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
蕭雲霆一夜沒回。
我自己把腳傷的血清理幹淨,拿棉花壓住傷口止血,再用創可貼固定。
一夜無夢。
第二天,我被手機信息聲吵聲。
我打開手機一看。
是白露發給我的信息。
【嫂子,我跟你報備一下,以免你又誤會雲霆哥和我的兄弟關係。】
【昨天我爸爸帶人上門抓我,雲霆哥仗義挺身,當著我親人的麵謊稱是我的老公,並當麵給我爸爸轉了五十萬斷親費。】
下麵配圖:蕭雲霆把白露護在懷裏。
【雖然雲霆哥讓我不用還這五十萬,但我跟他說了,為免嫂子誤會,我砸鍋賣鐵也會還這五十萬。】
【嫂子,等我哥回家後,請你別跟他鬧,他照顧了我一夜,蠻累的。】
【我實在不想看到我兄弟回家後,還要麵對老婆的質問,所以才特意給嫂子你報備一下。】
我心口空洞洞的,那塊地方早已被剜空,忘了多少個日夜的心酸苦楚和痛。
我沒有回複白露,放下手機,閉上雙眼。
腦海裏回蕩著剛才白露發給我的圖片。
蕭雲霆緊緊護著白露的神情,堅毅中透著憐惜的溫柔。
我極少從蕭雲霆身上感受過這樣複雜深沉的情緒。
想起一年前,我也曾發生跟白露一樣被迫嫁人的事件。
我的媽媽和弟弟把我堵在公司大樓,要把我帶回老家給村裏首富的殘疾兒子延續香火。
我驚恐又害怕的撥通了蕭雲霆的電話,向他求救。
蕭雲霆卻不耐煩的說:“幹什麼,我在跟白露商討項目方案,你沒事少打電話給我,我忙的很。”
電話那頭的我,正被我的弟弟和母親攔著。
我慌亂又無助的向蕭雲霆求救:“你能不能來我公司一趟,我媽不知道我跟你結婚了,要我回去嫁人。”
我等來的不是蕭雲霆關心擔憂的尋問,而是:“你別忘了我們是隱婚,你媽的事我管不了,但你若回去再嫁人,就犯了重婚罪,你娘家的事情以後別來煩我。”
我怔了,愣在了原地,癡癡地盯著手機屏幕上顯示的“蕭雲霆”三個字。
他不止不讓我告訴外人蕭雲霆是我老公,還不許在他的手機號碼備注“老公”。
我到現在都還記得,我當時的無助與不安,最後心碎了一地。
在知道蕭雲霆不會出現後,我卻依舊小心翼翼問:“那你......能不能借我一筆錢?”
“錢,哼!”他嘲諷的聲音,在我的耳邊縈繞,沒有給我答複,就掛斷了電話。
我淚流滿麵的盯著手機。
過了幾分鐘後,我的銀行卡收到了一筆錢。
五千塊。
我收到了蕭雲霆打給我的五千塊時,卻還暗暗自我安慰。
雲霆並不是不管我,隻是沒有時間。
但五千塊根本無法打發我身邊的惡狼,我被他們逼的去跳江,還因此上了新聞。
蕭雲霆也看到了那條新聞。
當晚,蕭雲霆回家後,指責我:“你丟不丟人,為了一點芝麻大點的小事跑到江邊自殺,若是白露她肯定不會幹這麼愚蠢的事,我怎麼會娶了你這麼蠢的豬。”
我抱著被子,不停的給蕭雲霆道歉,我告訴他,我並不想這樣做,可我走投無路了......
那件事情後,我辭職在家。
蕭雲霆冷漠了我三個月,不回信息,不回家,不接電話。
這三個月,他跟白露到國外度假遊玩,而我卻度日如年,備受煎熬。
我每天盯著白露豐富多彩的朋友圈動態,透過白露的動態圖文看到我愛戀多年的男人。
每天以淚洗麵,到最後哭不出來。
現在我重新打開手機,點開白露發給我的信息,心情異常平靜。
我找到了我的律師朋友的電話,撥通號碼:
“我想清楚了,幫我寫一份離婚協議書,我要和蕭雲霆離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