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完筆錄,何非跟我說了一切。
“今天抓的這個人是強奸犯,之前有過前科,剛被放出來。”
“他自己交代這兩天又犯案了,不過沒有人報案,多虧有你。”
“我今兒也算立功了,改天請你吃飯。”
我點了點頭,問他,“他這種會被判多久?”
何非語氣一滯,“可能三年五年,可能十年八年,說不準,全看法院怎麼判。”
不夠,對我來說,遠遠不夠。
我閉上眼,語氣淡淡,聽不出情緒,“何警官,我有些累,先走了。”
折騰一晚上,我的睡意全無,正好接到了導師的電話。
“顧塵,你真的是我見過苗子最好的學生,我這邊幫你申請好了國外的學校,學費全免。”
我還有沒有做完的事情,所以我委婉的推拒了導師的好意。
從福利院出來之後,我進入到大學學習,選了我最感興趣的藥學,成績一直很好,讀書之餘便是打工掙錢供自己學習,那段日子很苦,但也是我為數不多可以說得出口的日子。
畢業之後,我就當了站街女,幹回了老本行,我沒有跟任何人說,隻是一個人肮臟墮落的陷入泥潭,畢竟幹這行來錢快,這是我跟所有嫖客說的話。
確實來錢快,不然那對夫妻也不會拿我當掙錢工具了。
下午去了我在郊區買的別墅,這麼些年,這是我所有的積蓄。
我隻有躺在那張我小時候睡過的床上,才能安穩閉上雙眼,睡個好覺。
起來時,已經到了上班的時間,坐在化妝台前,仔仔細細的描摹眉眼,我是好看的,這是那些男人在床上躺著時跟我說的。
換上色情暴露的衣服,趕到店裏,照常遊走於各色男人之間。
語氣輕佻,言語間皆是情色。
“姚總,開瓶酒嘛~”
“開瓶酒我就讓你摸~”
身體有意無意的撩撥著姚平那經不起挑逗的心思,又在姚平即將觸碰到的時候巧妙躲開。
他們總是這樣,骨子裏就是賤,總認為得不到的就是最好的。
姚平大手一揮,“開開開,多少錢都開!”
我笑著指了指鎮店之寶,那瓶價格八萬九千八的酒,在姚平的示意下悉數灑在了我的胸前,順著那條肉擠出來的溝蜿蜒向下。
真希望他付錢的時候不會肉疼,畢竟這瓶酒可是我花二百進的貨。
這台戲還沒有唱完呢,何非出現了。
他拿著自己的警官證,“我是警察,掃黃。”
掃什麼黃,我都沒有收到消息,他擱這裝什麼大尾巴狼。
但我還是唯唯諾諾的站在一旁,倒是姚平,一開始還橫得很,看見真警察就萎了。
何非拉著我的手出了包廂,我看著他拉著我的手腕,心裏產生了一抹異樣的情緒。
“顧塵。”
“嗯?”
“跟我吃飯,我也能給你開酒。”
我看不見他的表情,猜不透他的情緒。
心裏卻有點可惜,今晚居然讓姚平跑掉了,不知道什麼時候又有機會。
“我說,我可以點你一晚上嗎?我可以給你開酒。”他認真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