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冷血?
“嗬!”
我一直都知道,在林如雪心裏,我這個老公是沒辦法跟白月光相提並論的。
所以也一直很有自知之明,從不過問這種事。
可萬萬沒有想到,林如雪不愛我,所以就連流著她一半血的孩子,也都不愛。
為了白月光,甚至可以眼睛都不眨的放棄孩子。
這是多麼讓人膽寒的事啊......
“為了你的白月光,你就可以親手殺了我們四個多月大的孩子?”我根本沒有辦法平靜下來,一片冰冷之後,我咬牙切齒地質問。
“你知不知道,全家有多期待這個孩子?我有多期待這個孩子?”
“你連商量都不商量,直接就把孩子打了?”
“你有當我是你老公嗎?”我失控地低吼道。
“我說了,孩子會有的,我以後會補償給你的!”林如雪的臉色也越來越難看了:“你一個大男人,是不是非要跟我斤斤計較?”
“我斤斤計較?”我忍不住想笑出聲。
原來憤怒到了極致,真的會有一種想大笑的衝動。
林如雪卻仿佛看不到我的憤怒,一張漂亮的臉上,滿是冰霜。
“這裏是醫院,要吵咱們回家吵,不要打擾阿軒休息。”
“當然。”
深吸一口氣,我冷冷道:“不止現在不打擾,以後也不再打擾。”
“林如雪,我們離婚吧。”
林如雪臉上湧現不可置信:“你敢跟我提離婚?”。
“不錯,明天下午民政局,離婚。”我表現得十分平靜。
林如雪氣笑了,像是全然不信我的說辭,而是高高在上往我懷裏丟了好幾張繳費單。
“陳英凡,這麼多年你有多愛我我不是不知道,現在、立刻,去把明軒的費用繳了,我可以當你剛剛什麼都沒說。”
原來她也知道我這麼多年有多愛她,所以才敢如此肆無忌憚地傷害,以至於現在了,她還覺得我是玩笑。
我看著落在掌心的單子,拿起來。
在林如雪唇角彎起勝利者般的笑容時。
“撕拉”一聲,一點點將繳費單撕成碎片,最後一把揚在林如雪那張寸寸破碎,憤怒而難以置信的臉上。
“我、不需要。”
“還是那句話,明天下午,民政局見。”
話罷,我不再管對麵憤怒的兩個人,轉頭揚長而去。
痛快地轉身離開,越想到從前那些無謂的付出,我越發覺得自己很傻,就連公司都隻要晉升自己,而這麼多年她卻把自己耍得團團轉!
愛情算個什麼東西?不如放下好好搞事業。
我深吸一口氣,反正已經請了假,幹脆回家睡大覺去。
第二天我起了個大早,開著自己買的能源車,到了民政局。
等了片刻,卻始終沒等到林如雪的到來。
我皺緊濃眉給林如雪去了一條信息。
【民政局門口,你人呢?】
沒想到信息剛發出去,手機就嗡嗡響了起來。
是她打來的。
我有些不耐煩:“人來了麼。”
“陳英凡,你非要把事情搞成這樣麼?”電話那頭,是林如雪極度不滿的聲音:“我說了,我跟阿軒隻是朋友,一切都是過去了,你為什麼還這麼小心眼!我跟他根本......”
沒興趣繼續聽下去,我直接打斷了林如雪的話:“你跟顧明軒怎麼樣,都跟我沒關係了。你趕緊帶上戶口本,來民政局把婚離了,我放你自由。”
對麵的聲音卻越發不滿:“別等了,我不會來的!”
我不由臉色一變:“你耍我?我說了,現在、立刻、來民政局,咱們把婚離了,也算好聚好散。”
林如雪聲音立刻陰沉下來:“你是在命令我?陳英凡,你考慮好了?”
“你舅舅的工作,你堂哥的前途!”
“你真的想清楚了?”
電話另一邊,林雪如的聲音恢複了高高在上的冷漠!
甚至還多了一絲心狠手辣的威脅!
“當然想清楚了。”
我冷聲道。
我知道,在她眼裏,一直覺得我付出是為了她的錢財。
說不定還覺得我現在為了一點小事提離婚幼稚可笑呢!
可林如雪口中所謂的工作前途,明明是林如雪父親當時手裏有個工程差點爛尾,找不到人接手,怕被她外公知道,我才找了舅舅家接手。
那個項目不賺錢而且事還多,若不是看在自己的麵子上,舅舅根本就不會接。
她竟然還以為是舅舅靠著她父親在辦事,簡直可笑。
“離婚。”
“你!”對麵聽起來終於氣急敗壞了,“陳英凡,玩這樣的把戲,有意思麼?”
“把戲?”我聲音冷冽:“你來了,就知道我究竟是不是跟你玩把戲了。”
對麵冷笑連連,卻道:“我來?那也得是你求著我來,阿軒犯病了,我今天來不了。”
這句話簡直把我氣笑了:“他早不犯病晚不犯病,非要在這個時候犯病?”
對麵卻冷聲道:“你發什麼瘋,我說了,阿軒犯病了,離婚的事情,改天再說。”
話罷,便直接摁斷了電話。
我再打過去,就顯示不接了。
氣得爆了一聲粗口,我卻也隻能往回走了。
我可不認為是林如雪尚對我心存愛意,不過是天之驕女,從未有過這種感受。
她可以提離婚,但不能是由我來提離婚,我無比清晰的知道這一點。
罷了,回頭再來,今天是母親的生日,生日還是要過的。
我深吸一口氣,一腳油門就到了商場。
從前的時候,我就不舍得吃,不舍得花,錢存下來隻想給她花。
因為我知道,自己的家庭不如林如雪,收入也不如林如雪。
從小被家裏教育的就是,身為男人,要頂天立地,要盡力滿足自己女人的要求。
因此,會在能力範圍內,給她最好的。
隻可惜,我視若珍寶的東西,她卻嗤之以鼻。
既然這樣,還不如收回一顆真心,自己吃點好的,給媽媽買點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