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到了極點,我反而冷靜了下來。
人為財死,鳥為食亡。
他們打的原來是這個主意。
我闔了闔眼,想到了那枚被藏在臥室裏的鑽石戒指。
我早就想和林星冉求婚了。
原本的計劃是在她畢業典禮的那天求婚。
可她卻再三要求我不準出席她的畢業典禮。
我是學校的優秀畢業生代表。
去年,還返校給新生們做過演講。
她覺得我風頭太盛。
我來,會給她招惹是非。
我不願惹她生氣,隻好依了她。
事後,我想找個好時機求婚。
她搬來和我同居的第一天。
我攥著戒指在屋子裏空等了她一夜。
她沒回來。
我心急如焚。
打了無數個電話,她都沒接。
我急得要出門去找人時,終於接到了她的電話。
她說她在學校還有點事,今晚不回來了。
掛斷電話,我氣餒地坐在沙發上。
心忽然變得失落落,空蕩蕩的。
初夜那天,我的西裝口袋裏裝著求婚戒指。
我想向她求婚,然後水到渠成地開始我們美好的初夜。
可我話還沒說出口,就被她花錢雇來的女人堵住了唇舌。
欲望像野火燎原一般,一發不可收拾。
第二天我醒來,卻沒在床上看見林星冉的身影。
等她出現時,她的衣領下是斑駁錯亂的吻痕。
現在想來,她騙我和陌生女人上床時,她或許就和她的學弟在另一張床上翻雲覆雨。
心難受得快要喘不過氣來。
我回過神時,樓梯間已經沒了倆人的身影。
抽完了一支煙,我整理好自己的情緒。
走出來時,林星冉刻意拉開了與祁白的距離。
她不滿地瞪著我:“你去哪了?怎麼才回來?”
她指著祁白推薦的那輛寶馬,理直氣壯道:“子琅,我想要這輛車,你給我買。”
我心中冷笑,原來是嫌棄我沒來付款。
打碎了初遇時的濾鏡,現在的林星冉,也就是一個利欲熏心的庸俗女人罷了。
我沒接話。
我的視線明晃晃地轉移到了祁白身上。
我淡淡道:“學弟。”
祁白臉上客套的笑容變得僵硬。
我緊接著道:“我也是H大畢業出來的,去年我回校演講,你就坐在前排,你很引人注目,我記得你。”
我居高臨下地問道:“H大的學生,怎麼在這?”
祈白臉上客套的笑容維持不住,塌了下來。
沒有一個男人會在另一個男人麵前承認自己的窘迫。
林星冉不樂意了,護著他道:“在這工作怎麼了?周子琅,我不準你看不起人!”
我輕描淡寫道:“學弟大四正在實習了吧,我記得學校實習是有專業要求的,我沒記錯的話,學弟現在這份工作似乎不太符合學校的實習要求?”
祈白麵色一青,張了張口,卻說不出話。
我施舍般地說道:“看在你是我學弟的份上,你要不要來我公司工作,現在大學生不值錢,實習工資我給你一個月6000,包吃包住,交社保,正好實習證明我還能給你搞定。”
祈白沒說話。
林星冉反而炸了:“就這破條件你也好意思開公司招人,你當他是什麼,不值錢的牛馬嗎?祈白有能力找到一份好工作,不需要你的施舍!”
我嗤笑一聲,直白地問:“學弟,你現在這份工作能賺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