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那天之後,我再沒見過周時京。
從店裏出來,我就把他的所有聯係方式通通拉黑刪除。
聽人說,他在醫院裏待了足足一個月,內傷沒有,主要是在等人。
等一個,他覺得狠不下心來,一定會去看他的人。
這話,我隻當笑話聽。
我不在乎他在等誰,我也不好奇他在等誰。
徹底接手周庭煊交給我的公司後,我幾乎忙的腳不沾地。
別說分心給他,我連睡眠時間都快被榨幹。
有好長一段時間,我幾乎工作到麻木,最後還是周庭煊打著帶我出差的名義把我扯到國外休息了半個月,我才依稀喘了口氣。
隻是我沒想到,我還會再和周時京有感情方麵的糾葛。
生日那天,我那數月沒有聯係過的媽電話一個不歇的催,信息跟炸彈一樣。
【漾漾,你真要和媽生分嗎?】
【生日都不回來?你不是最愛吃媽做的麵條嗎?】
【漾漾,回來見媽媽一麵吧,媽媽想你了。】
我媽這人,其實一開始也不凶。
我爸還在那會兒她那性子柔啊,就跟江南的水似的,罵人都溫聲細語。
可自打我爸走了之後她就跟魔怔了一樣,不惜一切手段就想留住我爸留在這世上的東西,尤其是我爸用半生心血闖出來的蘇氏。
身為女兒,我該心疼她,可我仍舊無法苟同她犧牲我的行為。
所以,我忽視了她所有信息。
直到我不小心誤接了一通電話。
還沒等我掛斷,我媽小心翼翼的聲音跟著傳來。
“漾漾,你就回來一趟吧......就當,看看你爸,你爸還在的時候,最疼你了......”
回絕的話卡在喉嚨口,我終究還是沒能狠下心來。
開完最後一場會議,外頭的天已經黑到底。
我本來打算自己開車回去,沒曾想在門口遇到了周庭煊。
“走吧,我送你。”
我不知道他在我辦公室門口坐了多久,也沒問他是不是有意在等我。
這段時間,我們之間好像已經了一種心照不宣的默契。
我和他之間,不像合作夥伴一樣利益至上,和他相處更多的是自在。
最起碼,我能在一方天地,自由自在的做回那個蘇漾。
隻是這份自在,在回到家見到周時京那張臉後,頃刻間消失得幹幹淨淨。
“你怎麼在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