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世來臨,極端炎熱的天氣導致人體變異。
我的父母慘死在喪屍的手下,我想去建立一個基地收留大家。
沒想到我的竹馬卻為了爭奪資源,殘忍地將普通人殺害,收留我的大娘為了掩護我,被他亂刀砍死。
我發誓,我一定要讓他付出代價。
1
與竹馬溫年再次相遇的時候,我正在掃蕩超市裏的冰塊。
寒冬十二月,溫度的升高讓喪屍病毒的傳播速度加快。每年這時,大規模的喪屍群就會爆發。
我給小姑娘剛包紮完,一道溫潤的聲音叫住我:「昭昭,真的是你,很高興還能再次見到你。」
我沒有理會他,隻是將超市裏的資源一直往外搬。
他將我手中的一箱冰塊一把搶過:「江情,把物資給我吧,你跟著我會過的更好的。」
我怒道:「你沈翊的名號誰沒有聽過!換女人如衣服,還剝奪其他基地的資源。」
他臉色突變,一腳把我踹到在地,用手把我的頭狠狠地在地上磕了幾下,額頭的血已經模糊了我的雙眼。
他殘忍地說道:「那你就應該識相點,本來念在我們的舊情還可以幫襯你一下,但是你很不領情啊。」
「這麼多物資你居然拿去救那幫沒有用的人,真是浪費。」
「你就應該獻給那些基地的首領,那樣你就可以享受用不完的基地資源了。」他說這話時的貪婪一覽無餘。
我發狠地咬住他的手,他吃痛將我一把甩開,用腳在我的腹部狠狠地踹了幾腳。
嘴裏罵罵咧咧地喊:「來人把她車上的物資全拿了,一點也不能剩。」
看著他離去的背影我感到有些唏噓,小時候他談起要做大英雄,眼中的那種向往,我早已經看不見了,取代而之的卻是對權利的貪婪。
我開著已經被沈翊砸得稀爛的車回基地。
姐姐看著滿臉傷痕的我一臉嫌棄:「怎麼去搜個東西弄成這個鬼樣?你不會被喪屍咬了吧」
我的腹部隱隱作痛,已經無力回答回答,姐姐的臉漸漸重影,我還是昏了過去。
但耳邊還是聽到姐姐叫人把我拖去禁閉室觀察。
禁閉室裏沒有製冷的機器,已經50度的天氣讓這個擁擠的小黑屋更悶熱。
剛起身頭就一陣吃痛,我拍拍頭想保持清醒卻摸到了一手黏膩。
突然頭上的強光燈打開,一群人提著幾桶冰水就往我身上潑。
我記得她們,都是我救助過的流民。
一個男人還和隔壁的婦女竊竊私語:「老婆,我們這樣對救命恩人是不是不太好。」
婦女瞪了他一眼,惡狠狠地說道:「江夏吩咐我們這樣做的,現在誰是基地主誰就能救我們,誰願意被丟丟出去當烤肉啊,更何況現在有的人還變成喪屍了。」
江夏是我的姐姐,這個基地是我和她一起建立起來的,她自詡為基地主,大家也就聽信了她的話。
我被他們全身檢查過才被拖出來扔在地上,基地裏麵的人來來往往,沒有一個向我伸出援手,還有許多都是我親自救回來的人。
我想站起來,但已經沒有力氣了,隻能一點一點地爬到房間。
突然李安安,陳蕭,季設一把衝過來將我扶起來,陳蕭一回來就對我吹了個流氓哨:「小情,有沒有想我啊。」
然後又看到我額頭上的傷口,眉頭一皺:「怎麼弄的?誰弄的。」
我搖搖頭,拍了拍他的肩膀:「我沒事呢,就是出去拿物資的時候摔了。」
他有些懷疑,但還是沒有說什麼,但還是默默地拿藥給我敷上。
他回到房間和我吐槽道:「江情!外麵好熱啊,我感覺我們基地很快就撐不住了,哪怕是特殊材質也撐不了多久。」
我沒有說話,氣氛顯得有些凝重。
他調笑道:「好了不說這個,我們去外賣收糧食的時候遇到了好多被高溫渴死的,真的是哀鴻遍野啊。附近的河都已經幹了。」
我忍不住對他翻了個白眼:「你怎麼還活著,我還以為你去收集糧食的時候被喪屍吃了呢。」
李安安和陳設突然推門進來。
李安安忍不住打趣道:「路上某些人格外賣力呢,還讓季設一直加速加速,說要早點回來看你。」
陳蕭趕緊打斷他:「我才沒有想見這個母老虎。」
李安安調笑道:「不信你問問阿設。」
一向安靜的陳設點了點頭。
陳蕭恨不得找個洞鑽進去了。
「開飯啦——」小暖的聲音從廚房裏傳過來。
「哎,怎麼有個小妹妹,快到姐姐這來。」李安安跟個調戲良家婦女的地痞流子似的。
小暖似乎有些拘謹,站在我的後麵怯怯地看著他們。
我拉著她一一介紹:「這是你安安姐姐,這是你季設哥哥,這是你陳蕭叔叔。」
正在喝湯的陳蕭聽到了一口湯差點吐出來:「咳咳咳,為什麼他們都是哥哥姐姐,我是叔叔?」
我們都憋著笑呢。
外麵的炮竹開始燃放了,今年是除夕夜。
高溫已經持續兩個月了,世界上的河流全部幹涸,水資源匱乏,現在喝上一口水都是奢侈了。
李安安拿著碗站起來:「如果末世結束,你們一定要去內蒙古看看。」
「我們家可多牛啦,到時候給你們做牛肉湯。」
我們全部人都站起來:「一言為定。到時候可別小氣不舍的啊。」
李安安有些驚恐:「你們不會是大胃王吧!」
陳蕭有些無語:「瞧你那小氣那樣。」
李安安一巴掌拍在陳蕭頭上,還一直遞眼神給我控訴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