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女死後第三年,他們詐屍了。
妻子非但沒死,還嫁給北市首富的兒子成為了豪門太太。
知道真相,我如雷轟頂當麵質問妻子。
她卻說:“就你個窮酸樣還想當我老公?現在我已經再婚換了身份,你不要再出現在我麵前否則別怪我不客氣!”
她語言刻薄,就連女兒也拒絕認我。
徹底死心,我決意放棄,不久後卻她後悔了。
求著我回憶當初婚禮上不離不棄的誓言。
看著她我冷笑:“是啊,當初我是說過這句話。”
“可惜,我的妻子在三年前早就徹底死了。”
......
在妻子女兒死後的第三年。
我的親生父母找上門來認回了我。
與他們一同乘上回北市的飛機。
剛到目的地,我就隨父親的車,趕去參加他朋友的晚宴。
宴會上,我握著酒杯,麵無表情地站在角落,對宴會分毫提不起興致。
“誒?那不是沈太太嗎?”
“你看她身上那一套定製得上百萬吧。”
“你說她命真好,如果我也能嫁進豪門就好了。”
身邊嘰嘰喳喳的議論傳到耳邊。
我好奇的看向門口,卻一下懵了。
那女人身穿豪華禮服,戴著珠寶,笑意盈盈的朝周圍的人招手。
那張臉和我三年前死去的妻子竟然長得一模一樣!
陳珊,她還活著?!
以為出現幻覺,我掐紅了大腿。
直到痛感從大腿傳來,我的眼睛一下紅了,心也如海浪翻湧。
放下手中的酒杯,我大步流星衝向陳珊。
可不等我喊出她的名字,一個高大的男人忽然擋住我的視線。
他上手握住陳珊的腰,低頭靠近她:“珊珊,你怎麼才來?”
兩人親密的對話傳到我腦袋裏,我猛的抬頭,停下腳步看去。
“還不是莉莉,她硬是不肯讓我走,我哄了好久才哄好的。”
仿佛被一道驚雷從頭頂劈過,我不可置信的站在他們身後,打量兩人。
直到看清男人的臉後,我呼吸一滯,什麼都明白了。
這人是沈淮商,陳珊的白月光!
胸口悶悶地,一個念頭忽然在我腦海浮現。
我想,陳珊不僅背叛了我,還欺騙了我!
仿佛墜入冰窖,我無力的退後靠著牆角,直到宴會結束才從衝擊中緩過神來。
趁陳珊去廁所的功夫,我匆忙跟上去堵住了她的路大喊:“陳珊!”
她回頭,瞳孔一縮,臉色瞬時煞白。
幾秒後卻恢複平靜,微笑道:“這位先生?你有什麼事嗎?你是在叫我?”
強壓怒火我努力從她表情看出點什麼。
她卻很鎮定。
下一秒我咬牙切齒:“先生?陳珊你在和我演戲?”
不等她反應,我立馬上前抓起她右手往自己方向拉。
她被嚇到了,頓時驚呼出聲:“你!你!幹什麼?!小心我告你非禮!”
我迅速將她袖子拉起,看到她手腕上的黑痣我氣笑了:“你還演?我可是你丈夫,你全身上下,我哪裏不記得,你還裝不認識我?”
她聞言,隻是咬唇狠狠瞪我:“丈夫?你是不是有病!你再這樣我要喊人了!”
我笑了笑說道:“好啊,那你喊吧,正好讓外麵的人來聽聽看,看我說的對不對!也讓那個人來驗證一下。”
“你!”她麵色漲紅盯著我,僵持了幾分鐘,她才承認道:“好我不裝了,我攤牌總行了吧!但是事到如今我和你沒什麼可說的,我隻想告訴你,我再婚了,你不要纏著我。”
“你說什麼?!”憋在心裏的氣瞬間湧上頭。
我攥緊拳頭咬牙看她:“陳珊!三年了!我以為你和女兒都死了!你現在見到我都不解釋解釋嗎?居然想一句再婚就打發我?!”
“你知道我這些年多麼愧疚自責!每晚被噩夢折磨,你居然心安理得的在這裏過日子?!”
“解釋?”她冰冷的語氣,讓我心涼了半截。
“你不是都看到了嗎?還需要解釋?”
她直直盯著我的眼道:“好,那我告訴你!當初那場火災是我設計的,一切都是為了離開你!我根本就不喜歡你,不想和你過日子!”
她話音剛落,我全身僵硬的像塊石頭,心一下下抽痛。
我猜到了,但從她口中證實後,心卻還是會痛。
“江賀行,嫁給你是我這輩子最後悔的選擇,我不愛你,我也接受不了你的貧窮。”
“你看看你現在的樣子吧!你配當我老公嗎?你配當莉莉的父親嗎?你以為你進宴會當服務生賺個三兩萬比以前好就能養得起我了嗎?”
“我告訴你,就憑你現在,連我手上的一塊指甲蓋都買不起。”
她猙獰地大喊,話裏的每個字都重擊心口。
我皺緊眉頭絕望地望著她:“就因為這個,你假死騙我?原來這些年在你心裏一直都這麼想我?”
“那竟然如此,陳珊,當初你為什麼要答應嫁給我?!”
我難過的快要呼吸不上氣來。
半晌,她說的話仿佛把我推入深淵。
“因為生活需要。”
“告訴你吧江賀行,我從未愛過你,我愛的一直是另一個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