我現在就在湖邊，你和我提分手，我真想一頭跳下去。」

顧凡要跳湖！

我騰的一聲從座位上跳起，抓起衣服就往宿舍外衝。

我腦子一片混亂，怎麼想也想不通，不就分個手嗎？

以顧凡的心理能力，不至於要鬧到跳河。

再者，他不是最好麵子了嗎？

我來不及細想，急匆匆地跑去碧湖。

果不其然，顧凡鬧出的動靜已經吸引的不少同學。

「哎，那不是學生部長顧凡嗎？這是在幹嘛？」

「哎呦，聽說和女朋友鬧矛盾了。」

「誰，他女朋友，外院的夏媛？」

「對啊，好像是女朋友硬要他買遊戲機給她當生日禮物。」

這都哪跟哪？我兩眼一黑，謠言一開始傳播就已經千奇百怪了。

我穿過人群來到顧凡身邊，盡管心中萬分不願意，還是咬牙喊他，

「顧凡，我來了，你別做傻事呀！」

顧凡看我人來了，眼中的委屈更濃了，他哽咽地控訴著我的罪行。

「暖暖，你來了。」

「和你在一起四個月，你複習我陪你補習，你生病我給你買藥，我付出我所有的時間和精力，是，我知道你家有錢，可我隻是想攢錢買個遊戲機，你卻質疑我是不是不愛你，為什麼不把賺到的錢留給你......」

人群中爆發更為激烈的討論，人群中看我的眼神都變得鄙夷。

「我去，夏暖居然是這樣的人，這不純純撈女？」

「就是就是啊，顧凡學長也太可憐了吧！」

我頭上一串黑人問號飛過，這人，也太會跌倒黑白了吧？

「你到底在胡說什麼？」

我徹底無語了，往前幾步，站在他麵前，和他一樣堪堪站在湖邊。

他見靠近，臉上仍保持的著痛苦的神色，嘴角卻揚起，用僅我們兩人聽到的音量說，

「夏暖，你不是想分手嗎？我成全你。」

「你瘋了，這樣做對你有什麼好處。」

我此刻才看清站在我麵前的男人，震驚地心臟劇烈跳動。

「你看，他們都在幫我。」

他指了指身後的同學，又突然溫柔地撫摸著我的臉。

「我不就是想讓你給我買個遊戲機？你有必要小氣到分手？」

我氣結，眼淚也不爭氣的掉下來。

「你流氓，顧凡，你不講道理，我憑什麼要用我的過節錢給你買遊戲機？」

「你是有多缺錢，女朋友的錢也要搶？」

此話一出，顧凡的表情龜裂了。

「你這個賤人，這麼有錢給點錢我花花怎麼了？」

「你不給，我就至你於死地，讓全校人看著我被你逼著跳湖。」

他眼神閃爍著瘋狂，朝湖中縱身跳下。

「顧凡？！」

我驚呼，下意識地向前撲去，卻隻抓住了他的衣角，整個人被慣性帶著摔進湖麵。

刹那間，湖水淹沒我的全是，眼睛被泥水糊住，腿像灌了鉛一樣深陷在湖中。

「顧凡學長！」

不知人群中是誰喊了聲，眾人這次如夢初醒般跳進湖中救人。

我的意識逐漸模糊。

「夏暖，我要毀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