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靜靜回來了,帶著她的白月光,在某會所包場三天。
包場消息還是我從信用卡消費記錄上看到的。
林靜靜沒有邀請我,她圈子裏那些富二代並不歡迎我。
“每次看到她那副上趕著的嘴臉,我都感到惡心。”
“就一舔狗罷了,不過是占了長得像廷深的便宜!”
“是啊,靜靜還沒玩膩?竟然還和她訂婚了?”
站在門口的我,停住了推門的動作。
這時,一道清朗的男聲插了進來:“你打算和她結婚嘛?”
場間安靜了半晌,我聽見那道熟悉的慵懶嗓音:“逗逗她罷了。”
男聲故作傷心道:“我出國的時候,你還說等我回來呢,這麼快就愛上別人啦?”
她輕描淡寫地安慰道:“我從沒愛過她。”
我猛地推開大門,喧囂的場麵頓時安靜下來,落針可聞。
林靜靜原本帶笑的眼裏驀地閃過一絲慌亂。
我扯了扯發僵的嘴角,語氣淡淡諷刺:“打擾你們了。”
有人出來打圓場,“說什麼打擾,來都來了,進來坐唄。”
我沒理會她,徑直走到林靜靜麵前,單刀直入:“鴿了我的訂婚宴,就為了給她送花?”
林靜靜抬頭看了我一眼,不耐煩地說:“鬧什麼,今天有事,你先回去。”
我梗著脖子,咄咄逼人道:“今天不說清楚,誰也別想出這個門!”
見我們火藥味十足,顧廷深開口道:
“林靜靜,你誤會了。”
“我們隻是朋友,昨天那是純友誼行為。”
“靜靜很好,你要信任她。”
我沒正眼瞧她,依舊對著林靜靜一字一句逼問:
“見個好朋友,還要單膝下跪送花?”
林靜靜煩躁地打斷我,“你能不能少看些網上那些有的沒的?”
“你看看你現在,就跟被洗腦的怨夫一樣。”
“是我想歪了,還是你的心思歪了?你自己心裏清楚!”
我正氣頭上,顧廷深突然遞過來一杯水,嗓音裏帶著討好:
“林靜靜,別生氣了,我們真的什麼都沒發生。”
“來,喝點水,消消氣......啊......”
我不小心打翻了杯子,滾燙的開水潑灑出來,顧廷深的手臂頓時紅了一塊。
我也“絲”了一聲,手背被濺到。
林靜靜迅速將顧廷深的手臂握住,眼裏快要溢滿的心疼,狠狠刺痛了我。
再抬頭看我時,眼底已一片寒涼,這是她動怒的征兆。
“蔣胤,道歉。”
我捂住被燙紅的手背,身體氣得發顫,一口氣堵在胸口,霎時竟說不出話來。
那群公子哥這時開始幫腔:“蔣胤,你得了,吃醋也要有個限度。”
我深吸一口氣,握緊拳頭,說:“對不起。”
然後,狠狠給了顧廷深一拳。
顧廷深雙眼無神,像是還沒反應過來,臉被打得側過去。
我揚了揚被燙傷的手背,“你燙到我了。”
我沒有看林靜靜的表情,隻是盯著顧廷深腫起的半邊臉,輕笑出聲:
“不好意思,沒控製好力度。”
“就當收點利息吧。”
“臟了的女人,你要就送你了。”
說完,我滿意地掃向顧廷深憤恨的眼神,以及林靜靜鐵青的臉色。
頭也不回地揚長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