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我接到一個大單。
急匆匆地拎著油壺跑去郊區外給富二代的摩托車加油。
當我滿頭大汗地趕到時,隻見富二代的腿上正跨坐著一個女人。
他們悶頭激吻,衣衫不整,毫不在意我的到來。
女人修長的手臂緊攬住富二代的脖頸。
我滿眼震驚地盯著她手臂上的金手鏈。
那是我才給我老婆買的七夕禮物。
......
下午抽空回了趟家,周雲月又不在家。
自那天之後,我總會趁著下午店裏不忙的時候,回家來看看。
然而無一例外,她早早就出了門,沒有回來。
門鎖響動,她推門而入,見是我,眼睛猛然瞪大。
“嚇我一跳,你怎麼突然回來了?”
她下意識攥緊手裏的快遞盒,眼神有些閃躲。
見我沒開口,又繼續看著我說:”回來也不提前打個電話,我還以為家裏進賊了。”
她帶著責怪的口吻,看了又看我。
我眼神疲累,嗓子有些幹啞。
難怪,她總是讓我下班前,提前給她打通電話。
原來是她好提前趕回家。
“買的什麼?”
我淡淡開口問她。
她卻瞬間警惕起來,表情訕訕。
“女人的東西,說了你也不懂。”
隨後,她繞著我,轉身進了房間。
我盯著她的背影,內心忽然平靜了下來。
又仿佛過於平靜,猶如一潭死水。
周雲月去洗澡的功夫,我靜靜地站在陽台點了一支煙。
她今天洗得很快,我煙剛滅,她人就出來了。
她一手拿著毛巾擦拭頭發,一手拿著手機看,臉上滿是笑意。
我越看越煩躁,抓了抓頭發,朝她走來。
她身上的浴巾被我一把扯掉,我將她按在床上。
“向文彥,你幹什麼!”
她皺了皺眉,手臂擋在身前。
“我們都多久沒做過了?”
我眸子沉了又沉,想說的話,含在口中又說不出口。
“你身上一股子機油味,難聞死了,洗了澡再說!”
她的腳開始奮力朝我踢了過來。
我沒理會她,單膝壓住,臉剛覆了上去,想要捉住她的唇瓣。
“啪!”
響亮的一聲,打蒙了我,也驚住了她。
隨後,她快速抽回了手。
語氣僵冷,”你工作的環境有多臟,你自己不知道嗎?一身臭汗,難聞死了,不洗澡就別碰我!”
我盯著她那嬌豔紅潤的嘴唇,看著它上下煽動著,心裏卻是想發笑。
嫌我工作的地方臟,卻是不嫌棄和別的男人在野外臟。
“你嘴怎麼爛了?”
我突然冒出的一句話,問呆了她。
周雲月仿佛還沒從剛才的事轉變過來。
她下意識地摸了摸嘴唇。
張了張口,剛要回話,手裏的手機卻突然響了。
她不動聲色地看了看手機,又看了看我。
“你先去洗澡。”
說完,不等我回應,轉身就進了陽台,隨手關緊了陽台的推拉門。
我看著玻璃門外喜笑顏開的她,心如刀割一般的疼痛。
我頹然轉身,進了浴室。
關門的力道過大,震掉了門後還來不及收起的袋子。
一件件嶄新的情趣內衣還掛著吊牌展露在我麵前。
大概就是她回來的時候,剛取得快遞。
我緊攥在手裏,最後,卻是默默放回了原位。
最近,她總說累,不想做這事。
也難怪了,吃飽了的人,怎麼可能還會再喊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