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子期隻是向我求過婚,但我們沒有領證,也沒有婚宴。
我們這段感情既沒有被大眾所知,也沒有被法律認可。
以前我總是會纏著陳子期給我一個名正言順的名分,隻是被他一次次的冷暴力給埋沒了。
後來我不再求了,就這樣沒名沒分跟他過了五年。
直到今年我查出來懷孕,我以為他至少會給我肚子裏孩子一個名分。
但薑顏回來了這件事又不了了之。
在陳子期的心裏,沒有人能比薑顏更重要。
聽到我說出退婚,他臉色立刻黑了,“喬鳶!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小肚雞腸了。”
“就因為我在公司加班沒回來陪你就要退婚?”
“我每天工作那麼辛苦你幫不上我就算了,連體諒都不會嗎?”
體諒?
我還不夠體諒嗎?
訂婚的這五年,他衣來張手,飯來張口,家裏所有事情從來都沒惹他煩心過。
從來不多問不該問的,甚至利用爸爸的人脈幫他拓展公司業務。
我還要怎麼體諒他?
見我紅了眼眶,陳子期隨便從口袋裏掏出一對耳釘丟在茶幾上,“給你的,就當昨天晚上我沒有回來給你的補償。”
我盯著那對連包裝盒都沒有的耳釘,陳子期大概不知道,這對耳環我見薑顏戴過。
把她用過不要的東西撿回來施舍我。
這一刻,我的心徹底死了。
想到我離世的孩子,心裏突然一陣輕鬆,我甚至覺得一切都是冥冥注定,或許他知道他爸爸對我不好,他並不想來到這個不幸的家庭。
我強忍著痛,一把抓起麵前的耳釘,丟在他臉上,“陳子期你當我是什麼?薑顏不要的垃圾你就往我這裏送?”
陳子期瞪大眼睛看著我,怒吼,“喬鳶!我給你臉了,你到底在鬧什麼?”
“是!昨天晚上是薑顏陪我加班的?那怎麼了?她是我的秘書和我一起加班不是很正常嗎?”
“當時開會時間很緊,我掛了你電話,事後她還貼心的挑選禮物讓我帶給你。”
“你能不能也學學,而不是整天在家疑神疑鬼,像個潑婦一樣!”
陳子期一般很少跟我生氣,衝著我吼,他隻會冷暴力。
在他這裏沉默就是無聲的拒絕,也是慣用的伎倆。
也就在麵對薑顏的事,他從來不忍,不允許任何人說她的不好。
“既然你覺得薑顏那麼好,那我走了正好給她騰位置豈不是正好?”
見我如此堅持,陳子期煩躁的踢了一腳麵前的茶幾,“你確定要退婚?”
我點頭,一刻都不相等。
“喬鳶!你是不是忘了當初是怎麼跟在我屁股後麵求我跟你在一起的?你有什麼資格和我說退婚?”
“再說了,你肚子裏還帶著一個拖油瓶,離開我,還有誰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