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未婚夫那裏得知,公婆沒有買醫保,
我勸他去給公婆買個重疾險。
卻被公婆罵:「你是不是詛咒我們短命!」
對街坊鄰裏說我要害死他們,好繼承他們的房產。
未婚夫也說我心思不純。
我好心當成驢肝肺,轉身和未婚夫分手。
誰知個月後,未婚夫一家為了治病賣掉唯一的房子流浪......
1
「寶貝一定要買這個重疾險嗎?」
聽到這話我忍不住打了一個寒顫。
還記得我是被未婚夫下藥鎖在家裏生生燒死。
那天我給準公婆掃完墓後,回到家裏休息。
未婚夫給我倒了杯水,讓我好好休息。
畢竟操持完公婆葬禮也很累。
半夢半醒間我聽到未婚夫悲愴又決絕的聲音:
「要不是你當初給爸買了保險,他怎麼會得病死。都是你這個喪門星幹的!」
原來。
他也聽信了他父母的話。
從準公婆得病之後一直指責我,就是我買的保險才害的他們得上癌症。
直到在病床上奄奄一息,還不忘惡毒的詛咒我。
可是。
如果不是我堅持買重疾險。
準公婆的病遲早要拖垮他,拖垮整個家庭。
他們也會活在沒錢治病的痛苦之中。
「宋欣?」
未婚夫的呼喚將我拉回現實。
我真的重生了。
我正坐在未婚夫的臥室裏,商議買重疾險的那天。
此時。
陽光照進屋內,紅彤彤的夕陽帶著粉色的雲彩緩緩落下。
我笑著開口:「你是一家之主,我聽你的。」
既然你覺得你父母不值這份重疾險。
我也無所謂。
2
上一世我被季鑫承算計,說要孝順,把我困在醫院,承受著季父的辱罵痛打。
婚夫的青梅林小小也在一旁煽風點火,讓公婆對我更是不滿
他倒好,時不時來一句:「咱們小輩多承擔些,盡孝的日子不多了。」
「我的工作耽擱不成,你跟你領導請下假幫我照顧下我爸。護工是外人照顧的不盡心。」
我便照顧了季父整整一個月,因為我買了保險,季父的醫藥費到最後報銷的七七八八,隻花了三萬五千八百四十元。
就這樣話裏話外都在貶低我做的不夠好,如果沒買保險,根本不會生病。
當時我讓季鑫承忽悠的不得了,他說這樣季父就能對我改觀。
於是。
我拉著未婚夫瞞著公婆買了保險。
最後,公公癌症晚期發病很快就去世,婆婆因為肺癌早期化療得以續命。
未婚夫明明因為我的先見之明,省去大筆治療費用。
可他轉頭又將他父親的死怪在我頭上。
這一世,我沒有強製買保險。
未婚夫臉上柔和下來,鬆了一口氣:
「那就不買,爸媽年紀都不大。」
我看著他笑道:「都聽你的。」
下一秒便開口道:
「季鑫承,我們分手吧。」
3
我和季鑫承是大學認識,相戀到現在已經七年,我自認為我了解他。
可直到上一世死前我才知道,季鑫承的白月光是他的青梅林小小。
跟我在一起不過是因為我是孤兒,哪怕死了也沒人惦念。
可以順理成章地霸占我的財產。
而他的父母也對我也是麵上過得去,私下態度惡劣,不講理,我真是失心瘋才會舔著季鑫承不鬆口。
如今重新來過,我才不要跟著家人牽扯上關係。
季鑫承壓抑憤怒:「我們都要訂婚了,你要跟我分手?是因為我不同意買重疾險?」
在他看來,我們馬上訂婚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情了,況且也是我先追的他,我覺得他尊重我的意見,就一直對他死纏爛打。
「不管你買不買,我們還沒定婚,也沒有通知親戚,我跟你說分手是通知,現在我們結束了。」
