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我昏迷的第七天,按理說我應該永遠沉睡下去。
可我的親姐姐向婉,趁病房裏沒人的時候,在我病床前自殺了。
為了不讓向氏集團再受到謝知秋的打擊報複,她選擇了犧牲自己。
我醒來後,發現自己的肉身已死,靈魂卻附在了姐姐的身上。
這一次,我一定要讓那個男人血債血償。
"醒醒,別裝死了!這重症監護室不是你向家大小姐安穩度日的地方!"
我猛地睜開眼,映入眼簾的是一張肥胖的大臉,擋住了頭頂刺眼的白光。
"省省吧,你還以為自己是向氏總裁呢?不想和你妹妹一樣進骨灰盒的話,就給我趕緊滾蛋!"
我被謝氏派來的護工用力一拽,我的頭狠狠撞在了她的肚子上。
疼痛瞬間傳遍全身。該死。
我死死盯著眼前這個粗魯的女人,隨手擦去額頭的血,踉蹌著站了起來。
"你說誰是裝死?"我冷笑著整理淩亂的頭發。
她顯然沒料到我會突然起身,驚慌地後退了兩步。
"你、你給我躺回去!還想不想你妹妹安息?"
安息?笑話。
我狂笑起來,鮮紅的血在白色病號服上綻開一朵朵詭異的花。
我轉身對著病房裏我自己的遺照鞠了一躬,然後抓起床頭櫃上的手機。
這是姐姐生前最後用過的東西。
"我妹妹說,她一個人走得太孤單,想要你陪陪她。"
"你、你......"護工被我瘋狂的樣子嚇得說不出話來,但很快又鎮定下來。
她發狠地拽住我的手臂,想把我拖回病床。
"小賤人,這裏可不是你的什麼向氏集團。別以為你還是那個呼風喚雨的總裁!"
"還輪不到你這個東西教訓我。"我甩開她的手,用力將手機砸向她的臉。
正中麵門,她痛苦地尖叫起來。
"你這個瘋子!"
護工還想動手,但我搶先給了她一記耳光。
"就算現在我是植物人,也是你們謝總要娶的女人。你算個什麼東西還敢對我指手畫腳?"
她呆立在原地,顯然無法理解為什麼半小時前還昏迷不醒的女人,現在變得如此強勢。
仿佛被惡鬼附身一般。
"你、你給我等著!我這就去告訴謝總!"
我冷笑道:"好啊,我等著。不過在你去之前,不如先看看向氏內部亂成什麼樣了?"
從醫院離開,我便回公司取出了姐姐生前掌握的一部分公司機密文件。
說是機密,也被謝知秋幾乎哄騙得知了不少。
如今不過是一堆廢紙罷了。
我現在要做的,就是將事情鬧得越大越好。
教堂內燭光搖曳,哀樂低沉。
我把一疊疊公司機密文件倒進燃燒的火盆裏。
全部毀掉。
也許是聞到了焦味,也許是怕我一把火把這座百年古跡燒成灰燼。
午夜時分,一群人衝進了教堂。
為首的正是被我用蠟燭燙傷的王主管。
她看到我瘋狂的模樣,牙齒打顫說不出話。
最後憋出一句:"你在幹什麼?"
我充耳不聞,又往火盆裏扔了一摞文件。
火焰瞬間竄高,所有人都被這突如其來的熱浪逼退。
王主管回頭衝著一個下屬低吼:"快,去叫江總監來,這瘋女人要搞出人命了!"
沒錯,我是瘋了。徹底瘋了。
他們想衝上來滅火,全被我用蠟燭逼得很遠。
我冷笑道:"怎麼,你們是不想讓我妹妹安息嗎?"
"還是嫉妒她現在終於擺脫了你們這群蛀蟲?"
沒多久,江羨予的私人秘書小跑著進來。
就是這個女人,在謝知秋和江羨予麵前,親手把我推下了高樓。
"向總裁瘋了!快把她控製住,別讓她再胡鬧了!"
她擺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不過是條仗勢欺人的狗罷了。
我冷冷地說:"喲,有狗聞著味就來了啊。"
我就是要激怒她。火光下,她的表情瞬間扭曲。
"還愣著幹什麼?要我說幾遍你們才動手?"她氣得渾身發抖,手指顫抖地指著我。
"我看誰敢動我!這些東西還沒燒完,你們就不怕我妹妹回來來找你們算賬?"
不,她已經回來了。
我就是她,從地獄歸來的複仇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