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時間過得很快，轉眼陰間二十年過去，我已經度化了998個怨魂，隻剩楊靖言一個。

我們居然朝夕相處了二十年。

我忍不住感慨：「逝者如斯夫，不舍晝夜。」

周希和一挑眉毛：「什麼意思？」

楊靖言從角落裏發出聲音：「我知道，意思是孔子在四川說：死去的那個人好像是我的丈夫，不分白天還是晚上。」

我表情裂開，看楊靖言一臉認真的樣子，我應該原諒他的，活著的一輩子沒上過學，地府六百年憂鬱雕像，沒文化不是他的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