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全身上下都是奢侈品,臉上化著精致的妝容。是發小的電話。
確認祁白的第一時間,我就讓發小著手去查人。
我立馬接通。
下一刻,發小憤怒的大嗓門衝了出來:“周哥,林星冉那女人也太不知好歹了,拿著你的錢去包養別的男人!”
我心重重一沉,嗓音幹澀:“把資料發過來。”
時間很緊,但發小查出來的東西卻一點都不少。
我實在太信任林星冉了。
以至於林星冉根本就沒有藏著掖著。
隨隨便便一查,就什麼都清楚了。
在學校裏,和林星冉關係親近一點的人,都知道祁白是她的男朋友。
祁白出生農村,家境貧寒,幾乎連每年的學費都快湊不齊。
至於生活費,更是拿都拿不出。
以至於祁白需要不停地連軸轉地兼職來賺取生活費。
但他和林星冉在一起後,林星冉一手包攬了祁白的學費和生活費。
並且,林星冉出手極為大方,送給祁白的禮物盡是些奢侈品。
即使宿舍條件不好,她依舊會親自下廚給祁白做愛心餐。
我的眼瞳狠狠一縮。
我想到了她往年送給我的禮物,都被我小心翼翼地收藏在展覽櫃中。
其實一眼望去,就隻到是些不值錢的物什。
有一回發小看見了,還好奇地問我為什麼收集破爛。
林星冉也沒給我做過愛心餐。
和她同居的這一段時間,她從未踏進過廚房一步。
相反,我為了親手做一道她喜歡吃的菜,有時在廚房一待就是兩個小時。
我一直以為她就是這樣的。
她缺愛,所以需要我全心全意的愛,沒有任何質疑的信任。
可事實告訴我,我就是一個笑話。
我忍不住一拳砸在了方向盤上。
手在發抖,痛到發麻。
心疼得像剜去了一大塊肉。
資料最後顯示,祁白目前正在創業。
他開了一家小型的遊戲公司。
而創辦遊戲公司的錢,極大可能來源於林星冉。
林星冉沒有工作,她現在還在靠我養著。
林星冉手上的錢,都是我給她的。
她還不知足,和她的小學弟聯手設局。
一個要車,一個要大額提成。
這一刻,我氣到渾身發抖。
林星冉她沒有心嗎?
四年的資助和感情,她就這麼對我?
我不會放過這個女人。
還有她包養的小學弟,我也絕不放過。
我打通了發小的電話。
從前我對林星冉的話堅信不疑。
但現在,我不信她了。
我冷聲道:“繼續查,兩個人都要給我查個底朝天。”
在外待到深夜,我才磨磨蹭蹭地回去。
一開門,迎麵而來地便是林星冉的咆哮:“周子琅,你這個混帳,你還想不想和我過了!”
她把沙發上的枕頭狠狠扔向我。
我身形一動,避開了。
她則紅著眼盯著我,鼻頭一酸,眼淚就落了下來。
她長得很美。
當年第一次見麵,即使她穿的非常樸素,一臉素顏,身上也依舊散發著一種美好的氣質,令我一眼深陷。
可褪去初遇時的濾鏡,現在的她卻變了模樣。
那雙秋水般的雙眸已經很美,卻沒了初遇時的清純。
現在的她,像商品展示台上精致美麗但空洞而沒有靈魂的木偶。
現在這個木偶在我麵前哭得梨花帶雨。
很假很假,假得我有些心情煩躁。
我若無其事地坐了下來。
她委屈巴巴了半天,卻始終不見我像往常一樣眼巴巴地過去哄她。
她停下了自己的獨角戲,磕磕絆絆道:“周子琅,你現在這是什麼意思?”
我當著她的麵點燃了一支煙。
煙霧繚繞,卻沒遮掩住我眼中的輕視和不屑。
我淡淡道:“我沒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