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前,這些後宮的女人之間,關係不好不壞,也偶有拌嘴。
經曆過生死一遭,大家也安穩下來,多了份休戚與共的情誼,一致對外。
像美麗的罌粟花,嬌豔而迷人,卻暗藏著致命的誘惑。
蕭靖川已經許久不來後宮了,即便是初一十五,也鮮少見到他的身影。
今日他卻破天荒地來到我殿內,拉著我的手對我說:
【卿卿,我納了你庶妹,你可有不悅?】
一陣嫌惡湧上我的心頭,我卻還要遮遮掩掩,麵無表情地開口:
【皇上是天子,天子怎麼會有錯呢?】
我的這句話挑不出什麼錯處,卻精準打擊到了他的痛點,他的麵色開始變幻紛呈。
可能是想到了他長期無子的窘迫,想到了他男人的尊嚴,想到了他那不中用的胯下二兩肉。
最終,我生受了他狠厲地一巴掌。
整個宮殿也是被他能砸的都砸了,處處都顯露著頹然。
德妃和敬嬪聽聞連夜趕來,一左一右扶住了半邊臉高高腫起的我。
【娘娘,不要傷懷!皇上早就已經變了......】
我懂她們兩個的欲言又止。
我做了五年太子妃,三年皇後。
見過他勵精圖治、勤政愛民的模樣;也見證了他暴虐無道、親佞遠賢的嘴臉。
年少時的那些情愛時光,在血海深仇麵前完全不值一提。
我要複仇,我要為自己掙一個公道出來!
皇上大發雷霆,皇後娘娘失寵,這個消息在宮內不脛而走。
大家都人心惶惶,開心不起來,唯有李雲容,打扮得花枝招展朝我宮裏來。
【喲,妹妹好心來給姐姐送傷藥,姐姐怎麼能將妹妹拒之門外呢?】
我讓人回絕了李雲容,她卻不肯離去,在門外喋喋不休。
說的無非是這幾日蕭靖川是怎麼寵幸她的,她又得了什麼賞賜。
我本以為她耀武揚威夠了就會離去,結果她竟命人強行踹開了我的門。
【貴人!貴人!您不能進去,皇後娘娘有令今日不見客人!貴人!】
【起來!狗奴才!你若是敢碰我一根手指,我明天就稟報皇上誅了你的九族!】
李雲容如今盛寵,宮裏沒有一個人敢和她作對。
於是,她便暢通無阻地進了我的內殿。
我臉上的傷口也赤裸裸地暴露在她麵前。
見著我狼狽地模樣,李雲容故作誇張地開口:【哎呀,姐姐,你怎麼會傷成這個樣子,看得妹妹好是心疼。】
說著她還拿起手帕裝作拭淚,【皇上怎麼能如此作踐姐姐呢,姐姐從前可是世家貴女,風光無兩,如今卻比我養的狗都不如。】
【嘖嘖嘖,再看看這殿裏,寒酸地我還以為進了貧民窟。姐姐現在可是一國皇後啊,怎麼過的反倒不如我身邊的奴婢。】
我沒有說話,倒不是被她的話刺激到了,而是我又感覺到了那個若有若無地東西。
李雲容身上,好像有我可以掌控的東西,隻不過好像時間尚淺,我看不真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