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穿了,穿成暴君不受寵的小妾。
某日夜裏夢到了暴君,我玩心乍起,在他麵前跳最妖媚的舞。
他不為所動,甚至喊人要把我拖下去斬了。
我立刻撲倒他,吸溜了一口他俊俏的臉蛋,嘿嘿淫笑,「在夢裏,你就是叫破喉嚨都沒人理你滴,乖乖從了我吧衍妹妹!」
蕭子衍驚怒交加,最後還是被我吃幹抹淨。
然而次日晚上,他召我侍寢。
暴君麵無表情,「你不是很會跳舞嗎?就在朕的麵前跳,把腿跳斷為止。」
???......tm?!
1、
身著黑色寢衣的絕色男子倚靠在床頭,墨發披散,似在假寐。
細看之下,他眉頭微蹙,長睫顫動,臉色也算不上好,顯然連小憩都沒能做到片刻的放鬆。
而我就站在他不遠處,畫麵清晰到連他眼尾的一顆小痣都瞧得一清二楚。
傻眼了一瞬,繼而巨大的興奮盈上心頭。
娘噠!這是穿越以來第一次夢到暴君!
我這人有個特殊技能,就是做夢的時候能清楚意識到這是個夢,因而在夢中總是我行我素當大王,想怎麼玩就怎麼玩。
現在我想玩他。
暴君不近女色,冷心冷麵,那就感覺更有趣了。
我清咳兩聲,在偌大的寢殿裏尤為突兀。
蕭子衍唰的睜眼,視線落在我身上。
我當著他的麵,慢慢將衣裳褪下,直到上半身隻剩一件肚兜。
口中哼出纏綿的歌謠,故意將一段綠腰跳得又妖又媚,眼神拉絲赤裸,努力cos劇裏的妖妃。
一舞畢。
暴君眉毛未抬,薄唇輕啟,「未經通報你是如何進來的?」
......嗯?
這聲音倒是比以前所有夢裏聽到的人聲都清晰明朗。
他不等我開口,大約是懶得動怒,寡著一張棺材臉朗聲道:「來人,將此人拖下去斬了。」
卻沒有任何回應。
我嘿嘿奸笑著上前,一把推倒他,撲上去啵啵親了兩口,「在夢裏,你就是叫破喉嚨都沒人理你滴,乖乖從了我吧衍妹妹!」
蕭子衍錯愕不已,繼而擰起眉狠戾道:「瘋言瘋語!你是哪個宮的?竟如此膽大妄為!不怕朕誅你九族嗎?!」
我哼笑,「誅誅誅,一天天就知道誅九族,你是豬精投胎轉世嗎?」
「你!———」
「好啦好啦,臣妾服侍你,別生氣啦。」指尖微勾,他本就寬鬆的領口頓時大敞開來。
「你想做什麼?!滾!」
蕭子衍驚怒交加,想推開我,奈何夢境會將其他人的力氣削弱,所以暴君現在身嬌體軟易推倒。
我輕輕鬆鬆就把他的雙腕縛住舉過頭頂,實現了一把總裁強製愛。
舌尖頂了頂腮幫子,邪魅一笑,勾起他的下巴,「跟我玩欲擒故縱?小妖精,你可真是有趣。」
要多油膩有所油膩,照鏡子都忍不住給自己來一拳那種。
「滾!!快來人!小李子還不滾過來......唔!」
我掰著他的下頜硬生生吻了下去,掙紮間暴君唇角磕破皮,屈辱的淚花在眼眸中晃動,更多的是怒意橫生和不可置信。
可當我把手往下伸,他的喘息便徒然變了味。
向來蒼白的臉色漸漸紅潤起來,偏過臉,閉眼,下頜緊咬,似是不願麵對現實。
身體卻十分實誠,大掌握住我的腰,用力掐緊。
......
