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她的話,我愣了一下,隨後十分硬氣地拒絕。
“不行,我身體不舒服,不方便移動。”
許如煙臉色肉眼可見沉了下去。
她猛然抓起櫃子上的花瓶砸到牆上。
“周皓澤,別給臉不要臉,趕緊讓開!”
我不為所動。
這還是我今晚第二次不給許如煙麵子。
許如煙顯然被我的態度刺激,煩躁地嘖了一聲。
我抬起毫無血色的臉與她冷冷對視。
許如煙眉心微動,最終隻是訕訕回身。
“看你難受,今天不跟你計較,以後再說。”
說完,她拉著沈致禮離開。
兩人遠去,沈致禮委屈的抱怨聲清晰入耳。
客房的門重重一關。
我起身去客廳,毫不意外看到空蕩蕩的沙發。
記得許如煙之前信誓旦旦地告訴我,她隻把沈致禮當成自己的弟弟。
會有姐姐和弟弟相擁而眠麼?
第二天,我下班回家,卻看到房子被折騰得亂七八糟,牆上掛著“祝沈致禮生日快樂”的橫幅。
在周圍人的簇擁下,許如煙正抱緊沈致禮,深情款款地宣布。
“致禮,今天是你的生日,許個願吧,無論你要什麼,我都願意給你!”
沈致禮眼光流轉,一回頭看著我,得意地伸手。
“我要你用蛋糕砸他。”
沒有任何猶豫,許如煙徑直向我走來,一把將我按在桌子上的蛋糕裏,反複摩擦。
甜膩的味道充斥著鼻腔,我呼吸困難。
許如煙笑著問沈致禮。
“這樣可以嗎?”
沈致禮邊拍手邊笑得前仰後合。
“再用力點,讓他吃!”
看著我的窘態,除了他,許如煙的幾個好姐妹也哈哈大笑著,舉起手機記錄這一刻。
“天華集團的副總竟然這麼可憐,得好好拍下來!”
蛋糕上還插著不知是誰用剩的刀叉,我的臉狠狠撞在那些東西上,被劃的全是傷痕,微微滲血。
而我卻感覺不到任何疼痛,麵無表情地將臉上的奶油和蛋糕坯弄掉。
這一刻,我感到心中轟然一空,隻剩長久的平靜。
許如煙一掃昨日鬱結,挑眉笑著看我。
“昨晚致禮沒休息好,不想去酒店過生日,隻好在家裏籌備。”
“你趕緊收拾一下,給致禮敬杯酒。”
看她的樣子,仿佛剛剛我經曆了的一切,隻是一個無傷大雅的玩笑。
我沒有說話,轉身回了臥室。
關上門,眼淚忍不住流了下來。
我和許如煙是大學同學,我一直覺得,身為係花的她肯和我在一起,是我的榮幸。
哪怕沈致禮一直跟她糾纏不清,我也能忍則忍。
可我的一次次忍耐,卻換來她的冷漠對待。
臥室門被推開,許如煙著急催促。
“你磨蹭什麼,趕緊出來!”
我冷漠地看著她一眼。
“我酒精過敏很嚴重,不能喝。”
許如煙還沒來得及開口,她身後,沈致禮驕蠻的聲音再次傳來。
“那不行!”
隨後,他擠過來,嘴角帶著一抹冷笑。
“周皓澤,你怎麼這麼不經逗,連個玩笑都開不起,沒事就給人甩臉色?”
他的話差點把我氣笑了。
我一個副總,臉被劃傷的照片被你們發到朋友圈肆意取笑,這算哪門子玩笑?
我看著沈致禮手裏的酒杯,猛然起身,一把奪過潑在他臉上。
“不是愛開玩笑嗎,不能我一個人快樂,你也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