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天後,我又張羅著請胡中和張衝吃飯。楚生就故意說胡中出差了,隻能請張衝了。我的臉上閃過一絲失望,說:“那就等胡中回來再請。”我看見楚生的臉抽搐了一下,估計是我那失望的表情紮了楚生的心尖兒。幾天後,在請宴上,我又做了醋溜白菜,而且是滿滿的一大盤。那天,我臉上的笑容明顯比平時多。
這次之後,楚生控製不住自己懷疑胡中就是那個對我感興趣的人。他躺在床上,閉著眼、皺著眉,問我:“六年前,胡中是不是曾經調戲過你?”
“哦?是嗎?我怎麼不記得?”
“當年,胡中第一次見你,眼睛就是直的,還說我拯救了銀河係才娶了這麼漂亮的媳婦,有一次我和他們一起喝酒,都喝多了,你去接我,胡中看見你還激動地跑過去抱住你,還說想你了…”
“你自己的哥們,是不是調戲,你自己定義吧…”
“你老實說,上次…是不是胡中?”
我把被子蓋在頭上,不回答,也不理他,他也明白我是不會說實話的,隻是歎氣,不再問了。
第二天,我在脖子上係了一條絲巾,故意在楚生麵前晃來晃去,楚生眼睛直直地盯著絲巾,他問:“這條絲巾我怎麼看著眼熟?”
我不說話,他想了一會,然後肯定地說:“我想起來了,這是胡中送你的!我也給你買過絲巾,怎麼不見你戴?”他說著就想把絲巾拽下來,拽的過程他看見吊牌:千絲寵愛。
他頓時醋意大發,“我說你咋不摘下吊牌呢,原來名字好聽啊,怪不得能珍藏四五年呢!”
“你可別這麼說啊,這絲巾是胡中送的不假,但是當年他可也送了張衝的媳婦呢!”
此時的楚生,心頭的五味雜陳都變成一種味道:酸!酸的他心頭生恨,然後溢出他的眼。坐在黑夜裏的楚生,眼睛裏射出一道凶狠的光來,也攥緊了拳頭,我用餘光看得真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