在季鑫承滿眼憤怒下我收拾行李離開他家。
季鑫承語氣低沉,像是一團要爆炸的雲團:
「顧欣,你別太過分,鬧歸鬧,別拿分手開玩笑!」
我走出大門轉身盯著他:
「季鑫承,我從不開玩笑。」
開玩笑?我瘋了我才會開玩笑。
你家是什麼樣子你心裏不清楚嗎,求我我都不會回來的。
上一世,我因為季鑫承升職沒時間照顧他父親,在他的暗示下主動接過照顧他父親的重擔,得到是他父親無盡的謾罵和詛咒。
他還在我麵前塑造一個孝順人設:
「咱們小輩多承擔些,盡孝的日子不多了。」
我體諒他父親愚昧和生病帶來的壞情緒。
畢竟我愛的是季鑫承,不是他的父母。
也因我長時間請假,公司放棄了給我外派升職機會。
這一次我才不要為了一個爛人爛家庭,放棄自己的人生。
將物品打包好,同意領導發的外派郵件。
我可得好好的為為自己慶祝一番。
那邊季鑫承正在跟他父母說升職外派的事情,把季父季母高興的不得了。
季鑫承還認為我是在鬧脾氣,晚上發短信過來:
「阿欣,我錯了,我不會跟你反著來了,你別跟我分手。」
每次季鑫承撒撒嬌我就心軟,原諒他。
可惜他不知道的是,我不會在跟他有任何瓜葛。
「季鑫承,我說的分手是通知,不是商量。最後一次,別來打擾我,不然你會後悔的。」
發完後把季鑫承的聯係方式統統拉黑,以及他父母和相關朋友。
季父季母還不知我跟他分手,整天在外麵說我壞話,說我非要給他們買意外險,不知道存的什麼心思,還說我天天睡到上午頭不起,成天就指著她做飯,說我死皮賴臉的非要跟他們兒子結婚。
我回到季鑫承小區拿東西的時候,周邊人看我都很奇怪,這會我不該去的,奈何之前買的東西送到季鑫承家,已經簽收了。
快遞那邊改不了地址,我才費勁的回來一趟。
走到單元門口,就聽到大嗓門的季母瘋狂的詆毀我:
「你們是不知道啊,我這個未來兒媳婦真是心眼子多的要命,非要給我和老季買保險。這不是咒我和老季嘛。」
「一天天的,淨使喚我兒子做這坐那,也不見交點家用,蹭吃蹭喝的。不像小小,小小人美心善,每次都給我們老兩口帶些新奇玩意兒。」
我走到季母身後,前麵聽季母講八卦的,瞬間眨眼提示季母。
季母;「你迷眼了?眨個不停。」
阿姨的眼睛瞬間變成死魚眼,表示無語。
「你說的對阿姨,保險尊重個人意願,不想買就不買。季鑫承真是個媽寶男,一下都離不開您。什麼都得您操持,那內褲都得您洗才行。我買的榴蓮車厘子成箱成箱的都不知道誰吃了。還有那些小蛋糕,從冰箱憑空消失。小小買的東西你們用上哪個了?遊戲機?還是那個老是漏電的按摩儀?」
我站在季母背後,笑嘻嘻地說。
季母嚇得一哆嗦。
4
「你這孩子怎麼走路一點動靜也沒有呢。」
季母臉上扯著笑,有些心虛,跟之前咄咄逼人的態度判若兩人。
車庫口的大媽大爺跟看笑話似的看我演相聲。
季母嘴唇微動怕我繼續詆毀他兒子,拉著我就往家裏走。
我也懶得跟她猙命,她沒有肺源,早晚都得死,我可不想跟他們的死牽扯到一點關係,會影響財運的。
回到那個陌生的家裏,我抱著快遞轉身就走,連寒暄都不裝樣子。
季父看到我回來,一聲不吭,陰陽怪氣:
「看看,還沒嫁進來,就連聲招呼都不打,一點教養都沒有。」
「我兒子那麼好,配她綽綽有餘,不知足不說。還鼓搗小鑫給我們買重疾險,就盼著我們死是不是。」
我頭也不回:
