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槐坐在沙發上,手裏晃動著酒壺,看著不停忙碌的雲紫墨,無聊的打了一個哈欠。
如今已經過去了三天,那個家夥再也沒了動靜,而他成了雲紫墨貼身保鏢,每天在對方的辦公室裏裝鹹臘肉。
上一次秀場的事情,對於雲紫墨公司的打擊很大,畢竟中蠱這種事,實在是太匪夷所思,根本就沒有辦法擺到台麵上。
鳳蘭服裝集團是西南一帶有名的大集團,在這個品牌上傾注了很多的心血,沒想到就這樣被搞砸了。
雲紫墨想起來就咬牙切齒,向譽那個該死的王八蛋,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搞出這樣的事情,大家的日子都不好過!
她將手中的資料扔在桌子上,頹廢的歎了一口氣,這一次要是不能取得對方的諒解,就算是把公司賣了,也賠償不起。
孟槐無奈的搖著頭說:“一個女孩子幹嘛這麼爭強好勝,退一步難道不好嗎?”
雲紫墨咬著牙說:“當初我是和家裏鬧翻了,才出來創建的這個公司,好容易走到了這一步,怎麼能說退就退。
那麼多艱難險阻都闖過來了,我就不相信闖不過這一次,我已經約了鳳蘭集團的董事長單美容,希望就這件事情再談一談!”
孟槐無奈的聳了聳肩膀,很多時候真是想不明白,這些漂亮的女孩子,找一個合適的人嫁了,在家相夫教子多好。
非要表現的這麼強勢,都說女人能頂半邊天,現在是把整個天都要拿下來,弄的男人隻能去當偽娘,在電視上搔首弄姿。
雲紫墨又打了一個電話,然後才讓他跟著一起去。
他雖然心中不太情願,但是當對方給出兩個選擇,要麼陪著去談生意,要麼就陪著去逛街,就果斷選擇去談生意。
鳳蘭集團在工業區裏,兩人很快就來到這裏,出現在麵前的是一大片廠房,裏麵完全是一副忙碌的景象。
在廠房的旁邊是一座三層小樓,是管理人員辦公的地方,兩人進到裏麵之後,很快就被秘書領到了頂層。
單美榮是一個五十歲左右的女人,看上去就是特別的幹練,而且這一身貴氣十足,果然是一個富貴之人。
孟槐雙眉微微一皺,兩手劃過自己的眼睛,就看到在這個女人的眉心之間,有一點黑氣凝而不散,這分明就是中蠱的症狀。
看來她的那個兒子,現在已經是等不及了,也許是害怕夜長夢多,想讓老娘早點把位置傳給自己。
就在他觀察的時候,雲紫墨已經和對方把事情都說了,不過很顯然,對方並不信。
單美容板著臉說:“紫墨,在年輕人之中,我一向都很看好你,因為在你的身上,看到了我當年的影子!
這場秀毀了,我可以不在意,畢竟一個品牌並不是一天建立的,也不是因為一件事情就能毀掉的。
但是你給我的這個理由,我不能接受,哪怕你告訴我,你的模特那天集體抽風了,我都能說服自己。
但是你現在居然告訴我,那些模特是中蠱了,而且是我兒子派人下的蠱,你這是在推卸責任,讓我很失望。”
雲紫墨一副焦急的樣子說:“還請阿姨相信我,我真的沒有騙你,向譽主要的目標是我,隻不過在行動上出了一些意外,所以才把秀給毀了…。”
單美容打斷她說:“你太讓我失望了,沒有必要再說下去了,本來這件事情我並不打算追究,但是現在我決定追究到底,你覺得這場秀被毀了,我這個品牌值多少錢?”
“我不知道你這個品牌值多少錢,但是我想問一句,你覺得你的命值多少錢,你可以選擇不信,但是並不代表沒有。
如今你也中了蠱,這個蠱蟲會麻痹你的中樞神經,相信你這段時間,一定會覺得記憶力很差,每天早上起來的時候,脊柱的第七節和第八節特別酸痛。
另外晚上你會經常做噩夢,夢到有蟲子咬你,就在你雙膝的位置之上,而且還在不斷的上移,應該一點都沒有錯吧!”
單美容極其驚訝的看著孟槐,這都是自己隱私的東西,這個男人究竟是怎麼知道的,莫非剛才雲紫墨說的,全都是真的。
雲紫墨能夠打拚到這種程度,察言觀色的能力自然極強,看到對方的臉色,立刻就知道,孟槐全都說對了。
於是就微笑著說:“我來給阿姨介紹一下,這位是我未婚夫,同時也是一位蠱師,並不是說他是詩人,而是玩蠱的人。”
孟槐走到辦公桌的前麵,瞪了雲紫墨一眼說:“要更正一下,是監監督那些使用蠱毒害人的人。
剛才紫墨和你說的全都是真的,就是因為那天晚上她和我在一起,所以才會導致蠱毒提前發作,把那場秀給毀了。
自古以來虎毒尚不食子,兒子害老子的見過不少,但是兒子害親娘的還真少見,不得不說你們家那位是個奇葩。
我知道你不信,都說眼見為實耳聽為虛,今天我就讓你見識一下,什麼是苗疆的蠱毒之術。”
他說著雙手再次結出法印,隻不過這一次並沒有為對方逼蠱,而是憑空又出現了一隻蟲子,一下就落到對方的臉上,順著鼻孔爬了進去。
單美容一張臉變得慘白,牙齒在不停的打顫,不知道這個家夥究竟要幹什麼,實在是太恐怖了。
孟槐嬉皮笑臉的說:“你兒子下手還真狠,居然使用的是附骨之蠱,根本就不能憑借外力逼出來,所以我又放了一隻蠱蟲進去。
蠱蟲就算再怎麼厲害,終究也還是蟲子,保持著蟲子的一些天性,這其中就包括領地意識,我的這條蟲子進去,那隻蠱蟲一定會過來驅趕。
然後兩隻蟲子就會展開爭鬥,而人體是有本能反應的,到時候憑借你的身體機能,就可以將它們排出體外了,不知道你這裏有沒有衛生間!”
單美容本來還是滿臉疑惑,忽然之間就覺得腹如刀絞,快步衝向衛生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