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我在好友群裏,看到顧時川的兄弟發了一段酒吧聚會視頻。
視頻中,一群人在起哄,起哄的對象是抱在一起的白幼薇和顧時川。
視頻發出不到十分鐘,顧時川就打來電話。
他支支吾吾的開口,“欣怡,你別誤會。這都是許宴他們弄得大冒險,你......”
我反問道,“這有什麼好誤會的?”
電話那頭愣了幾秒,“你不生氣?”
“我為什麼要生氣?”
顧時川沉默片刻,“明天許宴他們幾個約了去露營燒烤,你在家等我,我來接你一起去。”
說完,還不等我拒絕就掛斷了電話。
顧時川來接我時,我拉開了副駕駛的門。
卻看見座位上堆滿玩偶,座椅前麵還粘貼著白幼薇和顧時川的合照。
顧時川解釋道,“這是上次幼薇丟在我車上忘記拿走了,我等會就讓她拿走.....”
“沒事。挺可愛的。”
我淡然一笑,拉開了後排車門。
一路上,顧時川總是沒話找話的和我閑聊。
我敷衍幾句後,幹脆直接閉眼休息。
到了營地,許宴跟我打招呼。
“嫂子今天也太漂亮了吧。昨天那個視頻都賴我,是我非要哥大冒險的,你別怪他。”
我知道,許宴是想替顧時川解釋。
但是,我根本就沒有因為那個視頻生氣。
“沒事,你們開心就行。”
許宴不可置信的和朋友對視一眼。
他們都見過我因為這種事情和顧時川大吵大鬧,甚至將問題怪到他們身上對他們大發雷霆。
這還是他們第一次見我這麼心平氣和。
“呀,欣怡竟然也來了啊。我還以為你不會來參加呢。畢竟時川哥總是說你不愛打扮,不喜歡出門。他就會胡說,欣怡今天打扮的多好看啊。”
白幼薇熱情的挽住我的胳膊。
“你今天的裙子特別配我上次丟在你們家那個耳環,回去讓時川哥找給你戴,絕對好看。”
話音剛落,一起聊天的朋友們都沉默了。
眼見大家都不說話,我好心打破沉默。
“行,回去就找。”
手機鈴響,我轉身離開去接電話,顧時川快步追了上來,語氣帶著忐忑,
“林欣怡,幼薇上次去我們家是來正經談工作的。”
我毫不在意的對他擺了擺手。
等我處理完工作返回營地時,顧時川正在小心翼翼的給白幼薇的手上藥膏。
兩年前,顧時川查出了胃病,為了能更好地照護他。
從來沒做過飯的我,開始學習下廚。
不論是切菜弄傷了手,還是被油燙傷,顧時川從來不會關心我一句。
甚至有一次,我端著雞湯被他撞倒,滾燙的湯將我的小腿燙傷,陶瓷碎片將皮膚劃開了一道很深的口子。
他也隻是瞥了一眼,“笨死了,拿東西都拿不穩。趕緊給這裏收拾幹淨。”
後來我一個人忍著痛去醫院,傷口縫了十針。
時至今日,我的小腿仍留著猙獰的傷疤。
原來他不是不會關心人,他隻是不想關心我。
回憶至此,我拿起自己的包,直接開車離開。
我回到家,顧時川緊隨其後的回來了。
他怒氣衝衝的質問我,“林欣怡,你是不是有病啊?動不動就甩臉子,非要鬧得大家都不開心,你就開心了是吧。”
我看著他的眼睛,認真的說。
“顧時川,我們離婚吧。”
這不是我和顧時川第一次鬧離婚。
上一次是顧時川提出的離婚,因為在商場偶遇,他誤會我在跟蹤他和白幼薇。
那次,我毫無骨氣的抱住他的腿,發誓再也不會讓他生氣了。
但這次,是我先開口了。
我累了,不想再糾纏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