一場春夢過後,我趴在他身上,戳他白皙精壯的胸膛玩。
蕭子衍平複著呼吸,褪去情欲的眸子冰冷而無情,抬手就掐住了我的脖子,「朕要殺了你。」
我嗤之以鼻,輕鬆撥開他的手,「可拉倒吧,以你現在的力氣,碾死隻螞蟻估計還差不多。還有,沒事別老生氣,本來就長得帥老得快了,到時候您未滿三十就滿臉皺紋,臣妾可不會喜歡你。」
他氣笑了,「你如此膚淺,就看中了朕的皮囊?」
我笑眯眯誠實點頭,「對啊,我饞你臉蛋和身子,說實話,你不穿比穿著好看。」
他沉默了一會,忽而翻身將我壓在身下,用一種毛骨悚然的眼神將我的臉瞧了個仔細,末了,獰笑,「待朕明天揪你出來,定要將你大卸八塊,丟去喂狗。」
我毫不猶豫給了他兩個大耳刮子。
清脆,帶響。
「......」暴君狹長的眼眸頓時瞪得滾圓。
「不會笑別笑,笑得比哭還難看。」
我懶懶的打了個哈欠,「現實中你連我叫什麼都不知道好吧,就別恐嚇我啦。」
2、
清晨醒來,神清氣爽,昨晚夢裏的蕭子衍後來說了什麼已經記不清了。
頻頻在腦海中閃過的隻有那雙沾染上欲孽的泛紅眼眸,著實是讓人欲罷不能,唉嘿嘿。
我是趙國送來和親的公主,穿來時已經是暴君的小妾了,暴君今年剛滿二十,年紀輕輕已經將隔壁的吳國和越國吞並。
而地方較為偏遠且國力比之前兩者強盛些的趙國和陳國主動割讓城池和送美人,這才讓殺紅眼的暴君有所停歇。
不過蕭子衍的後宮形同擺設,他老人家對女人貌似沒興趣。
曾有勇者買通他身邊的太監主動去獻媚,被他砍手砍腳丟去冷宮自生自滅......
總之,千萬別去他跟前觸黴頭。
也就隻有在夢中才能調戲調戲,現實我看到他能以兩分鐘跑八百米。
晚上是暴君的生辰宴,後宮嬪妃必須參加。
宴會不過就是鶯歌燕舞,載歌載舞,邊欣賞邊吃席。
不過今天的暴君周身氣壓貌似比平時還低。
高坐台上的帝王一襲黑金色龍袍,模樣俊穠豐冶,氣質矜貴而張揚。
一雙桃花眸冷凍結冰,目光跟掃描儀似的一一打量過台下的每一個人,像是在找誰。
我自然是不敢亂看他,隻狀似無意的偷瞄了他幾眼,沒辦法,神秘又強大的人總讓人好奇又畏懼。
然後冷不丁的與他對上視線。
我:!!!
暴君一頓,手中的酒盞立刻被他捏碎。
嚇得我趕緊低下頭,不明所以心臟砰砰響。
剛剛他不是在看我,不是在看我吧?!
他發癲不關我的事吧?!
宴會的歌舞像是被按了暫停鍵,大家紛紛關心暴君的手如何。
蕭子衍懨懨擺了擺手,示意大家該幹嘛幹嘛,不用管他。
做完表麵功夫我又坐下吃東西,隻是那有如實質的目光貌似一直釘在我頭頂。
有些如坐針氈。
很快有禦醫上來替他包紮。
大殿的奏樂突然換了一種風格。
一美人戴著麵紗,衣袂翩躚,腳步輕盈而來,手持長劍,手腕翻轉間便是幾個漂亮的劍花,招式時而淩厲時而柔美。
讓看慣了一般柔媚舞姿的群眾紛紛拍手叫好。
美人收劍入鞘,一雙柔情似水的眼眸注視著台上的蕭子衍,將麵紗揭開,行了個宮禮,說了幾句生臣吉祥話。
原來是沈貴人。
大殿上的朝臣七嘴八舌誇完她的舞姿慢慢安靜下來,蕭子衍卻垂著眼,慵懶的坐在龍椅上,無任何表態。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驀地,他低低笑了起來,笑聲愈來愈大,愈演愈烈,像個顛公變態,聽得我不寒而栗,心中默默為沈貴人點了盞蠟。
「你好大的膽子啊。」
蕭子衍笑夠了,一拂袖子坐正,「居然混入舞姬中大搖大擺晃到朕的麵前來,可惜朕並不喜歡劍舞,也不喜歡自作聰明的人。」
他冷冷開口,「來人,將沈貴人拖下去杖斃。」
沈貴人立刻跪倒,嚇得一把鼻涕一把淚,大聲喊著皇上饒命。
有一老頭毅然站起,「且慢!皇上的生辰之日怎可隨意沾上鮮血?實在是不吉利!上蒼有好生之德,皇上如此肆意妄為,草菅人命,臣怕總有一天會天降懲罰啊!」
蕭子衍一步步走下台,要笑不笑的盯著他,「你這是咒朕遭天譴?」
老頭身體一抖,「不、不是......」
話未道完,就被蕭子衍一劍削了腦袋。
鮮血噴湧,由於他速度太快,那顆頭顱直直飛了,很不巧的是,它飛來的方向是對著我的桌子!
