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古代第五年,我助男主奪得了皇位。
他卻忘記了一生一世一雙人誓言。
開始廣納妃嬪。
後宮接二連三誕下皇子公主。
我這個皇後隻是冷眼看著。
「皇上,您不是曾說過隻愛皇後娘娘嗎......」妃嬪依偎男人懷裏嬌笑。
蕭文祁大笑:「再美的美人也看膩了,後宮美人無數,朕為何要隻守著她一個人。」
「反正除了朕,她在這個世上根本沒有容身之地。」
可他不知道,我死後就可以回到現代。
————
我站在殿門前。
聽著裏麵男女調笑聲,神情冰冷。
殿內一片歌舞升平。
女人衣著單薄嬌笑依偎在男人懷裏。
她撒嬌:「皇上,若是皇後娘娘知道了,定然又會指責臣妾勾引您了~」
蕭文祁眉眼冷峭,唇角勾起一抹散漫肆意的弧度。
一隻手摟著女人,一隻手勾住她的下巴:「你好好伺候朕,朕一定會護著你。」
「皇上~」那寵妃立即滿臉羞紅。
「臣妾可是聽說您曾經當眾說一輩子隻喜歡皇後娘娘一人,您不怕她生氣嘛......」
「朕如今是天下之主,後宮美人無數,朕為何要守著她這麼一個年老色衰之人。」蕭文祁滿臉的不在意。
他勾了勾唇:「何況她除了黏著朕,又能去哪裏。」
我冷冷地盯著殿內的兩人。
轉身便回了自己的坤寧宮。
我把自己是來自現代的事情告訴過蕭文祁。
這個世界是一個叫做《君臨天下》的手遊。
我是現實玩家穿越。
在幫助男主蕭文祁一君臨天下後,我便有了足夠的積分回到現實世界。
但是我最後因為愛上他放棄了回去的機會。
當時蕭文祁很是感動。
他抱著我甚至哭了。
「念慈,我蕭文祁何德何能得你相伴,我對天發誓今生絕不負你,我今生隻會有你一個皇後。」
剛開始一年他的確做到了。
他將我視若珍寶。
將最好的一切都捧到了我的麵前。
後宮中隻有我一人,我是天下女子最豔羨嫉妒的人。
可漸漸地我就發現他變了。
他變得對我不那麼上心,總是以前朝政務繁忙為借口躲著我。
我雖然有些狐疑,但並未懷疑。
直到一次我直接捉奸在床.
蕭文祁跟個宮女赤裸裸滾在一起。
他隻是最初慌亂了一瞬,便一副理所應當的樣子。
他不緊不慢穿著寢衣:「皇後知道了也正好,這個宮女伺候得不錯,就賜封為柔嬪吧。」
宮女滿眼欣喜。
我滿眼不可置信,被他身上那曖昧痕跡深深刺疼了心。
直接衝上去,揚手給了他一巴掌。
紅著眼睛質問:「蕭文祁,你混賬!!」
「李念慈,你放肆!」蕭文祁惱怒不已,他厲聲嗬斥。
「朕已經獨寵你一年了,你也該滿足了,下個月大選正常舉辦,你若是操持不了,便讓柔妃來。」
過後我才知道。
那宮女不是男人臨幸的第一個宮女。
短短一個月以來他竟然已經寵幸了禦前三個宮女。
其中一人竟然還被診出有孕三月有餘。
過後無論我如何大吵大鬧發脾氣。
六月大選依然正常舉行。
一次入宮了十二位妃嬪。
短短一年接連有孕在身。
如今兩年過去,宮裏已經有了三位皇子、兩位公主。
我從最開始的悲痛欲絕大鬧,到了最後漸漸地心死絕望。
蕭文祁卻是不知道。
當時遊戲還有一個Bug設置。
若是玩家在遊戲中肉身死亡。
意識就會脫離遊戲,重新回到現實世界。
隔了三日那被新寵幸的麗妃就才到了我這裏請安。
看得出來她很得蕭文祁的喜歡。
那頭上戴的越矩的牡丹簪子,手腕上大紅色的紅寶石鐲子,在光下格外的璀璨耀眼。
「皇後娘娘贖罪,臣妾並非故意不來請安的,隻是臣妾伺候皇上三日,身子實在是累極了。」
