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裏破產,我爸把我賣給了債主當情婦供妹妹讀書。
當情婦的日子裏,我每天都有用不完的零花錢。
而妹妹高考失利,死活要我供她出國。
“姐姐,你這麼有錢為什麼不讓我出國,你忍心看著我不上大學去廠子裏受人欺負嗎?”
她拉著我的手撞向一輛迎麵而來的大卡車。
再次睜眼,我們重生回到了破產那天。
這次妹妹搶先爬上債主的床,讓我去讀書。
我笑她天真。
人們總以為自己沒走過的那條路開滿鮮花。
11
在街上我被一群正在街上做直播采訪的年輕人攔住。
“小姐姐,我們是做直播采訪的,請問您今天這身大概多少錢?”
我漫不經心地回答道:“大概六位數吧。”
眾人倒吸一口涼氣,有人忍不住脫口而出:“臥槽,我工資才一個月三千。”
為首的男人聲音多了幾分小心謹慎:“那請問您一個月的花銷大概是多少錢?”
“太多了,沒算過。”
這才別人耳朵裏聽起來是凡爾賽,但確實我花錢如流水,一萬兩萬在我眼裏跟一塊兩塊都沒有區別。
其中一個不懷好意地問道:“小姐姐,你這麼年輕,哪來的這麼多錢啊?”
“靠男朋友啊,不然錢從天上掉下來嗎?”
我擺著手指頭算:“每個月我固定有二十萬的額度,親密付這種一兩萬的暫且就不算進去了,旅行買東西什麼的都是刷他的信用卡,美容院都是終身製vip沒花過什麼錢,所以實在是算不過來呢。”
我理直氣壯的樣子,掀起了旁邊一些帶著男朋友的女生不滿。
“你不工作嗎?”
眼鏡男依舊很天真的問道。
“我當初找我男朋友,就沒想衝著工作去。"
“況且我十八歲就和他認識了,每天的煩惱就是怎麼給他花錢,如果以後厭倦了這種工作,我可能會考慮再換工作的。”
或許是我理所當然的優越感太過惹眼,周圍的人有人自歎不如,有人苦笑,有人憤怒覺得我臭不要臉。
十八歲那年我爸選擇把我抵押給債主的那一刻,我就沒想過要臉。
我要活下去,打他們的耳光,而且我要打得足夠響亮。
我冷漠地看著他們落荒而逃的背影,不遠處聽到一陣諷刺:“薑月,你現在把自己捧得有多高,摔下來死無葬屍的時候就有多慘。”
不用回頭都知道,這刻薄說話的方式是誰。
這種話我聽了二十三年,如今已經聽膩了。
“你這身行頭,渾身上下都不超過一百塊錢吧?”
我的言語成功地激怒了她。
“誒,別過來,我對劃線材料的服裝過敏。”
話音剛落,我那好妹妹的薑懷的眼裏恨不能噴出火來。
“怎麼?你生氣又怎樣?我站在你麵前,你剛打我嗎?”
我的每一句都足夠讓她破防。
畢竟我一個月的零花錢,是她可能在廠裏省吃儉用一年才能拿到的數目。
她走上前來緊緊地揪住我的衣領。
“薑月我告訴你,這個世界上誰都可以看不起我,但你不行,因為你的榮華富貴本該是我的!”
“如果不是你當初搶了強哥,現在他寵的人就是我,我也不至於現在跟牛馬一樣每個月擠公交擠地鐵,去上這個三千塊還沒有保底的班。”
她口中的強哥就是我的男朋友,也是我的金主,一個快六十歲的老頭。
我一耳光就甩在了她的臉上。
當初為了供她上大學讀書,我已經將我的自尊連帶著我的靈魂和魔鬼做了交易。
我自甘墮落地墜入深淵,隻因為她是我的親妹妹。
我不想看她像我這般墮入黑暗。
拉扯之間,一輛大卡車開向我們。
飛出去的瞬間,我有一種終於解脫的感覺。
仿佛壓了很多年的黑色情緒,隨著這條命消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