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四處飄散的骨灰,我崩潰的喊出了聲:
“爸!”
我瘋了一樣撲在地上,用身體護住了我爸的骨灰。
我以為江晚意這麼急衝衝趕來是給我爸吊唁的。
我以為江晚意是來悔過自己的所作所為的。
我以為江晚意是帶著陸衍來道歉的。
可我沒想到,她是來羞辱我和我爸,把我爸挫骨揚灰的。
陸衍嫌棄的揮揮手。
“什麼東西,晦氣!”
他又隨手將桌子上我爸的遺物丟在地上踩了上去。
我憤怒的看著他一腳踩上的東西,那是我爸給我的玉佛。
“滾開!”
我再也忍無可忍,瘋了般的想要推開他。
卻因為跪太久,一時腿軟,摔倒在了地上。
那個玉佛,是我爸一點一點雕刻出來的。
他雕刻了大半年,說是送我們的訂婚禮物。
我一個,江晚意一個。
可還沒送出手,他就已經......
“晚意,裴行昱居然想傷人!”
我捏緊拳頭,恨恨的瞪著他,腦子中還存留著最後一絲理智。
“讓開,然後給我滾出去!”
陸衍冷哼一聲,猛地打開窗戶。
還將腳底的兩個玉佛一腳踹了出去。
我眼睜睜看著我爸的骨灰被風卷起,那兩個玉佛被踢到了牆角。
我絕望地再也無法忍受。
我拚了命的想要先去護住我爸的骨灰,可卻被江晚意帶的人一腳踹倒在地。
我爸的骨灰被風吹的一絲不剩,那兩枚的玉佛也碎了一地
“不!”
我睚眥欲裂的看著這一切,就像當初我爸站在江家門口一樣無助又可憐。
全是我的錯!
是我的錯!
爸爸的骨灰我沒能護住,連遺物我也沒能保護好。
我跪坐在地上,再也控製不住崩潰嘶吼。
江晚意愣了一下,沒想到我是這個反應。
她的眼裏是嫌惡和震驚,似乎沒想到我為什麼會變得這麼狼狽。
是啊,為什麼我會變得這麼狼狽!
“裴行昱,立馬給阿衍道歉!不然別怪我讓你和你爸顏麵掃地!”
我冷漠的跪在地上,抱著那個空蕩蕩的骨灰盒,嘲諷的冷笑。
見我這副樣子江晚意氣的更狠了。
她打電話給公司秘書,故意開了免提。
“立馬開除裴行昱她爸,叫他給我滾蛋,還有,也不準讓她爸參加我的訂婚!”
秘書沉默了好一會,才猶猶豫豫的開口:
“孟總,裴行昱小姐的父親,前兩周在江家門口突發腦溢血,已經去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