哐當一聲,將桌上的茶杯撞倒,落地開花。
沈貴人已經嚇暈,被人拖了下去。
我垂著首,什麼也不敢看,大氣不敢喘,眼睜睜看著暴君的錦靴步步靠近,在我麵前蹲下。
他把那顆頭顱舉起來看了片刻,忽而問我,「嚇到了?」
我硬著頭皮抬起頭,便見蕭子衍眉眼彎彎望著我,俗話說帥哥看顆草都自帶三分深情,想來說的便是這麼個情況。
如果他不舉著那顆死不瞑目的頭幾乎與他臉貼臉的話。
我他媽......
我抖得像洗衣機甩幹桶,「沒、沒有。」
他輕笑一聲,染血的手指摸摸我的臉,「還是這樣可愛。」
我簡直要嚇厥過去。
3、
夜晚睡覺,我以為我會做噩夢,結果沒有,我又夢到了蕭子衍。
他揉著額角坐在床塌上,熟悉的眉頭緊蹙。
我跑過去一腳就把他踹倒。
蕭子衍措不及防,摔了個屁股墩,大怒,「怎麼又是你?!你好大的膽子!」
我擼起袖子想揍他一頓,近距離看到這張完美到人神共憤的臉又沒辦法下手,改成爪子揪住他的臉往兩邊扯。
「媽噠!我不僅膽子大我還要騎到你頭上盡情搖擺,拿著顆死人頭嚇誰呢!還說我可愛?可愛你大爺!合著就想看我被嚇死你就高興了是吧?!死顛公!」
夢裏的蕭子衍依舊毫無反抗之力,臉被我當成麵團揉捏,氣得要破口大罵,我眼疾手快捏住他的嘴,把他捏成鴨嘴。
湊近他,露出黑山老妖的表情,冷笑一聲,「惹到我的帥哥,可是要被我親死的。」
話畢,我鬆開手,捧起他的臉就是一頓狂親,蕭子衍不樂意,掙紮得厲害,期間逮到空隙就說什麼要「誅我九族、要把我剁成肉泥、要殺了我」之類的狠話。
我沉浸式演繹強取豪奪,才不管他罵什麼,直把他親的不要不要的。
後來蕭子衍忍無可忍,抱起我扔到床塌上,欺身而上,「你真是真不怕朕罰你!」
我環住他的脖子,「怎麼罰?以現在這種方式罰嗎?那就要狠狠的,臣妾樂意得很......」
嘴巴被柔軟的唇瓣堵住,隔絕了我的騷話連篇。
「行啊,朕成全你。」
他呼吸粗重,兩眼猩紅,吻得又猛又凶,衣裳頃刻間被撕爛成布條。
火力全開,爆炒我這疊小菜。
一回生二回熟,顯然蕭子衍是合格的學生。
......
忽然夢醒,四周一片漆黑,窗外月亮高懸。
侍女小桃急急忙忙來叫我,說皇上召我侍寢。
侍寢?!
大半夜的?!
我隻能匆忙收拾一番,風風火火就去了。
一路上恍恍惚惚,六神無主,暴君從未召人侍寢過,今晚是他突然發瘋還是我做錯了什麼?
