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經我也以為他們隻是普通朋友,即便我深愛許書川,我也沒法幹涉他交朋友的自由。
林雲冉在海邊遊玩時被海浪卷走,是許書川舍命將她救回來的。
這原本就是許書川的工作職責。
可她為了感謝許書川的救命之恩,特意帶著親手製作的點心送到許書川的辦公室,還大張旗鼓連送了三個月。
從這天開始,林雲冉名字頻繁的出現在我們的生活中。
但凡林雲冉有任何困難,第一時間都會打電話向許書川尋求幫助,無論是什麼事,許書川都會立馬趕過去幫忙。
當我為此哭鬧,和許書川爭吵時,他卻一臉失望的指責我。
“小冉從小失去爸媽,在這個陌生的城市隻認識我,我們是朋友,我幫幫她怎麼了?”
“蘇皎月,你曾經那麼的善良,為什麼現在變成這樣了?你這嫉妒的麵孔實在太可怕了。”
可女人的第六感,就是個很奇妙的東西。
和林雲冉第一次見麵我就看出她對許書川有意思,她眼裏的挑釁的毫不掩飾。
直到昨天,我們還在因他要親自教林雲冉遊泳的事爭吵冷戰。
看著被掛斷的手機,一股絕望湧上心頭。
我最終還是沒能抗住一波又一波海浪的拍打,身體失溫,四肢逐漸僵硬,大腦逐漸昏沉。
看著眼前被魚群啃食的屍體,我自嘲一笑。
都死了我還在乎自己美不美做什麼呢?
許書川現在估計還在和林雲冉鴛鴦戲水,根本不會在乎我的生死。
我絕望的看著自己的屍體沉入海底,消失不見。
白光一閃。
我的魂魄竟直接來到了許書川的身邊。
或許是因為靈珠在他身體裏的緣故,我隻能待在他身邊,哪裏也去不了。
許書川正手把手教林雲冉遊泳。
我看著眼前兩人衣著單薄的體緊緊貼在一起,心裏湧上一股酸澀。
林雲冉笑得明媚。
“川哥,等我學會了遊泳就能和你一樣做一名海上救生員,像你救我一樣,去救別人。”
許書川寵溺的刮了刮她的鼻子。
“你這個小笨蛋,學了兩小時都沒學會憋氣,還大言不慚想當救生員。”
林雲冉臉上露出不服輸的表情,推開許書川,就往一旁遊去。
下一秒,她揮舞著手,朝許書川大聲呼叫。
“川哥,我的腳又抽筋了,怎麼辦呀,我好害怕。”
許書川瞬間滿臉緊張,轉身朝林雲冉遊去,將她緊緊護在懷中,輕聲安慰。
“沒事的,有我在,不要怕。”
林雲冉的雙手緊緊摟在許書川的脖頸上,小臉因害怕哭的梨花帶雨。
旁邊一對夫婦帶著一個小男孩在岸邊玩水,小男孩好奇的看向許書川二人,一臉天真的詢問。
“媽媽,爸爸,這裏的水這麼淺,那個姐姐怎麼還害怕啊?她明明都能站在水裏。”
男孩母親捂嘴一笑。
“大人的事你不懂,人家小情侶在水裏打情罵俏呢。”
聽到這話,林雲冉瞬間紅了臉,將頭埋在許書川的胸口。
許書川沒有解釋,抱著林雲冉的手暗暗用力,兩人的身體更加親密了。
我自嘲的彎了彎嘴角。
這就是許書川口中的清清白白。
可笑至極。
遊上岸後,林雲冉依舊掛在許書川的懷裏。
“川哥,我的腳好痛沒法下地走,你可以抱我去你的辦公室,再幫我揉一揉嗎?”
“這裏太多人看我們了,我不好意思。”
林雲冉故意挺著上身蹭了蹭許書川的胸膛,許書川走路的腳一頓,隨後僵著身子快速往辦公室走去。
到了辦公室後,許書川拿出藥水塗抹在手上替林雲冉揉腳踝。
林雲冉瞥見藥水盒子上我貼的便簽,隨口提起。
“川哥,剛剛皎月姐給你打電話是不是有事?你要不要去找她?”
許書川塗抹藥水的手一頓,語氣冰冷。
“提她做什麼?整天就會耍脾氣,現在還會撒謊騙人了。”
“要是她能有你這麼溫柔聽話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