「看來國家創建掃盲班,落下您了,重疾險好好問問你兒子什麼意思吧,一天到晚封建迷信,當初怎麼沒把你當封建餘孽處死呢。」
「正經事一點不幹,就長個小嘴叭叭叭個不停,顯著你老你能說唄。」
「我跟你兒子分手了,再造謠我可報警了。」
季父從未想過我會還嘴,說話還真麼難聽。
一時間捂著心臟,呼吸困難,身體僵直,一拱一拱的。
季母看到急忙把極速救心丸塞到季父嘴裏:
「你這人說話怎麼這麼不講究,老季要是有個三長兩短你就是傾家蕩產也賠不了!」
「說兩句就要死要活的,他說我,我還心悸呢,我要是被你們家氣著,你們就等著接律師函吧。」
「你家老季和你天天帶著張破嘴,四處散播流言,是會遭報應地。」
「我還沒說你造謠我呢。」
我大聲地說著話從季家門口出來,單元門口蹲著一群老大爺大娘,等著看季家的熱鬧。
無他,季母在小區樹敵頗多。
喜歡紮窩在一起聊八卦的沒有一個喜歡季母的。
就是嘴臭,人也不好,到處說人小話。
我抱著送錯的快遞,一步一晃的打車回到我的小屋。
還沒到家。一個陌生電話就打進來,
「宋欣,去給我爸媽道歉!你怎麼能那樣說他們!」
5
「你的家教都是讓狗吃了嗎?對我爸媽說話那樣難聽,我爸都讓你氣的住院了。」
「趕緊來道歉,我可以既往不咎你之前那些瘋言瘋語!」
季鑫承的話嘟嘟嘟個不停,跟機關槍似的。
「季鑫承,你最好搞搞清楚,你爸媽在外麵詆毀我,我合情合理為自己辯駁,沒問題。」
「至於你爸媽承受不了詆毀別人帶來的後果,是他們承受能力太弱,跟我毫無關係。我脾氣這麼好的人,沒有報警,已經給足你麵子了。」
「我通知過你,我們分手了。」
「以後不要聯係我了,不然見你一次打一次!」
我啪的,將電話掛斷,拉黑號碼,一氣嗬成。
下車後,又有好幾個陌生電話打來,我以為是季鑫承打來的,直接掛斷。
坐在沙發上,手機一直響個不停,我接通就聽見對麵季鑫承低沉的聲音:
「宋欣!我爸被你氣的得了癌症。」
「你趕緊過來賠罪,好好照顧我爸!」
我聽見這瘋癲的話當時都震驚了。
我還是第一次聽見這麼離譜且不要臉的話。
「讓我給她說,都是你個賤人,要不是你,我怎麼會得癌症!都是你個喪門星,家裏人克死了,就來克我們!」
季父聲音由遠到近,語氣強硬的奪過季鑫承得手機,朝著我嘶吼。
跟神經病爭執,是神經病該幹的,我是正常人。
「季先生,好好養自己得身體吧,現在才是看人心得好時候呢。」
「拜拜~」
上一世,我照顧季父的時候,季鑫承可就隻給過我三千塊,季父所有的醫療費用都是我出的,現在好了,沒有重疾險,我看你們這樣的家庭怎麼承受的起治療癌症龐大的金額。
當時醫生都說建議回家保守治療,可季鑫承非要逞能,在這個地方表現孝道,將我拋出去,作為他孝順父母的體現。
要不是我偷偷雇了一個護工,就季父那近220斤的體格子,我怎麼操持的動。
天殺的,越想我越來氣。
還有那林小小,每次來都拿走一大堆我買的吃的喝的,一到季父需要幫忙的時候就跑得無影無蹤。
現在好了,我們分手了,季鑫承不可能拋下工作全心全意照顧季父,隻能林小小或者季母去照顧。
晚上門鈴響起,我看著手機,心裏還有些意外,外賣現在這麼快就到了嗎?
打開門,看到的就是季鑫承,他手捧一束鬱金香,滿眼通紅的向我道歉:
「阿欣,對不起,我..我當時說話太難聽,別跟我分手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