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老天想劈死渣男。
梁越洲走後沒多久,天就下起了大雨。
伴隨著電閃雷鳴,整個城市都在雨夜裏顫抖。
我賣了原本的房子後,就又立馬買了套精裝修的小別墅。
正在浴室裏泡澡背英語單詞的時候,阿姨敲響了門。
說門口來了個全身被淋濕的姑娘,她要求見我一麵。
我以為是朋友,趕緊找來浴袍。
結果阿姨描述了大概長相後,我頓時就不著急了,又是林妍。
我忍不住在背地裏罵了一句她跟梁越洲。
這倆人怎麼跟永遠丟不掉的垃圾一樣?
磨磨蹭蹭了半小時後,我讓阿姨打開了門。
我打著傘站在小別墅的廊簷上。
林妍淋得跟落湯雞似的站在台階下,站在雨裏。
她凍得口唇都紫了,瑟縮著跟我道歉。
“薑小姐,都是我的錯,如果你跟越洲因為我而離婚的話,那我會愧疚一輩子的!”
我讓阿姨去泡了壺薑茶,轉頭笑意盈盈地告訴她。
“別自作多情了,離婚是因為我不要這樣三心二意的男人,至於你非要撿我不要的垃圾,我也沒辦法啊。”
林妍的麵容扭曲了一下:“你怎麼能這麼說越洲?”
“我不光說他,我還要說你呢,知三當三,你以為你是什麼好東西?”
“我跟越洲是清白的!你怎麼能這麼汙蔑我們的關係?”
她的身形快搖搖欲墜了。
我喝了一口熱騰騰的薑茶。
再當著林妍的麵把剩下的倒在廊簷下。
“生薑驅寒祛邪,是個好東西。”
“是你主動走,還是我讓保安轟你?”
話剛說完,不遠處響起引擎聲。
刺眼的車燈直直地朝我家的方向刺過來。
看來梁越洲又一次“及時”趕到了。
“妍妍,你怎麼樣?”
他一把抱起倒在地上的林妍,臨走時看我的那一眼複雜又無奈。
我有些意外他的反應。
本以為他會先一步地怪罪我的。
我連應對的話都已經想好了。
不過這樣也好,省了我不少事。
我照舊過自己的生活,也還是會關注林妍的微博。
她最近過得好像不太順心,微博裏都是在發牢騷。
牢騷的所有源頭,都是跟梁越洲最近對她冷淡有關。
我不知道他們是不是吵架了,也無心去過問。
因為梁越洲長時間不同意離婚,我直接起訴了。
收到法院的傳單後,他終於相信這次我是認真的了。
我請的是一位女律師,從業二十年,經驗豐富。
起訴離婚事件太久,她建議最好是能夠雙方自我調節。
並且在這過程中,根據對方性格適當示弱。
一開始我沒聽懂。
後麵才反應過來,是利用對方僅存的同情跟愧疚心爭取屬於自己的利益。
挺諷刺的。
當以愛的基礎結合,分開時卻滿是算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