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真千金卻被親哥哥一腳獻給綁匪隻為救出假千金。
望著他那張明明清潤卻惡毒的嘴臉,我問道。
“哥,當年綁架的事你以為我真的忘了嗎?”
我哥愕然。
五歲那年麵對綁匪他矢口否認自己是熊家少爺的事實,指著我顫顫巍巍地說。
“那是熊家小姐,她最受寵了,你們去綁她!綁她才能拿錢!”
時隔多年,男孩稚嫩的聲音還曆曆在目,沒想到多年故事居然還能再次重演。
不過沒關係。
哥,這次回家我是來送你下地獄的。
我叫熊可可,從小就不被我親哥熊政喜歡。
當年我媽懷我的時候,曾經好多次捧著肚子問熊政。
“政兒,你想媽媽給你生個弟弟還是妹妹啊?”
“弟弟!我要弟弟!”
年幼的熊政毫不猶豫地點頭說要個弟弟。
因為弟弟是男孩,在他狹隘的認知內,男孩才能和男孩玩到一起。
可我仿佛天生是要和他作對一般。
我呱呱墜地,是個女孩,還搶走了爸媽全部的愛。
我媽,江婉,從小就有個女兒夢,夢想著和可可愛愛的小米團子穿好看的母女裝。
而我爸,熊偉,原本還有些重男輕女的男人,也在我媽的影響下變成了女兒奴。
我打一出生,就成了熊家當仁不讓的寵兒。
媽媽愛著,爸爸捧著,唯一遺憾的就是親哥哥不親。
小時候我並不知道熊政對我若有似無的討厭,以及他當著爸媽的麵會帶我玩,爸媽走後立馬變臉要我給他養小奴仆的這件事是因為嫉妒爸媽對我的好。
我以為哥哥隻是更喜歡弟弟而已。
所以我一直在好好努力去迎合哥哥的喜好。
不能矯情,變得活潑,學打球學遊泳,受傷了不能哭......
可惜不管我怎麼努力,熊政看向我的眼神都帶著一絲濃厚的厭惡。
五歲那年,爸媽結婚紀念日,為了回溫曾經兩個人的甜蜜時光,爸媽單獨去國外旅遊。
沒有帶我和熊政。
爸爸走時對著熊政千叮嚀萬囑咐要保護好妹妹。
媽媽也打點了熊家每個傭人千萬別讓小姐出事。
那時候,我並不知道爸媽為什麼這麼謹慎。
熊家的別墅住在山裏,有健全的安保係統,非常安全。
可直到那些亡命徒殺紅了眼提著刀衝進別墅,把冰冷的刀子架在我的脖子上時,我才明白。
錢能使人瘋魔。
這些歹徒是抱著不要命的想法一定要活捉熊家孩子回去勒索的。
那我能怎麼辦?
我哭著向熊政伸手,把他當成獲救的希望。
“哥哥,哥哥,救我啊!可可害怕!可可想爸爸媽媽!”
此刻不知何時換上了普通帶著補丁衣服的熊政卻麵不改色心不跳地對綁匪說。
“我不是她哥哥,我隻是這家傭人的孩子,她才是這家真正的千金,她很受寵的,你們要是綁了她才能拿到很多錢!”
年僅8歲的小孩能如此臨危不懼讓在場的綁匪們都有些震撼。
他們雖然疑惑且懷疑熊政就是熊家的少爺。
但因為沒時間,傭人敲碎了警報係統,警察馬上就會趕來。
慌忙之中,隻能把確定身份的我給帶走。
而熊政便是這樣在那次流血事件中毫發無損地留了下來。
後來,我被綁架因為贖金沒談攏的緣由差點被瘋掉的綁匪撕票。
我靠著裝死從下水道的臭水溝逃跑,雙腳受傷,被一對農村夫妻給收養。
那對夫妻說:“這小妞長得那麼俊,不要白不要,帶回去,給我家大兒當童養媳!”
之後的日子,我在農村過得非常不幸。
吃的穿的都是黑心夫妻所生的智障兒子不要的。
你能想到一個原本嬌滴滴水嫩嫩的女孩整天穿著男孩的破衣服在田地彎腰幹活嗎?
還是不好好幹就不給吃飯外加一頓打的那種。
回想起在農村那十多年的黑暗時光,我經常都會從黑夜中驚醒。
“不,不要打我,我乖,我聽話,你讓我做什麼都可以。”
直到再次睜眼看到豪華的裝修,寬敞的臥室,指尖傳來昂貴的真絲質地床墊。
我才感到慶幸。
真好。
時隔多年,我又回到了熊家,回到了愛我疼愛的爸爸媽媽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