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話,事態發展成這樣我是完全沒有預料到的。
但是看到網絡上大多數是對他倆的討伐之聲,我稍稍地安定下來。
我申請了一個微博賬號。
沒有寫小作文,直接艾特了他倆。
把他們的開房記錄,還有之前我過生日,顧芊芊為了炫耀給我發的顧經年在酒店醉酒睡著的照片都貼了出來。 配文:“祝三十歲的大男孩和二十三歲的小女孩天長地久。”
網友的力量也不是蓋的。
他們翻到了早前顧芊芊在國外留學的時候,專挑和富二代戀愛,並借用他們的車子豪宅拍照,在ins上營造一種很有錢的名媛千金的人設。
但其實家裏隻是一個開個小公司的中產。
還有她是一個慣三,大學的時候就喜歡和有女朋友的男生聊天,並約她們睡覺,穿那些男生的上衣,漏大腿拍照,甚至還傳給那些男生的女朋友們。
......
等等作死的行為舉不勝舉。
經此輿論一戰,顧經年和顧芊芊算是在互聯網上徹底社死了。
顧芊芊連夜逃到了國外。
顧經年因為頂不住輿論的壓力,酗酒酒駕出車禍了。
等送到醫院的時候已經是重度昏迷了,搶救了三天三夜才撿回一條命,但也從此留下了偏癱的後遺症。
他躺在床上不斷地叫著我的名字。
他爸媽給我打了無數個電話希望我過去看一眼。
再次見到他的時候,他已經瘦削地不成人樣了。
寬大的病號服罩在他的身上,顯得格外的空蕩蕩。
我走過去,他看到我眼睛睜大,格外激動。
看著他如今這幅落魄可憐的樣子,處於人道主義的關懷,我看著他說道:“最近感覺好點了,醫生說你什麼能出院?”
他的眼神亮了起來。
“盼盼,你在關心我是嗎?”
“你還是愛我的對吧?給我一次機會好不好,我們重新來過,我這次向你保證我一定改正我所有的壞習慣。我也是昏了頭,當初顧芊芊一威脅我我就心軟,人啊,隻有到生命的最後關頭才知道誰才是真正愛自己的那一個。”
“老婆,以前是我對不起你,從現在開始我一定好好做人。”
說著顫顫巍巍的從病床上起來,給我下跪。
說真的,內心沒有觸動是假的。
隻是鱷魚的眼淚向來廉價。
我冷冷地甩掉,顧經年纏在我胳膊上的雙手。
他像個怨婦一樣地就這樣輕而易舉地被我摔倒在地上。
我踩著恨天高,在醫院的瓷磚地板上發出“啪嗒”“啪嗒”的聲音。
他不斷地雙手撐地向後倒退。
“盼盼!你!”
“別叫我名字,你不配,我嫌臟。”
“我今天來純粹是因為我善良,所以我來看你,跟你沒有半毛錢的關係,別給了根牙簽就往上爬。跟我複婚,你夠資格嗎?你顧家現在已經負債重重,而我是一個年入百萬的高管,誰養誰還不一定呢。”
說完領著包我就轉身走了。
開門“意外”撞見顧經年的父母。
兩個老人完全沒有了以往那種趾高氣昂的疏離感。
果然錢能給人底氣,也能帶給人自卑。
“盼盼,那年你和我們家年年結婚的時候,你知道當初有多少千金上趕著找他嗎?我們這種圈子裏的人結婚都隻會找同一個圈子的人內部消化,當初我們家沒有嫌棄你,你現在倒開始落井下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