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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身體支離破碎地癱在地上。

已經完全看不出是我的模樣。

而我的靈魂就在正上空飄著，看著我的身體。

我並沒有感到難過，死亡對目前的我來說是一種解脫。

我也不知道飄了多久，直到章程來了。

他跟在一眾警察身後，負責拍照記錄同時跟周圍的人溝通。

其中一個警察說：“現場發現了一些火藥，可能是有人自製了炸彈，但是死者身份暫時不明。”

章程皺著眉頭，看向我的身體。

我的心竟然有些微微地提了起來，竟然冒出點奇怪的渴望。

如果章程知道是我的話，他會感到後悔嗎？

我眼睛一瞬不瞬地看著章程，想要從他的眼底看到一絲熟悉的意味。

可章程起身，臉上沒什麼表情：“看起來是個女性，身上穿的衣服碎片看起來很時尚，可以查一下二十到三十的失蹤女性。”

“讓法醫進場吧。”

我的心重重地跌回穀底，章程沒認出來我。

是了，他根本就不在乎我的，又怎麼會認出我呢？

檢查完現場後，我的屍體被帶回了警局。

而我的靈魂也跟著飄了過去，就坐在章程的車後座。

章程坐在副駕，開車的是王楚，是他的同事也是他最好的兄弟。

王楚說：“章哥你手機沒開機嗎？局長剛才找你電話打到我這來了。”

章程皺了皺眉頭，似乎想到了不愉快的事情。

“還不是方舒那個女人，煩人得要命，我警告過她上班時間不要給我打電話，她還是不聽。”

雖然這些話語我早就已經聽習慣了。

可看見章程臉上清晰的厭惡表情，我還是感到窒息，心臟仿佛被捏緊了一般。

王楚歎了口氣：“章哥，嫂子也許是關心你，你可千萬別和他鬧脾氣。”

章程冷哼了一聲，並沒有說話。

他打開手機後，率先彈出來的就是我的短信。

我心一揪，章程他會發現我的不對勁嗎？

誰知他臉上表情卻十分難看：“這叫關心我？還永別？”

章程給我打去了電話，可我現在已經接不了了。

見打不通，章程臉上表情更臭：“好，方舒，你最好給我滾遠點，永遠別回來。”

說完，他毫不猶豫地把我的號碼拉黑。

半分都沒有懷疑過我是不是出事了。

心臟處的鈍痛漸漸麻木，而我也翻不起什麼情緒。

我早該知道的。

章程他從來不在乎我，也不肯多為我花一份心思。

我都已經死了，還抱著這種不切實際的幻想幹嘛呢？

我跟著屍體來到警局，章程將我推進去驗屍。

而我的靈魂在外麵，跟著章程移動，我親眼看著他解剖我的屍體。

不知為什麼，自從看見了他，我的靈魂就跟在了他的身邊，動彈不得，不能解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