「皇上憐惜臣妾,這才免了臣妾請安。」麗妃矯揉造作地行了柔弱的一禮。
她一襲絳紫色宮裝,身段如柳嫵媚搖曳,眉眼間都是春情。
我是過來人,又怎麼會看不懂這份春情代表什麼。
我的手微微攥緊,麵上一臉冷淡。
「既然皇上喜歡,你就好好伺候皇上吧。春桃,將那對如意耳墜賞給麗妃。」
麗妃瞥了眼那耳墜,卻是在宮女鬆手之時躲了一下,那對耳墜直接摔在地上。
其中一顆摔成了兩半。
「呀!」麗妃一臉受驚,泫然欲泣望著我。
「臣妾知道你不喜臣妾,嫉妒皇上寵愛臣妾,可您也不用第一日就給臣妾難堪吧。」
我就這麼冷漠看著她做戲。
心中數著。
3、2......1
下一刻——
「李念慈!」男人暴怒的聲音從殿門口傳來,而後蕭文祁的身影就大步邁了過來。
他徑直走到了麗妃身邊扶著她,一臉憤怒望著我。
「李念慈,你瞧瞧你這副拈酸吃醋的狹隘模樣,實在是麵目可憎,哪裏有一點母儀天下的風範。」
被他護著的麗妃一臉得意地衝我挑釁笑著,卻一臉害怕地拽著蕭文祁袖子。
「皇上,是臣妾自己沒拿穩那耳墜,不是皇後娘娘故意刁難,您別因為臣妾和娘娘生氣。」
蕭文祁說:「麗妃,你莫要為她開脫了,她什麼性子朕還不清楚。」
「善妒成性,手段狠毒,朕但凡多看了誰一眼,她都恨不得將人臉毀了。」
哦。
他說的是半年前入宮的一個順美人。
那美人格外得寵了一段時間。
某一天那跟我在禦花園相遇後,回去就臉上生了紅瘡。
最後到那美人去蕭文祁那哭哭啼啼一茬,最後查到了我的身上。
無論我如何自辯解釋,男人都不信。
就是認定了是我做的。
將我禁足在坤寧宮足足三月。
罰了我抄寫佛經一百遍。
我的手抄完都已經紅腫發膿,如今每到冬季都拿不穩筆。
我唇角嘲諷翹起。
果斷點頭:「是我做的,我就是討厭她這副做作模樣故意刁難她,皇上若是覺得我配不上這後位就廢了我吧。」
我淡淡說完直接起身甩袖離去。
身後蕭文祁怒不可遏。
他大喊:「李氏,你莫不是以為朕真的不會廢了你——」
我不在意地說:「那皇上廢了我吧。」
回到了宮裏,我便再也忍不住直接吐出一口心頭血。
春桃大驚失色。
「娘娘!」
我臉上血色全無,心口一陣陣劇疼。
我麵不改色拿帕子拭了拭唇角的血跡。
聲音淡定:「慌什麼,將這地上的血跡清理幹淨了。」
我的身體出了問題。
得了絕症。
太醫診脈說藥石無醫,還剩半年壽命。
這樣也好。
再過半年我就能回到現代了。
可春桃不知道。
她紅著眼睛哭:「娘娘,您就讓奴婢把這件事告訴皇上吧,求皇上張貼皇榜為您尋醫,一定能治您的病。」
我患病已經有半年了。
但我一直讓身邊伺候的人封口,不許人告訴蕭文祁。
「不必了,你們皇上如今忙著哄剛剛受了委屈的麗妃,哪裏有閑工夫管我這個半老徐娘。」
我很是嘲諷。
怕是如今我去說了,蕭文祁得以為我是裝病扮可憐。
非但不信,還得又對我一頓斥責。
而我又再一次被禁足了。
我也樂得清閑。
一直到了一個月後的萬壽節宮宴,需要我這個皇後主持大局才被放出來。
有使臣進貢了一匹草原烈馬。
上去了幾個武將都未能馴服。
麗妃突然開口。
「皇上,臣妾聽聞皇後娘娘武藝高強,曾經隨著您一起上過戰場。」
她笑盈盈:「都說皇後娘娘巾幗不讓須眉,想來說不定皇後娘娘就能馴服這馬了。」
蕭文祁臉上遲疑一瞬,但很快冷聲點頭:「麗妃說的有道理,皇後武功高強,你就上去試一試吧。」
他卻是不知,隨著我的病情加重,我體內的內力早已經算得一幹二淨。
如今甚至連一個普通人都不如。
但我什麼都沒有說,隻是順從地起身下去換了騎裝,而後下場試著馴服這匹棗紅馬。
