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如傅澤言所願,假裝吃下了安眠藥。
確認我睡著後,傅澤言歎了口氣在我額頭印下一吻輕聲道:
“對不起,如初,我馬上回來。”
說完,他毅然決然地離開了病房。
聽到房門關上的那刻我才睜開眼,眼淚順著眼角一點點滑落。
我翻身下床,打了輛車緊跟在傅澤言身後。
到了墓園門口,我坐在車上看到熟悉的勞斯萊斯停好車,下來兩個人。
兩人穿著一身白色西裝和裙子,拉著手捧著菊花走進墓園。
兩人成雙入對的模樣深深刻進我的腦子裏,現在我已經不覺得詫異了。
傅澤言曾經說不願意穿白色的衣服,認為不吉利。
所以即使是婚紗,我都是找人定製的黑色。
而現在,兩人穿得像是進入婚禮殿堂一樣,也沒見他有半點不情願。
其實傅澤言所有的條條框框,永遠都有個例外。
我曾以為這個例外是我,但原來是林煙辛啊。
我苦笑,付了錢下了車。
為了不讓他們注意到我,我距離他們很遠。
見他們找到一塊墓碑跪了下來,過了一會林煙辛哭著歪倒在傅澤言懷裏。
不知何時下起了小雨。
朦朧的雨聲中我聽到傅澤言溫柔的安慰聲:
“叔叔阿姨在天之靈,看到你現在過得好,也會放心的。”
柳煙辛抬起頭淚眼婆娑地看著他:
“你會一直陪著我嗎?”
“當然會。”
“我會永遠永遠陪著你的。”
這句話不僅讓林煙辛破涕而笑,也讓我笑了出來。
眼淚滑到勾起的唇角,我嘗到了眼淚的味道。
很鹹。
鹹得我整個人抖得都要站不住。
傅澤言,你既然這麼愛林煙辛,為什麼又要裝作很愛我呢?
難道將我玩弄在鼓掌心,很有意思嗎?
我轉身離開,坐上剛剛那輛出租車回了家。
家中一片漆黑,我沒心思開燈徑直走進書房。
打開電腦,熟悉的密碼讓我犯了愁。
試了林煙辛的生日、傅澤言的生日、我的生日都不對。
隻有一次機會了,我試探性地輸入我們在一起的日子。
0712。
密碼輸入成功。