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世就因為我是姐姐,他是弟弟,本該我所有的資源都被強行讓給弟弟。
這一世我提前覺醒在娘胎裏拚命地把周子琪往外麵踹,成功從姐姐變妹妹。
誰知該偏心的依然還在。
爺爺奶奶爸爸媽媽眼裏隻有周子琪一個孩子。
那好。
既然你們都不講仁義道德。
那就別怪我開啟瘋批模式了!
“子瑜,你是姐姐,你要讓著弟弟,這塊肉給弟弟好不好?”
“子瑜,姐姐哪能搶弟弟的玩具呢?弟弟小,多買幾個是應該的。”
“子瑜,你弟弟要結婚了,房子還差點錢,你看你做姐姐的是不是應該資助一點?”
“子瑜,你弟妹給你生了個大胖侄子,紅包錢你可不能忘了!”
......
如果問我上輩子聽過最多最煩的話是什麼。
那當仁不讓,就是我家人口中習以為常的姐姐要讓著弟弟的奇葩言論。
我和周子琪,異卵雙胞胎。
出生時間不過差了幾分,我卻生生被套上了姐姐要保護弟弟的任務。
他周子琪喜歡的東西,我是一點也別想沾。
他周子瑜需要的東西,還得從我身上壓榨。
他周子瑜結婚買房,我必須資助。
他周子瑜兒子滿月,我不給個以萬為單位的紅包就不讓進家門。
他周子瑜老婆產後沒錢修複,爸媽打來電話點名指姓非要我出。
......
這種種的種種,一開始我都並未覺得有什麼。
在爸爸媽媽爺爺奶奶夜以繼日的洗腦下,我真覺得自己是個姐姐,自己就該強大。
不僅不能占用弟弟的資源,還得想盡辦法傾空自己所有讓弟弟活得更加舒服開心。
對此朋友們都叫我伏地魔,但凡對我有點好感的男人知道整件事都恨不得退避三尺。
上輩子我覺得無所謂。
反正我有家人有愛,不結婚也沒關係。
可直到後來我得了癌症癱倒在醫院充滿消毒水氣味的病床上無人問津時,我才醒悟。
去他喵的姐姐。
有用時是姐姐,無用時就是一個連照麵都不想打的陌生人!
在醫院裏,無數個被病痛折磨得難以入睡的夜晚,我都在想為什麼。
為什麼口口聲聲說愛我的家人沒人願意來照顧我,關心我。
爸爸媽媽找借口說要照顧大孫子拖著不肯來。
爺爺奶奶花著我的錢到處旅遊搞老年人團建。
而周子琪夫妻倆更是人間蒸發,連個電話都沒有打過。
有一次我實在忍不住了撥通號碼質問爸媽。
電話那邊是一家人其樂融融的美好氛圍。
大侄子在跑在鬧,周子琪夫婦在笑,爸媽則笑得更大聲了。
“媽,醫生說,我,我可能活不了三個月了......”
我語氣中帶著無盡的祈求和盼望,希望媽媽下一句能告訴我她很難過,會好好地陪伴我僅剩不多的日子。
可惜妄想畢竟是妄想。
我媽咳嗽一聲,把手機帶到臥室,對著我就是劈頭蓋臉地罵。
“周子瑜,你怎麼那麼大了也不懂事,今天是你小侄子生日,你怎麼偏偏選在這個時候打過來觸黴頭呢!”
觸黴頭?
我笑了,眼睛的淚止不住地流了下來。
原來我的死活對於他們來說叫做觸黴頭。
“好,媽,我不會再打擾你們了。”
我失落地準備掛斷電話,沒想到我媽緊接著叫喊了一句。
“對了,既然你時間不長了,就早點叫律師做公證,把你的遺產都交給你弟,別等後麵再生什麼事端,你聽到沒有?”
“好,我聽到了。”
我因為從小被姐姐的名頭束縛,要強得像個女超人,不管讀書工作都是個頂個的強。
不到三十歲,我就擁有很多人一輩子都賺不到的財富。
其實之前我剛查出癌症的時候,我爸媽是來醫院獻過一段時間的殷勤的。
他們說。
“子瑜,你看你弟弟多愛你,知道你生病了,寧願自己花錢請保姆也要讓我們來看看你,你說他對你那麼好,你是不是也應該有所表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