這馬是在草原上散養的野馬。
野性難馴。
我剛剛上去,它便瘋狂地掙紮嘶鳴。
我一個不穩便差點被甩下去,險險的腿夾住馬腹,身子騰空。
而高位上,蕭文祁正和人推杯換盞,旁邊麗妃作伴,滿臉笑容。
「皇上~臣妾瞧著皇後娘娘也沒有多厲害,還不如剛剛上場的幾個護衛呢。」麗妃很是不滿撒嬌。
蕭文祁看向馬場的我,也是蹙眉:「皇後的身手跟以往比的確差遠了,令朕失望。」
我此時渾身都是冷汗,手心已經被磨得滿手鮮血。
我的身體早已經被病痛折磨得隻剩虛表,眼前陣陣發黑。
身下的馬突然一個高高揚蹄。
我一個不穩身子便被狠狠甩了出去,直砸在了地上。
我一口血噴了出來,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意識最後,我似看到了蕭文祁噌地一下站了起來。
我再一次醒來已經回了坤寧宮。
渾身劇疼。
「醒了。」男人聲音冰冷,蕭文祁正姿態散漫坐在對麵。
他滿臉嘲諷:「怎麼,當慣了皇後養尊處優,一身武藝都廢了?竟然連匹區區野馬都馴服不了。」
我平靜地撐著身子坐了起來。
「是臣妾給皇上丟臉了,自認為不配做這後位,請皇上下旨廢了臣妾吧。」
蕭文祁皺著眉看向我。
「你又在耍什麼花招,別以為你以退為進朕就會愧疚,會如了你的意遣散後宮。」
「朕也不是冷血無情之人,也念著你助朕登基的情分,你做一個大度賢良的皇後,朕也會好好待你。」
那日自然又是不歡而散。
我的病情越來越嚴重,加上身上的傷病作祟,我的意識漸漸昏昏沉沉。
免了眾妃請安,不再見人。
外人隻以為我在殿內養傷。
一日我在殿內喝藥,門卻突然被撞開了。
蕭文祁帶著滿身寒氣大步闖了進來。
春桃嚇一跳:「陛下......」
我將藥碗放到了手邊,眼神平靜看著他這副暴怒的樣子。
「陛下今日來是為何事,不知可又是臣妾哪裏礙了您的眼了。」
「李念慈,你裝什麼裝!」男人抬起手一把用力掐住了我的下巴,鳳眸燃燒熊熊怒火。
「朕便說你這段時間為什麼這麼安靜,你前段時間說什麼讓朕廢了你,原來是你心虛啊。」
他手上力氣幾大,我被強迫仰頭看向他。
聲音依然冷靜:「臣妾這段時間是在養傷,不明白皇上在說什麼。」
「你還裝,是你給麗妃下的絕子藥吧,你真是好狠毒的心思。」
蕭文祁看著我這副平靜的模樣,怒火更大。
他手上力氣更大:「同為女子,你更應該清楚膝下無子嗣的絕望痛苦,你自己生不了就如此惡毒,讓別人也生不了。」
我也是聽明白了。
又是後宮那群鶯鶯燕燕的手段,卻算計到了我的身上。
我的胸口一陣陣憋悶發疼。
很是最後幾天壽命也不讓我安生。
我扯了扯唇:「蕭文祁,這件事跟我沒有絲毫關係,我雖然厭惡你後宮那群女子,但也不屑於用那些醃臢手段。」
我看向他的眼神漠然失望:「蕭文祁,你太令我失望了,你堂堂一個皇帝竟然被一群女子擺弄得團團轉。」
我一字一句地說道:「你可真令我看不起。」
蕭文祁被我的話諷刺得難堪至極,臉色漲紅:「李念慈,你太放肆了!」
我冷冷地望著他:「蕭文祁,當初也是我看錯了人,你真是爛透了,我也是後悔為了你留在了這個世界。」
「李念慈——」他是被我的話徹底激怒了,用力將我摔到了一邊。
我狠狠砸到了床上,強行咽下去了喉頭的腥甜。
蕭文祁冷笑:「你後悔又如何,後悔你也隻能永遠留在這後宮,永遠也回不去你那個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