來到乾清宮,蕭子衍坐在書案前,隻著一件單衣,腦袋後仰,眼眸半闔。
我顫顫巍巍給他行了禮,打破安靜。
他掀起眼皮,陰沉的目光落在我身上,意味不明說了句,「朕好不容易睡著。」
頗有幾分咬牙切齒的意味。
我莫名其妙,那您繼續睡啊,喊我幹啥?陪睡啊?!
蕭子衍換了個姿勢,「趙美人是吧?你不是很會跳舞麼?就在朕的麵前跳,把腿跳斷為止。」
我刹那血液凝固。
什麼意思?為什麼突然讓我跳舞?
這就不免讓我想到了前日的綠腰舞,難道、難道我與他??!!
我這副被雷劈得外焦裏嫩的表情被他盡收眼底,蕭子衍勾了勾唇,補充道:「為何站著不動?趙國的歌舞聞名於世,愛妃作為趙國公主,總不能一點都未曾涉略吧?」
我冷汗涔涔,訕笑應是。
我就說嘛,怎麼可能會有夢境相通那麼離奇的事。
但我顯然忘了,連穿越這事都發生了,還有什麼是不可能的?
暴君不準備給我配樂,我隨心而來,將在現代學的古典舞一一給他展現。
很快兩炷香的時間過去,我跳到小腿酸痛,蕭子衍卻是可有可無的看,大多時候是在批改奏折。
我咬牙,這貨該不會真要我把腿跳斷才放過我吧?!
為了生命著想,我悄摸摸擺爛,一會搖花手一會跳手勢舞,主打一個隨心所欲。
「過來。」
他驀地沉聲開口,放下筆。
4、
心裏咯噔,龜速挪過去。
「皇上。」
蕭子衍抬眸看我,麵無表情的,分明他是坐著,上位者的壓迫感卻是拿捏得恰當好處。
大掌攬過我的腰一扯,我便跌坐在他腿上,僵硬得像具屍體。
冰涼的手指在我臉上摸來摸去。
說是調情吧,他的表情冷得結冰,說不是吧,指腹又來到我的唇瓣玩弄似的流連摩挲。
無論是不是,我都隻有的毛骨悚然的感覺。他好像變態啊!
「明明此前從未見過你。」
他狀似困惑的自言自語。
是了,我從不到您麵前作死晃悠,您當然不認得我,所以呢?
蕭子衍玩夠我的臉,轉而握起我的胳膊,寬大的袖擺滑落,上麵冒出的雞皮疙瘩清晰可見。
我:......
他突然笑了一聲,修長優美的手指細細幫我揉搓,似要把那些礙眼的疙瘩搓下去。
「你很怕朕?」
「沒、沒有。」
蕭子衍挑起眉稍,我馬上改口,「怕,很怕!」
他溫溫柔柔的笑,「可我記得你膽子很大啊。」
環在腰間那隻手用力,蕭子衍將我打橫抱起,走到床塌放下。
我貼到床角抓緊被褥,一顆心七上八下。
雖然我夢裏騷話連篇還是個行動派,但現實我隻是個唯唯諾諾沒有實戰過的女大學生啊!
我不想陪睡!!!
蕭子衍自顧自躺下,長臂一撈把我摟懷裏。
「若你能讓朕今晚睡著,朕就不殺你。」
......嗯?
想起暴君眼下總是帶著淡淡的烏青色,我懂了,暴君是嚴重失眠患者,睡不好,就暴躁想殺人。
我支棱起來,「沒問題。」
講故事嘛,這裏沒有四大名著,《西遊記》裏的每個情節都能拿來講講。
挑了比較精彩的三打白骨精。
蕭子衍百無聊賴勾起我的一縷發絲纏纏繞繞,聽到一半不悅皺眉,「禿驢為何不信小猴子的話?那不是他的大徒弟嗎?這故事不行,換一個。」
我:......
我約莫想了想,他估計喜歡爽文大男主,所以又給他講了曾經看過的男頻小說。
男主夜霸天傳奇一生的故事。
故事到了最終,攝政王霸天同誌將碌碌無為的小皇帝趕下皇位,自己成功登帝......
那縷在他指尖的發絲驟然收緊,蕭子衍眯起眼眸,「攝政王上位?你在暗示什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